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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表白李蔓薇与荣耀锦结婚那站中,只有她家旗帜鲜明的声援黎舒,尽管她知道自己说的,也并不完全是真相。黎舒笑眯眯的看著他俩,他喜欢看他们斗嘴,特别是郑鸣海吃瘪,那样的他显得尤为温柔,总会让他想起曾经的时光。“好了,黎舒。”林义却打断他们,对黎舒招手,“来。”黎舒点点头,抬手招呼另两人,“过来陪我!”四人来到舞台下面,场内灯光还没熄,歌迷依旧保持著节奏,黎舒黎舒的唤他。黎舒站在升降台上,低头最後整理了监听,对控台讲开show,场内的灯瞬间全灭,舞台上方的地板立刻打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瞬间涌进来,黎舒等了几秒,一束蓝光从舞台上方s"/>到他脸上,他略微低著头,眼睛湮没在浓重的y"/>影中,只挺直的鼻梁白得发亮。又静默几秒,场内安静下来,只得几声零星的尖叫时,黎舒开始唱歌。没有用任何配乐,也无需伴舞与绚烂的灯光秀,黎舒只在黑暗中投了一束浅蓝的光,将已经大热的舞曲,改成慢板情歌,在那束蓝光中,轻轻唱来:我若在人前,笑得够自信,全世界都无法否认,我可颠倒众生,只因我可确定我已有你,有你的全部,有我寻觅多时的爱情。开口时他唱得轻软,气流顺著喉咙泄出来,带了点迟疑,到了末几句便拖长了尾音,将他华丽的声线完美的发挥至极致,唱得宛转起伏,像g"/>漂亮的弦,紧紧跩著人心,音色又如洒在他身上的那束蓝光那样纯净清亮,没有一丝的杂质。唱完这几句,黎舒又停下来,侧耳听满场的吸气声。一个人被震动,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也许轻微,但上万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这声音绝对会让歌者无比的满足和自豪,他可以想象真心热爱著他的歌迷,此刻是怎麽样的表情,他知道他们已被他震撼感动,至少在那一刻,他们是真的懂他,他被他们真心的爱著。如潮的掌声从舞台的缺口涌进来,密集的鼓点亦响起,升降梯开始缓缓的上升,黎舒将独自一人,站到只属於他的舞台上,开始只能够由他独自完成的征程。就在升降台开始上升那一霎那,黎舒转过头来对旁边的三人灿然一笑,对真心热爱著他的朋友,师长,爱人,露出最真诚和简单的笑,旋即又很快的眨了眨右眼,像是在说看吧,我会赢,我不会输的。黎舒仰著头慢慢升上去,地板封了起来,後台又陷入黑暗中,林义拉了魏蕾到一边说话,郑鸣海还愣在那里没动,黎舒的那一眼和他的笑,在他眼里确是妖孽横生。他想起黎舒的吻,在向他表白的时候,他真的没想到,黎舒会说鸣海,吻我。只是简单的四唇相碰,清浅而柔软,却让郑鸣海想到一生一世,一整个下午他都寻著机会偷偷的吻他,就好像回到青春时光,就像他的初恋一样。“魏蕾,谢谢你,谢谢你帮黎舒,你很好。”林义拉了魏蕾回黎舒的化妆间,同她道谢。如此郑重其事,魏蕾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您太客气,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帮他帮谁?再说了,我能为他做的也不多。”“哎,”林义笑著摇摇头,很无奈,“是,现在的状况,很难说以後到底会怎样,今络,第二络上也因黎舒的沈默和退让,以及郑鸣海的支持而逐渐平静。在这段时间中,黎舒的新唱片不声不响的又多卖了100万。巡演临时取消,荣氏损失很大,但很多歌迷都舍不得退票,他们都巴巴的等著黎舒回来。於是荣耀锦知道黎舒不会输,他是时候回来。荣耀锦去找林义商量,想让黎舒回来继续把巡演补完,就只在香港开。抛开感情不谈,这是黎舒该做的事,也是荣耀锦能够为他做到的事,他知道黎舒不会逃,也不会输,但林义却让他大吃一惊,在几乎没人知道的时候,他再次病重了。“哎呀,算啦,不用让他知道,知道了也是白伤心。”林义躺在病床上,转开脸对荣耀锦摆手,“这次不比去年,我的病我知道的,生死由命,罢啦罢啦。”他闭了眼睛靠在床头,惨白的脸上显出灰败的气息来。荣耀锦拉了病房门去问,才知是黎舒出事後林义一直没有再去复查,这才把病拖了,并且今年又添了新病,情况不容乐观。荣耀锦的太阳x"/>突突的跳著,半点都不得消停。他用手狠掐额著头,忍痛给魏蕾打电话,他简单跟她讲了,要她拿给黎舒听。魏蕾听了也是心头一紧,并未多说,径直走过去将电话放在黎舒耳边。黎舒当时正坐在椅子上练吉他,闲来无事他便让郑鸣海教他弹琴。这几得很严重骗他回去?第一次,他居然希望荣耀锦是在骗他。可惜到了香港,才知这次真的不是。林义是那样一个人,他一辈子都是见人三分笑,永远一团和气风度翩翩,再加上了年纪後体型偏胖,眉间始终不见皱纹,反而因常常爱笑,眼角耸拉下来,没表情的时候也是让人看著和蔼可亲的。这样一个林义,此刻躺在病床上,已经干瘪得像块麻布口袋,了无生机的被人搁在病床上。黎舒一进门即腿软,几乎是爬著趴到他的床边。林义还睡著,他一了许多话,林义停下来,累得直喘,他张著嘴似还想说什麽,却半他j"/>神和身体状况都不太好,需要静养几日,谁知灵堂刚准备好,他便将自己收拾妥当,换了身黑西装赶来。林义的jiejie年事已高又生著病,并没太多j"/>力,外甥外甥女显得有些不耐,毕竟从来与这个舅舅一直没什麽太多联系。倒是黎舒一直在旁尽心尽力,出殡时同几个演艺圈的前辈一起为林义扶灵,又同亲属一起上了灵车,送他走完这人生中的最後一程。