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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津介绍舞台上的演奏家时脸上是敬慕的表情。“周先生与他的父亲和jiejie一直致力于将中华筝推向世界,为古筝走向国际舞台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古筝五线谱教学就是周先生和他的父亲、jiejie首创的,且积极普及推行中华筝五线谱教学体系。”白荷点点头:“毕竟简谱如今只有我们国家在用,全世界都普遍使用五线谱。”“我在国外教过一个外国学生,一拿简谱就看不懂,可是一转成五线谱就很容易看懂。”覃小津说完有些吃惊:咦,怎么和一个门外汉聊起来,竟也有共同语言呢?覃小津不由偷觑白荷,她正目不转睛盯着台上,面上是神往的笑容。这是花痴的标准笑容吗?覃小津盯着白荷皱起了眉头,白荷却在这时突然回过头来,让他吓了一跳。“你偷看我?”白荷当然发现了,直接指了出来。“哪有?”覃小津目光闪烁了一下,将视线调向舞台,脸颊明显地烫了起来。台上的周先生已经完成演出,正起身鞠躬,白荷和覃小津都随着全场鼓掌。白荷说道:“如果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确有其事的话,那这位周先生的父亲周老先生堪称‘中华筝’改革发展的总设计师啊。”覃小津:“……”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演奏会继续,走下舞台的周先生离开了现场,刚走出边门就遇到了覃山海。“山海兄!”“小周!”覃山海和周先生热情打了招呼。“我正准备进去看你演奏呢,你是第几个节目啊?”覃山海问道。周先生笑道:“我刚刚演完,从台上下来。”覃山海:“……”好尴尬啊!“我刚刚就出来忙了一下,没想到你就演完了……”覃山海不好意思地解释。他刚刚在门外忙着生气呢!“咱们之间还怕没机会看对方演奏吗?我和李庆丰、江澹曦、陈蔚旻的‘筝行四方’音乐会在云城举行的时候,我给你送票。要不干脆邀请你加入,叫‘筝行五方’吧。”“好啊。”覃山海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那就这么说定了。”周先生想了想又说道,“上次覃老先生过世,刚好家父也病故了,所以未能到云城参加覃老先生的丧礼,请山海兄多包涵。”“彼此彼此。”覃山海拍了拍周先生的肩,感慨道,“令尊辞世是古筝界一个巨大的损失,秦筝是古筝流派中流传最早最久的流派,一度辉煌,一度没落,甚至一度成了绝响。令尊最早提出‘秦筝归秦’的设想,并为秦筝复兴整整奋斗了一个甲子,如今秦筝重新焕发异彩,中华筝走向世界,令尊的功劳我们每个弹筝人都会谨记于心。”“覃老先生和家父都是弘扬中华筝的先驱者,老一辈已经离去,我们中生一代要接过旗帜,将民族艺术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覃山海深以为然:“人生有涯,行者无涯。”二人的谈话被一位女声打断。“覃先生,我带的演奏筝码子竟然掉了一个,很快就轮到我上台了,我能和覃先生借一下琴吗?”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声来自一个非常柔美的女子,她身上的温柔如水的气质带着江南人特有的婉约。“好,随我去挑一台。”覃山海说着向周先生拱手告辞。周先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目送覃山海和那位女士离去。覃山海带着女子到了自己的琴室,说道:“这里的古筝都是‘敦煌’的演奏筝,你自己试一台吧。”“时间紧迫,恐怕没办法一一试音,覃先生,这些古筝都是您的,您最熟悉它们,我一会儿要上台弹的是我们浙派的,您看哪台古筝适合呢?”女子明明是着急的,说起话来却仍旧慢条斯理温柔婉约。于是,覃山海便挑了起来……演奏会现场已然到了最后一个节目:覃湖、覃小津、弓翊三个人的合奏。熟悉的旋律飘满大厅每个角落,令所有人都跟着哼唱起来。白荷揽着覃浪和覃浪花随着旋律轻轻晃动身子。覃浪花已经在白荷怀里睡着了,覃浪仍旧沉浸在舞台上的演奏里,双目炯炯有神。“晚上最喜欢哪首曲子?”白荷问覃浪。覃浪指了指台上:“最喜欢这首。”白荷哑然失笑,覃浪还小,艺术修为不够,对于那些精深的筝曲无法领略到其中精髓也是情有可原,甚至,曲高和寡,只有通俗的,才是可以流传久远的。白荷思绪飘远间,舞台上的表演已经进入尾声。与自己的两位得意门生同台,覃湖教授感慨万千,演奏完起身鞠躬时,她不由眼含热泪,分别与弓翊和覃小津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与覃小津拥抱完,覃湖更是忍不住携起覃小津的手对全场说道:“我们云筝的第三代传人,我的小津终于回来了!”在全场如雷的掌声中,覃湖教授面上是笑与泪交织齐飞。姑姑的激动让身为儿子般的覃小津心情十分波动,这十年若说他对不起谁的话,那就是姑姑了。姑姑养了他,又亲自教授他筝艺,是恩师,更是慈母。而自己远走海外的决定和做法,终归是伤到了姑姑的心,然而姑姑却是无条件纵容他的。想到这些,覃小津再次抱住了覃湖,在覃湖耳边喃喃说道:“姑姑,对不起,我爱你……”虽然声音很轻很轻,但覃湖教授却不停点头,不停拍他的背,表示他的心声她全部都听到了。看到母慈子孝的一幕,一旁的弓翊始终用力鼓掌,他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容,眼里是感动的泪光,可是心情却也有些莫名,说不清那是羡慕还是妒忌。学生与老师,如何敌得过骨rou亲缘?”第三十一章这姻缘从借琴开始地上已经摆放了数台古筝,每一台都在他试音时配合地断了根一弦。当覃山海从地上站起身,把目光投向墙上剩下的最后一台古筝时,温柔的女声又响了起来:“覃先生,还是饶过那台古筝吧,我感觉今天晚上注定我无法参加演出了。”覃山海看着自己的战绩有些难为情。怎么会这样?就算一弦是古筝上最细的一根弦也不至于每试一台古筝就断一根弦啊。难道是因为在女子的目光中,他紧张了?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目光。“我陪你去演奏会现场挑一台古筝吧。”他原本是想把自己珍藏的好琴借一台给眼前这位气质婉约,温柔如水的女子,看来是注定无法献殷勤了。“不必了,覃先生,我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