49凤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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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为什么你会在G国,和你的生父他们住在一起?” 萧凤歌赶忙转移话题,抛出了心底的疑问。 “我同父异母的大哥患上白血病,他是我素未谋面的生父、最器重的继承人。他们在G国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者,于是想起了我这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当然,和我的配型也失败了。我被带到G国十个月后,我的大哥就死了。” “之后我就成了出气筒,人尽可欺、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人人都来踩一脚...” 她看着楚牧辰想起往事,再度情绪低落,就想说sao话逗他。 “也不完全是件坏事!之后你就成了我的童养夫哈哈哈!” “感谢上天送你到我身边来!嘿哈!” 她学着表情包里面、神情呆滞的小精灵,一手单掌,一手支起、掌心朝天,双手交替,嘴里还唱着“嘿哈”,在楚牧辰身前扭来扭去,不多时就把他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 “嗯...感谢凤歌救命之恩...” “那时候,只有我的二哥对我好...他每次见我做错小事挨打,就会跪在我身前,护着我,当然,每次父亲扬扬手,他便被仆人抱走,我还是免不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 “第二天二哥就会偷偷帮我上药,教我怎么看父亲眼色,如何说话不惹他生气。还经常偷偷摸摸给我送吃的、穿的、用的,甚至还把他的零花钱分了大半给我...” 萧凤歌听着听着,不由得感慨——这可真是妥妥的美强惨!二哥威武!弟控万岁! 果然,楚牧辰就是这样温柔的人!别人对他的一点好意都会记在心里,而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心想。 萧凤歌看他眼神晶亮,唇角带笑,心头淤积的负面情绪消散不少。 “之后,父亲突然善心大发,带我去阿拉斯加雪山上的极光小镇度假。” “我当时满心欢喜。以为父亲终于接纳我了。” “后来到了,听到秘密商谈,才知道他们准备把我送给、也在这里度假的、有娈童癖好的企业家,作为表忠心的投名状。” 萧凤歌看到笑容僵在他的脸上,转为自嘲和苦涩。 “我准备自杀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在山顶的茫茫雪原上迷路了。” “来路和归途皆被雪掩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极光悄然出现,将整片天空都渲染成瑰丽绚烂的黄绿色,异彩纷呈、变幻莫测。” “我的手脚被冻得没了知觉,头脑也觉得昏昏沉沉,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倒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那时我看着恢宏炫目的极光,天空中飘落的鹅毛大雪慢慢将我的身体掩盖,我心想,就这么离开也不错。” “呸呸呸!你现在可别想着自杀了!你跑也跑不掉了哼哼!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萧凤歌在楚牧辰身边,将手圈成一个喇叭状,在他的耳边大喊。 “知道啦!”她看着他对她如法炮制,两个人就像是互相放狠话的小学鸡,不由得笑出了声。 “后来我被冻得浑身僵直,意识不清,就要陷入无边黑暗时,你的猎犬发现了我。” “我能感受到,它用又柔软又湿热的舌头、一个劲舔我,将湿热的呼气喷在我脸上,又在我身边嗅了嗅,最后冲着你疯狂大叫。” 嗯,接下来就是美救英雄的俗套戏码!萧凤歌美滋滋地想。虽说老套,但是还是百看不厌、百听不倦,哈哈哈! “你就像神女临世,带着一行人来到我眼前。你被白色羽绒服裹成雪团子,几乎要和背景融为一体,但那双紫眸,比极光还要梦幻。” 她看着楚牧辰用深情缱绻又虔诚真切的眼神,深深地凝望着她,像是用目光描摹着她,将她刻入心底,直白又炽热,让她都有些难为情。 “咳咳咳,接下来我都知道了!”萧凤歌挥舞着手臂,高兴地说着,被纷杂事务掩盖住的记忆大门终于打开了。 “后来我把你救了,带回住处,给你一张请柬和一串蓝宝石手串当做信物,让你下周来黄金海岸庄园找我,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你的父亲带着一行人也赶到了,然后看到小叔叔在门口,直接被吓成鹌鹑,忙不迭地问好行礼。