这是黎舒自重庆演唱会之後,近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记者在葬礼现场倒还算规矩,等事情结束後,还是有不安分的狗仔和娱记,将他团团围住。这你搞什麽,我不等你了。可现在不是从前,老板发了话,要他等要同他谈,那就等呗,总归也没什麽好谈。只是没想到,荣耀锦让他等了这麽久。黎舒在沙发上坐得无聊,再加上太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小觉醒来,已是日暮十分。荣耀锦的办公室他太熟悉了,最显眼的位置同从前一样挂著他的照片,桌上却多了几个新的相框,黎舒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荣耀锦的新婚照片,他和他的新娘,正在笑得那样的幸福美满。黎舒恨不得即刻抓了它往窗外扔了,摔个粉碎,那破照片也被风刮走,随便刮到什麽y"/>沟垃圾堆,让他们再也找不见。“黎舒!”正在捏著相框出神,荣耀锦终於出现。荣耀锦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黎舒穿著白衬衫,低头半靠在他的桌子边上。他的侧影是那样的美,让他看了便sao动,想直接将他摁倒在桌上。可惜,他现在不能,黎舒在生气,他“啪”的一声将相框按了,抬头冷冷道:“你终於出现了,要说什麽?”气势是不错,他的眼睛在冒火,可惜嗓子简直哑得不能听,效果便减弱太多。荣耀锦/>/>鼻梁,瞥见茶几上那杯几乎没动,已经冷掉了咖啡,立刻打电话给他的秘书:“送杯温水进来。”“小心你的嗓子。”荣耀锦帮他搬了椅子来,坐回自己的椅子里,黎舒喝了口水,却淡淡道:“多谢。不过这与你无关了。”“啊,怎就无关?”荣耀锦抱著手臂,苦笑道:“黎舒,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你不用著急提醒我。但你该回来了,你不要忘记我们还有合约。你要是违约,即使我不说什麽,公司不能不理,法律上也过不去。”“不回。”黎舒摇头,“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我不会再回来,我绝不会再与你有任何关系。”“黎舒!”荣耀锦又感到头疼,这话太伤人,他还是张嘴就来。但他也只能耐心劝:“黎舒,是我对不起你,公司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要公私不分。这段时间出这麽多事情,你的巡演又停了,你知道公司赔了多少钱?为了你,後面还有一堆打不完的官司。”“我希望你把之前的未作的20场巡演补上,但只在香港做,加上原定的10场,连做30场。黎舒,只要你愿意,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时机正好,只要做成功,之前的这些事情,g"/>本不值一提。”“黎舒,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这段时间太难,但是我们一起把它跨过去,以後,再也没有什麽事情能够伤害到你。”荣耀锦说得恳切,他望著黎舒的眼睛,神色之间难掩落寞与柔情:“即使是我们做不成情人,我也还是只希望你好。你明白吗?”黎舒半下去,真不知两人还会说出什麽更加难听的话来。黎舒长叹口气,轻飘飘的说了句,就这样吧,转身就走。“等等!”刚/>到门把手,荣耀锦终究还是不甘心,冲过来按住他的手,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黎舒,我就只再说一句,我後来才大概知道那天她跟你到底说了什麽,那些不是我的想法,我发誓。那份股权转让,是我原本想补偿你合约损失才做的。这跟我们的感情,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并不是……”“那又怎麽样?”黎舒低著头,打断了他,“她能进我的家,她能拿到那麽重要的东西,荣耀锦,你置我於何地?”“我不在乎钱,我人都是你的,何况是钱。这对我而言,真的没有意义。”黎舒抬起头,眼角终还是忍不住滑出一滴泪来,“你不知道,你跟我求婚之後,我有多开心。我跟鸣海魏蕾都讲了,我跟他们讲我打算出柜,我很幸福……可事实证明,我像个傻逼一样。”“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结婚,我爱你。可惜,你g"/>本没有听。”看到他流泪,荣耀锦立刻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黎舒,对不起。”心中有太多的感情在翻涌,他强忍著泪,最後一次试图说服他:“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要留你的话,可是请你冷静想一想,不要因为我的关系,放弃你自己,那太可惜。我还是希望你挺过去,能继续唱歌,你值得所有人爱你。”黎舒松开他的怀抱,走出房门,随安妮离开公司,一路双腿都在飘,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指尖一直发著抖。等他坐进车子,却大吃一惊,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他失声叫道:“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