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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了。”齐宁闻言眉开眼笑,觉得那声“三哥哥”更加悦耳了,真要酥了他一身的骨头,他心里痒痒得很,迫切想见上她一面,以解近日来心中对她越来越深的旖思,遂耐不住问:“meimei若不急着回去,不如随我一道去前面的茶楼中小坐片刻?你我也是许久不曾见了,正好说说话。”一旁的水佩听了三公子这话,心中觉得不妥。一来她们小姐已经长大了,又是未出阁的,再同男子私底下会面便有失体统;二来她方才虽听得不真切,但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车厢内的哽咽之声,她担心自家小姐刚刚哭过,此时还不好见人呢。水佩是最体贴的,一番思虑后便主动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同齐宁说:“三公子有心,只是我家小姐稍后还有些事要打点,这回恐怕要辜负公子美意了。”这话是托辞,齐宁听话听音,自然听得出来。他方才话一出口其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此时一看水佩递来了台阶,自然没有不下的道理。他心想他的确不必急于一时,只要他们成了婚,以后的日子便还很长,未来有的是工夫与他美丽的文文meimei朝夕相对。他笑了笑,说:“哦,既然如此,那今日也就算了。”他顿了顿,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说起来过段日子就是meimei的笄礼了吧?届时再见也是一样的。”他说罢,又听车窗内的人儿略有迟疑地问:“我的笄礼……三哥哥也来么?”“那是自然,”齐宁很快地答,又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莫非二哥还不曾同你说起过?你的笄礼到时母亲会亲自去cao持的,我们也都去凑热闹,同你讨一杯酒吃。”他一说完,车窗内便又没有声息了,他于是便晓得文文meimei还不知自己笄礼的安排,便又同她多说了两句:“二哥素来是很疼你的,你的笄礼自然不会草率地办——你放心,母亲宽仁周到,又一向喜欢女孩儿,你的笄礼她一定会cao持得极好,必不让你受委屈。”齐宁前前后后说了半晌,却不闻文文meimei答话,他心想meimei许是有些累了,也或许是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有话不便说,遂生了些许体贴,按捺下想同meimei见上一面的心思,转而道:“meimei可是乏了?怪我一见你太过欢喜,竟耽误了你许多工夫——莫若你先回去吧,待你笄礼那日我们再见。”这下他文文meimei可算答话了,先是温温柔柔地答了一声是,随后又说:“那便改日再与三哥哥问好了。”齐宁应了一声,二人遂别过,他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仍然甜蜜无限。那么美丽的文文meimei……待笄礼过后,或许便是他的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结束,还剩两章第106章及笄(1)自后巷马车上与齐婴匆匆一面之后,沈西泠便陷入一种茫然自失的情绪。她读不进书、看不进账、吃不进饭,乃至于连逗弄雪团儿的心思也没有,终日只是恹恹地,令人一见便深觉心疼。这中间宋浩堂来找过她一回,与她说起生意上的纠纷,她强打精神听了,无非还是行会屡屡从中作梗、阻断她与其他布庄接洽之事。如今形势不妙,行会来势汹汹,有一些原本与她合作的布庄生了退却之心,大抵也是迫于压力不得不低头,开始同她划清界限,也有一批人极为硬气,抱定主意要同行会做对到底,还坚持与沈西泠共进退。因行会暗中使绊,各位掌柜都承担了不少亏空,沈西泠感激他们的义举,从怡楼的账上调出一笔银子来填布庄的洞,虽不能彻底填平,但总也算她一个心意。这事儿告一段落之后她便很少再出门,终日待在风荷苑不见人,丫头们见她消沉,都暗暗心焦,各自想着法儿逗她开心,却都没有什么起色。她不仅不快活,而且还不大吃得下饭,本来就吃得少,如今更是如此了,没过多久人就瘦了一圈。子君每顿饭都变着花样儿给她做,她每回都作出喜欢的样子,可只动几筷子就不再吃了。丫头们都能瞧得出,她并非有意不想吃,是真的吃不下。那是心病。丫头们都很忧心,眼见着自家小姐一日一日消瘦下去,都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最后还是水佩有魄力拿了主意,叫六子去找白松白大哥说项,请他想想办法,看能否在公子跟前递个话。她们几个人一开始其实没抱什么指望,尤其是水佩那天亲眼瞧见公子的冷清之态,便尤其悲观了,不成想她白天才打发六子去找白大哥,次日别第就来了一位贵客。来人是主母尧氏。齐家主母的忽然造访令风荷苑的一干人等都甚为意外,毕竟以往这位主母是很少到风荷苑来的,即便来也都是公子在的时候,从未如这般忽然登门。沈西泠是最意外的,此外还有些慌乱,尧氏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可她昨夜辗转反侧很晚才睡着,那时还没来得及起床洗漱,一听人说尧氏来了,赶紧急急忙忙地起来收拾,收拾得马马虎虎便赶去正堂见人,结果一出内间的门便听说尧氏已经到了握瑜院,正在她的小花厅坐着呢。沈西泠心中惴惴,努力平复了一下微乱的呼吸,又转进小花厅去。小花厅中尧氏正坐着逗雪团儿玩儿,小猫儿在她怀中温顺得很,讨得尧氏很是开心,还想给它喂果子吃,只是雪团儿挑食,不大买账。尧氏正笑着叱这小猫儿挑剔,一抬头便见沈西泠走了进来,便与她笑道:“文文起来了?来,快到我身边坐着。”沈西泠上前略有局促地向尧氏行了礼,又听尧氏摆了摆手说:“你啊,就是太守着规矩了,在我面前还这么讲究做什么?”她把雪团儿放到地上去,小家伙便一溜烟儿跑了,风裳抱起它出去了,尧氏又拉过沈西泠的小手,上下打量她一番,眉头皱起,说:“真是瘦了不少,怎么不好好吃饭?”沈西泠并不知道几个丫头背着自己给齐婴那边送信儿的事,此时一听尧氏的话便觉得有些茫然,觉得她那句“真是”好似是早听人说过了她的近况似的,一时便有些接不上话。尧氏看出她的迷茫,笑了笑,说:“是敬臣让我过来看看你,他听说你最近寝食都不甚好,很是记挂你。”沈西泠一听回过了味来。齐婴久未回风荷苑,怎么会知晓她的近况?定然便是她身边的人去找过他了。她抬眼看向水佩,水佩立刻半低下头,她便明白了。沈西泠心中一时也滋味难辨。她自然是感激jiejie们如此帮她的,但又觉得这样痴缠他终归是有些不好,何况痴缠了半天他也并未回来,反倒劳烦尧氏特意跑了一趟,这就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