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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着脚问:“你就不想知道那新郎官发现什么了?!”“原来是那傻子不见了!”“此刻正满城的寻呢,连新娘子都顾不得了。”柳烈嘴角分明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瞧的郡主七上八下的,不懂这其中的道理,眼见着他又有侍卫前来报信儿,抬脚就要走的意思。连忙扯住他袖口问:“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啊,怎么半点反应都不给?”柳烈低头看了看她,漫不经心的红唇微张,终于眨眨眼给了一点反应:“哦,本王知道了。”之后甩开袖管就大步流星的出门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打转,咬着指尖替那新郎官忧愁,可那傻子没了怎么柳烈一点儿都不着急?难不成真是她琢磨错了?转了两圈,小郡主瞅见那半掩的正屋房门地上掉落了一团沾着黑血的锦布,一拍脑门,突然想通了什么了不得的道理,怪不得这死狐狸不着急,别告诉她人就是他沐王爷掳走的?她牙根儿恨得发痒,心想这家伙竟然带着她来这破县城里头强抢民女,捏着拳头就往内屋走,果不其然,一将门推开了只见那层层窗幔下头影影绰绰一个人影,马上凑过去将白纱掀开了,可不是那个傻子正睡着呢吗?!郡主一气之下一巴掌拍到沅九的脑门上,凑过去龇牙咧嘴的问:“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呢?!”沅九头上本就受了伤,被她一拍捂着额头呜呜直叫,睁开眼睛一看到是她又蜷缩着往床榻里头去,一脸惧色。郡主心性豪爽,从小骑马逗鹰的,虽然年纪小一脸小女儿态,但也没什么小女儿一般的花花肠子,见她可怜兮兮的瞅她,于是一下子撑着床榻蹦了上去,凑过去又问:“你这头上怎么搞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沅九张了张嘴,四处看了看,这儿分明是柳烈府上,可她不是要和朱温万成亲的吗?于是又认认真真的答着将她别人绑着要扔进河里的事儿顺顺当当的讲了一遍。之后又皱着眉眼懵懵懂懂的问:“朱,朱温万救了九儿吗?他,他不娶九儿过门啦?”她痴傻,小郡主可机灵,前后这么一联想就知道这叫什么事儿了。嘴一歪,心想还跟我打哑谜,专程从长安跑来这破地方观礼,还不是因为记挂不下这傻子,哼!如此一想,她心里有些发酸,说不羡慕不嫉妒是骗人的,她何曾没有幻想过以后会有这么一个男子,护她爱她,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不过横竖这人不是柳烈罢了,况且她堂堂郡主,怎么能容得心上人心头还有另外一块心头rou?念想来得快,去的也快,洒脱的很。小郡主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就凑到沅九跟前念起经来,“说你傻你还真糊涂上了,人家朱大人今日娶亲,是那刑部尚书家的张如意小姐,哪里有你的份儿?”“你倒巴巴想着那个负心汉。”沅九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得她有些心慌,于是又拍起自己的小胸脯道:“怎么?你还不信我?!我堂堂郡主会撒谎吗?我刚刚亲眼看见他跟那张小姐拜了天地父母又欢欢喜喜的入了洞房呢。”事情是不假,可这欢欢喜喜确是编的。说着郡主从兜里掏出一块喜糖来,慌里慌张的拆开塞进她嘴里道:“你尝尝,这不?我刚捏的喜糖。”沅九眨巴眨巴眼睛,嘴里的奶糖很快就化了甜丝丝的,正是前些日子沅九和朱温万一起在街上置办的,她脑子混沌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些懊恼又有些狐疑,直觉朱温万不会骗她,但又见到对方说的信誓旦旦,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压根就记错了对方说的话。难道朱温万一直要娶的别人,是她自己搞错了?可是六哥七哥怎么也像她一样傻,全然没搞清楚朱温万的意思?果然那日柳烈说的是真的,她脑子糊涂大概心也坏了,连承诺和好赖话都听不懂了。于是眉眼垂下来,心里慌的跟什么似的,又含着嘴里甜丝丝的奶糖傻乎乎怯生生的问:“那,那谁抱着九儿了?”小郡主眼珠子皱着鼻子喷出一股香气儿,嚷嚷道:“自然是沐王爷了,啧啧。瞧你,现在朱温万不要你,沐王爷也烦你,看你往后去哪儿过活,谁还要你这个蠢货呢。”“还有仇家追杀你!”沅九吓得将嘴里的糖只往下咽,一下子卡在喉咙里,眼泪一劲儿往眼眶里冲,猛地咳嗦起来。郡主也叫她吓得够呛,这豆大的泪珠子看得她都心翻恻隐了,也不知自己话是不是说重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又觉得有点儿愧疚,假意咳嗦着拍了拍她的后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总之,你以后是没出路了,不然就求沐王收留你算了啊?”沅九哭唧唧的点头,已然知道她说的沐王爷是柳烈,心里莫名其妙的又开始酸的要命,又张口支支吾吾的问:“可,可上次你同九儿讲你要和柳烈成亲的……”“柳烈也不要九儿了…..唔唔。”郡主张着嘴巴,让这痴儿说起自己之前醉酒后的胡话简直羞耻的不成面子,连忙跳下床去一面嚷着:“本,本郡主才不要他,谁,谁稀罕!给给给,都给你。”说完后还害臊的不行,远远的跑出了柳府大门,才抚着胸口只觉得自己做了一桩成全人家因缘的好事,笑嘻嘻的牵起了马就吩咐手下自己要回程了。后头跟着的侍卫狐疑的挠挠头,问:“郡主不等沐王爷了?”这下子郡主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道:“老子才不稀罕夺人所爱,驾!”侍卫在后面连忙一脸黑线的跳上了马,心想着这吐蕃的蛮子们果然不同凡响,一个堂堂郡主怎么能自称老子,这可真是成何体统…....要是真嫁给了他们王爷,岂不是要翻天了?---第九十八章:别不要我傍晚时分柳烈从沅家打点好了那傻乎乎的哥俩,身后跟着久日未见的张贺回了府上。听下人说沅九已经用了晚饭,此刻正泡在池子里头洗浴,也就没有过去打搅,径直去了中厅一面慢慢的吃菜一面听着张贺比划汇报着这几月来风月楼的营生和留下来一部分暗卫的情况。其实事情不多,而且顺利,张贺又是个哑巴,再怎么比划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不过多日不见寻个由头相见而已,张贺比划比划着两只手的拇指勾在一起学着鸟扇动翅膀的模样,又皱着眉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内屋。柳烈搁下筷子问:“啧,信鸽又怎么了?不是叫你不要再把她的消息传给我了,害我又白跑一趟。”张贺眼珠子狐疑的在他脸上转了转,心想自己媳妇说的话不假,少爷也算作是口是心非的第一人,既然不要他传了沅九的书信,做什么还每日都看,干脆将那鸽子拧死算了。又不是个善茬子。饶是这样,他挺替柳烈不忿,那沅九傻乎乎的,跟了他竟然又稀里糊涂的跟了朱温万,这下子出了这样子的事儿,朱家自然没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