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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尤其是阴差,知道吗?”温白提醒道。要是传到陆征耳朵里,还想不想做小城隍了?周伟苦笑了下。晚了。那些阴差早知道了。连他都是被告知的。留宿的话头揭过,周伟没看到小太岁,就指了指温白腕间:“进去了?”温白头轻一侧。周伟顺着温白的动作看过去:“睡了?”温白:“嗯,刚睡下。”“刚睡下?”周伟反应了一会儿,“你不会和它聊了一个晚上吧?”他记得昨晚他撑不住先回去睡了的时候,这人还在和小太岁聊天。虽然那天聊得他都犯困。因为基本都是小白单方面在说话。小白声音也放得轻,跟催眠似的。温白点了点头:“嗯。”周伟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也顺道着给温白也倒了一杯:“聊出什么了?”说起这个,温白就有些头疼:“昨天你不是说,幸好只是摘下一只耳朵,不是别的吗?”周伟“嗯”了声。昨天看见小太岁一爪子薅下一只耳朵,吓得魂都飞了一半。但惊吓之后,还庆幸只是一只耳朵,起码还比较完整。这要是一下子卸下一只爪子,或者把小脑袋瓜掰下来,那就不只是吓一跳这么简单了。“那是悬德只碰过它的耳朵。”温白道。“啊?”周伟不大信,“他会这么好心?”“我猜是可能是因为那些符篆。”温白继续道。周伟想了想:“你是说那些什么符篆的灵气留在了它身体里,弄得四肢一团黑,悬德担心有问题,不敢吃,所以躲过了一劫?”温白:“嗯。”“所以不是只吃了耳朵,是只能吃耳朵,”周伟嗤了一声,“我就说!”“还好,我问过了,不怎么疼。”温白看了小太岁一眼。这算是昨天一整天以来,温白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小太岁跟他说摘耳朵不疼的时候,他还不确定,怕它只是不清楚“疼”的概念和感觉。后来特地跟谢九章确认了下,听到他说太岁这种灵物,灵智初开时期,对外界的一些刺激感应都要钝些,才彻底放下心来。总归是不幸中的万幸,周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见外头光线彻底亮堂了,温白摘下腕间的葫芦:“差不多了,我先把它放到葫芦里去。”周伟点了点头。驭。艳。温白念着陆征教他的口诀,把小太岁引到玉葫芦里头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下。周伟刚好弯腰倒茶,一下子看到上头“老板”两个字,差点没拿稳杯子。他的大脑告诉他别好奇,这不是你该看的。可眼睛却明显有它自己的想法。不怎么听使唤地快速扫了一眼。貌似是发了张图片。又扫了一眼。第二段文字框的开头是“悬德”两个字。再扫……不能再扫了,周伟最终喊了一声:“小白,陆老板发消息了,可能是跟悬德有关的事。”小太岁安然收进玉葫芦之后,温白才走了过来。他拿过手机一看,怔了下。周伟:“怎么了?”温白把手机一转。周伟被上头的人脸吓了一跳:“这谁啊?”温白:“悬德。”周伟一下子抓着手机,又看了一遍:“怎么变成这样了?”图片上的悬德不知道老了几岁,满脸沟壑,须发花白,哪怕是在知道了这人是悬德,有了大致轮廓的前提下,都有些辨认不出来。而且还不是很健康的那种老态,像是急速膨胀后又骤然收缩的皮鼓,松垮得不像话。周伟:“阴司那边做的?”温白摇了摇头:“只是散掉了他从太岁身上炼来的修为。”“这还是没有造成命业的结果,只是遭了点反噬。”周伟打了个冷颤:“那要是造成命业了,不会直接就去阴司报道了吧?”温白觉得可能不止。周伟还有些气不过:“便宜他了。”温白放下手机:“没,送他去村子里守地xue了。”周伟抬起头来:“?”“太岁和村子的地气、水脉相关,是因为它刚好生在地xue的位置,算是半个xue眼,现在村子水脉暂断,阴司那边暂时找了一支小星宿顶了xue眼的位置,让悬德去守着。”周伟:“那要守多久?”温白:“守到它修养好。”周伟:“万一这小家伙没修养好,悬德先死了呢?”主要是他看悬德那张脸,觉得他离死应当也不远了。温白摇了摇头:“不知道,阴司的意思是,死了之后,也得还清身上的孽债,才能去投胎。”周伟啧了一声。那就是活着得守,死了可能还得守。修为低点就低点,驱邪除祟造福一方赚赚小功德,多好,非去做些歪门邪道的事。“幸好老观主没把观主之位传给他。”周伟感慨道。温白低低应了一声:“也许老观主早就看出来了。”包括城隍。“天资不足”这条根,扎下了便是扎下了,只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深。哪怕老观主真的让他做了观主,结果怕是也不会改变什么。因为总有比他地位、修为更高的。道心不坚的人,修为低反而可能是救了他一命。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那总要通知林丘他们一声。于是温白匆匆回了陆征一个“收到”之后,便退了出来。然后借城隍的名义,跟林丘大致说了一下悬德的处理结果。而山庄里头的陆征,看着那个温白那句“收到”,皱了皱眉。温白不知道的是,昨晚一个晚上没睡的,除了他和小太岁外,还有陆征。陆征回到山庄后,脑子里便一直重复着温白说的那句“睡我房间就好”,一想,便想了一夜。他不知道温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温白为什么要留他在家里过夜,还让他睡他自己的屋里。更不知道他拒绝了之后,温白是不是在生气。想了一夜,头疼得不行,便一大早给温白发了消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