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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变了脸色,金静已经紧张抓着她:“金胜英,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金胜英被金静一催,越发手忙脚乱。两人正慌乱地左右张望,想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就看见弓翊已经站到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正定定看着她们。弓翊的目光好吓人,冷峻严肃得像两把利剑。金胜英拔腿就跑,跑出老远才发现金静还留在原地,然而看着远方的弓翊,金胜英无论如何都不敢折返回去拉金静一把,甚至她的脚还不听使唤地往覃家老房子方向挪去。她一直都是怂包啊,一直都不能充当meimei保护神这样的角色,反正金静做了她这么多年的meimei,对她也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吧?想及此,金胜英干脆加快速度跑回了覃家老房子。那边厢金静看着走近的弓翊,脸上的笑容僵硬:“弓……弓老师。”金静点头哈腰也未能换来弓翊的好脸色。“蜂蜜是蜜蜂的屎?”弓翊皱眉,带着讥笑,问道。“啊?”金静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儿来。第二百九十五章橡树“我以为你只是古筝方面业务能力差,没有想到你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差,一个人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又不学无术,你,活该被人砸店!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尽早远离白小姐和她的孩子,像你这种人只会误人子弟!”不留情面的话,每个字都像冰雹劈头盖脸砸在金静脸上,砸得她自尊全无,咸涩的液体直冲眼眶,但她任是忍住了,不让眼泪流下来。“弓老师……”金静张口想要辩驳,弓翊却已经迈步走掉,根本无心留下来听她陈情。看着弓翊毅然决然的背影,金静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终于迈步追了上去。她一口气冲到弓翊前面去,张开两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弓翊停住脚步,看着金静,紧抿的嘴角透着嫌恶。金静深吸一口气,双手抹了抹脸上泪痕,豁出去了,说道:“弓老师,你要是觉得蜂蜜不是蜜蜂的屎,那你可以告诉我蜂蜜到底是什么啊!你光会嘲笑人,打击人,哪里像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古筝大师该有的胸怀?”弓翊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女孩勇气可嘉就对她刮目相看,反而嘴角冷嗤一声,没有理会她,径自向前走。金静不死心,又快跑几步拦在他前头,弓翊不耐烦道:“蜂蜜到底是什么,你不会上网查吗?”说着伸手拨开金静,大步走掉。金静看着弓翊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尊彻底被碾碎了。天哪,这种被人漠视被人怒斥的感觉太糟糕了,她突然想到了从前——从前她给“金耳朵”琴行的孩子们上课不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吗?以弹琴必须磨练心性为借口,对他们疾言厉色,对家长也是带着强势的态度,各种斥责。被斥责的滋味,原来这么不好受。金静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搜索:蜂蜜是蜜蜂的屎吗?不是!金静感觉自己的心被蜜蜂蛰了一下,一直以来,她对蜂蜜的刻板印象就是它是蜜蜂的屎啊,也不知道这样的结论是谁灌输给她的,总之她就一直这么认为的,并且将它作为一个知识点传授给许多许多孩子。无知又不学无术!想起弓翊对自己的评价,金静难受却不能不接受。…………白荷正扶着覃小津在医院大楼下散步,就看见李梦瑶扶着覃山海走过来。覃小津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而覃山海也休养得很不错,又因为有李梦瑶相陪,他整个人充满了精气神。走到覃小津跟前,覃山海说道:“我们聊一聊吧。”覃小津点点头,白荷和李梦瑶就识趣地避开了。夕阳下,一棵高大的橡树,一对受创复原中的父子。覃小津伸出双手挽住了覃山海的手臂,覃山海一颤,唇边露出一抹浅笑。覃小津也朝他抿唇一笑,父子二人迎着夕阳走去,走到橡树下长椅上坐了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故事吗?”覃山海开口,沙哑的声音富有磁性吸引了覃小津全部的注意力——终于,终于,要揭开陈年旧事了。第二百九十六章那年那个勤劳的姑娘那年,覃山海惨绿少年一枚,自幼随父习筝,气质更是风度翩翩。爱慕者倾慕者不计其数,不乏音乐才女世家同辈,然而,他就是喜欢蓝花坞里那个叫牛平平的姑娘,还给她改名牛婉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从今往后你叫牛婉兮吧。”他笑着对她说,她点点头,没有一秒钟的迟疑。“牛婉兮,我们结婚吧。”他又笑着对她说,她又点点头,没有一秒钟的迟疑。牛婉兮那么爽快答应求婚,这让热恋中的年轻人头昏脑热,然而还是遭到了家人的阻拦:覃川不同意。“咱们是古筝世家,你得找一个能够和你一起扛起家族使命的女子做妻子。”覃川言下之意,让覃山海娶个志同道合的古筝演奏家做妻子,而不是娶一个农女。然而覃山海喜欢。“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覃川不理解。覃山海则觉得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第一次见牛婉兮的时候,她正在用小板车拉着一块大石头去垒墙,墙不高,也就半米左右,垒成长长方方的一块,再往里头填土,松软合适的泥土上放了一张塑料网格,她往每个格子里撒种子,再浇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覃山海的印象中,劳动与女人是没有交集的事情,他身边的女人,母亲也好,jiejie也好,都是搞艺术的女性,阳春白雪,诗情画意,劳作的牛婉兮像一颗另类的星闯入了他的生命里,闪耀他的世界。“你在种什么?”覃山海问。“西红柿。”勤劳的年轻女孩脸上是质朴的笑容。当她的西红柿红了的时候,她已经不叫“牛平平”的名字了,叫牛婉兮,而西红柿从一粒种子到枝头结满红果的过程,覃山海见证了她亲手种下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原来劳作不只是辛苦,也可以是美,是温柔的力量,是幸福。虽然牛婉兮很少笑,通常她的表情都淡淡的,但覃山海看着她劳作,莫名幸福,尤其她在种植蓝花楹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覃山海还不认识蓝花楹。牛婉兮的黑长大辫子总是从脑后垂到胸前,她喜欢穿自己做的棉麻衣裤,种植的时候专注而神圣,就像一幅画。“你在种什么?”覃山海像往常一样,在牛婉兮劳作的时候充当一个好奇宝宝。“蓝花楹。”牛婉兮回答。蓝花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