对吧!” “嗯,当时你坐在床边,也是这么抱我的。” 萧凤歌看着他像雏鸟归巢般,搂着她的脖颈,再度缩进她的怀抱里,装作很害怕地把头埋进胸口。 “美人,你进了贼窟啦!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哼,我坠入爱河啦!略略略!” 她看到他像个小奶狗一样,在她唇上乱舔一气,不由得好笑。 “好啦,明天我们就去扫墓吧。现在已经很晚啦,睡吧。” “嗯,明天我要告诉母亲,我找到了一生挚爱,我们很幸福。” 萧凤歌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在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带笑,发出清浅的呼吸声,心中有感动,也有些酸涩。她关掉床头灯,又躺回去抱住了他。 情深不寿啊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啊慧极必伤!他之前一副离了我就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发觉我不离开他、关系稳定了,还要带我去见家长了!羁绊更深了!我到时候跑路,肯定罪恶感满满!她心想。 第二天下午两点,扫完墓的一行人回到了家里。萧凤歌回想起楚牧辰拉着她,在墓碑前说了好大一堆,又像是古代拜堂一样,将拜天地、拜高堂、互相跪拜的流程都走了一遍,心中有些忐忑。 萧凤歌心想:“那个卖戒指的老头逼我许下的誓言、今天楚牧辰再度逼着我立下的flag,会不会真的有约束力啊?虽说我前世不信鬼神,但是这个神奇的世界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脑海里的超自然力内置系统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再坚定的无神论者,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有所动摇吧!” 她胡思乱想了半天,焦虑地开始咬手指,在楚牧辰呼唤她一起午睡时,思绪才被打断。 她钻进被窝,搂住舟车劳顿、浑身疲乏的孕夫,开始抚揉他全身,做着按摩,便听到耳边传来小叔叔的声音。 “凤歌...过来一下...” 每次都是这样!干什么又不说!天天就是你过来一下!哼,无情又喜欢拐弯抹角的资本家!她心想。 她将楚牧辰哄睡着后,便将自己的意识传输过去。 “小叔叔我来啦!找我什么事?” “陪我吃早饭。” 萧凤歌意识回到通感娃娃身上后,发现自己坐在小圆桌一侧,对面就是翘着腿、脚尖一点一点的小叔叔。他似乎很高兴,优哉游哉地用指骨敲着椅子扶手,另一只手端起描金的白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又放下了。 萧凤歌发现小叔叔今天穿得相当休闲,淡蓝色丝绸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白色毛衣,肩膀上披着一件驼色大衣,下身穿着灰色西裤,还有他sao包的尖头带跟皮鞋,露出纤瘦的脚踝。 “您真的好兴致...”萧凤歌心中叫苦不迭。 她看到小叔叔前面的盘子里,放了一小块面包、几颗玫红色的浆果、几粒蔓越莓、还有两块核桃仁、两颗腰果、四五粒开心果,就再无更多,只想吐槽——这是喂鸟吧!简直就是虐待孕夫好嘛! 她的视线掠过圆桌,发现上面摆了五个小篮子,里面都是完好圆润的咖啡豆,正前方有标签纸,而每一个小篮子前方放了两个圆口杯子,一个杯子放磨好的咖啡豆,粒径比起白砂糖稍微大一些,另一个杯子里盛着尚未捞渣的咖啡液,袅袅雾气升腾,她伸手触碰,发现杯壁guntang。 她突然明白小叔叔让她过来是干嘛的了。又到了咖啡庄园收获的时节,今年不同产区的咖啡豆已经在她面前,她需要人为评出等级,冠以金、紫、红、绿、蓝标,从而定价。 世人都说小叔叔的咖啡庄园产出的咖啡豆是极品中的极品,最顶级的金标咖啡豆价格可以媲美黄金,喝一口顶级咖啡豆冲泡出的咖啡,便口齿留香、回味无穷,得到极致的享受。 可在她看来,这种捧臭脚、拍马屁的行为可谓无聊透顶,人为赋予的高价值就和郁金香被炒高的价格一样,虚无缥缈一戳就破、谁信了谁就被收智商税,可是小叔叔他竟然在这个游戏里乐此不疲,她也看不懂。 世人误解之二——该顶级庄园的咖啡豆品级是通过种植地海拔和杯测成绩评定,其实不然,她才是评委! 虽说嗅觉极其灵敏、能够分辨不同产区产出的咖啡豆上花果香气的细微差别,这一技能可谓鸡肋至极,但是至少在这一件事上,确实有用。 过去数年,她简化杯测流程,通过闻干香和湿香,以哪一种咖啡豆的花果香气更接近萧清澜的体香,作为评价标准。 而今年,已经是她陪小叔叔玩这个无聊游戏的第十年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拿起那些装咖啡粉的杯子,凑近一嗅,心里大致有了结果,又闻了闻不同咖啡豆的湿香,然后在一旁的纸上写下了她的评价结果。 “我那边是下午两点,连午饭都吃完了!您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我回去啦!” “喝完这杯再走。” 萧凤歌听着,看到萧清澜从手边的保温盒里端出一杯卡布奇诺,推到她面前。她看着小小的圆口杯子里盛满咖啡,上面还有奶油、巧克力酱和坚果碎,只想扶额叹息... 这是您的爱好不要强加给我啊啊啊!孕期要控糖也要少摄入咖啡因,您不能喝也不能逼我喝啊啊啊!!!萧凤歌只想呐喊。 她凑过去轻轻一嗅,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清幽花香。她把上面的高热量甜蜜炸弹舀开,啜饮一口,果不其然感受到浓郁花香、伴随着醇厚奶香、还有咖啡独有的浓醇风味,在她的舌尖欢快起舞。 “哇!这个品种的咖啡豆,比今年的金标咖啡豆还要上品!” “用它冲泡出来的咖啡液,花香醉人,风味独特,馥郁悠远,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嗯,我加了奶。” “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萧凤歌一边小口啜饮着,一边打量着小叔叔,看他掩嘴轻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脑门上问号越来越多了。 笑个啥呀!怎么就这么欢乐了!她心想。但是看到随着他轻轻娇笑而微微晃动的奶团子,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嗯,今早涨奶,我挤进去了小部分...” 萧凤歌看他言笑晏晏地说这句话,咖啡没完全咽下去,小部分喷了出来,甚至有些液体还呛进气管里,让她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 您可真的强!萧大强!大清早就逗我真的有意思吗!真是无聊透顶。萧凤歌心想。 她抽出纸巾把桌上的污迹擦干净,然后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头也不抬,正准备将自己的意识传输回去,便听见小叔叔淡淡开口:“凤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萧凤歌瞬间一个机灵,侧耳倾听。 嗯...身后确实有塑料材质的东西与草坪推拉摩擦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开合拉链的声音、还有汽车启动的声音、行驶时发出的声音...萧凤歌听了片刻,得出了结论。 没什么特别的啊?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她打量了身侧和四周,转念一想,突然发觉有些诡异—— 就算我离开几年,家里装潢布局大变样了,但我家的餐厅,貌似没有这么小诶... 而且我家的装修风格是蓝色调为主,较为低调朴素,不可能像个暴发户一样哪哪都要镶金带银,并且餐厅里没有安装落地窗,阳光也不会透窗而过... 她推开椅子,转身一看,发现落地窗外,和煦暖阳下,无数人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全副武装,裹得像一个白色的球,密不透风,在搬运着草坪上的白色长条袋子。草坪外的路上,还有一排车队有序停着、等待着,不时有人将车门关上锁好,然后汽车启动,绝尘而去。 额...这在干嘛啊...萧凤歌看着窗外异常的一幕,只觉得手脚都有些发软。 萧凤歌听到身后传来小叔叔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咔哒”声,他向她走近,然后从身后环保住了她,吻上她的头顶,将圆隆的大腹轻轻压在她的腰上。 “凤歌...”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惊慌地问着,感觉到小叔叔的手悄悄地压上了她的头顶,抬着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固定住,力气不大,但是她却挣脱不开。 “你看...” 那力度很轻柔,带着她转向,也很慢,很温柔。 但是她在看到柜子上花瓶的那一瞬间,还是瞳孔地震,发出了惊天动地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