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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举起了手里的弓箭,对准了这些,或许前一刻还在耳鬓厮磨的枕边人。黎莘只是低着头,不看,不听。她怕自己选错了人。清脆的枪声在天空炸开,周围传来箭矢破空的声响,身边女人们的尖叫此起彼伏,她们下意识的想跑,却因为双脚被束缚住,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唯有黎莘一个,就那么安静的站着。一道箭矢冲着她头顶的红绸飞射而来,黎莘紧紧的闭上双眼,等呆着判决的那一刻。说实话,这瞬间,她是心灰意冷的。祁甄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预想之中的疼痛却久久未来,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沉闷的碰撞,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落在她身前。她不觉睁开了双眼。身前躺着两枚箭矢,每个人的箭矢色彩是不同的,祁蘅是白色,祁甄是红色。彼时,那枚白色的箭矢从当中几乎断成了两截,箭头上扯了一缕绸带的丝线,但并没有真的射中绸带。而红色的箭矢却完好无损,稳稳的插在了白色箭矢的断截面上。黎莘倏然抬了头。远处,祁甄手里举着弓,遥遥的望了过来。他身边的何四“谑”了一声,笑的意味深长:“祁九,你还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啊!”祁蘅的箭几乎要射中黎莘头顶的红绸,却被祁甄一箭拦了下来。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五十七】(第二更)祁甄不理会他,而是拿起了第二枚箭,搭上了弓,并不是对着黎莘,反而转向了祁蘅的位置:“我没记错的话,”他拉开弓,弓弦绷成了一条圆弧的弯月,“这箭,可不能往别人的地盘放。”何四心中一跳,忙伸手拦住他,回头对着祁蘅道:“祁五,你刚刚那位置不对,这次可万万不能这么做!”他也是为了打圆场,这祁九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会儿真要一箭射死了祁蘅,倒霉的不还是他?这场“游戏”,说是有五个人,实际上真正争夺的还是祁甄祁蘅,这印鉴是他祁家的东西,其他人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们的箭,无一例外都是射歪的。除了黎莘和小柴,其余的美人压根没什么危险,顶多就是被吓一吓。祁蘅抿了抿唇,平静道:“看错了。”他说着,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了黎莘身上,冰冷淡漠:“毕竟,她曾经可不是小洋楼的女人。”这话听的何四等人一头雾水,当事的几个却十分清楚,祁甄嗤的一笑,挑了眉道:“五哥当真是个‘君子’。”这两字被他咬的格外重,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也清楚明晰。何四在一边讪笑,说了几句热场的话,又让他们准备第二场。经过这一回,黎莘心里的那股彷徨不安,转瞬间救消散无踪,她抬了头,对着祁甄的方向粲然一笑。那笑极美,灼灼如盛放芳华,一时明艳至极。祁甄也勾了唇,搭上箭,不再看那根红绸。王远在一旁有些心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祁甄却仿似后背长了眼,冷笑道:“爷想要的东西,还不需要靠我女人的命来换。”王远一怔,不觉愣在了原地。一声枪响,祁蘅的箭出了弦,向着小柴头顶的红绸飞射而去。那箭一往无前,穿透了她的红绸,竟是直接射断了绳子,又去势不减的朝着印鉴——“咄”的一声,红色箭矢钉住了坠落的断绳,那枚刀片在离小柴头顶几寸险险的停住了,只割断了她一缕青丝。小柴面色惨白,软软瘫在地上。而祁蘅的白箭也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射中印鉴上的红绸,正是关键时刻,黎莘眯了眼,侧身一挡。鲜血濡湿了她的衣衫。那白箭定在了她胳膊上,离印鉴仅一寸之遥。何四瞠大了眼,不敢置信。黎莘手臂吃痛,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扶住自己的伤臂,又将圆台中的印鉴一把拽了下来。祁蘅收了弓,不辨喜怒。“这,这,这怎么算?”在场中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出会有如此诡异的一幕。祁蘅要杀祁甄的女人,被祁甄挡了,然后祁蘅要抢印鉴,又被祁甄的女人挡了。祁蘅的女人还被祁甄救了?简直是一笔乱帐。事实上,谁也没想到黎莘会有这样的勇气,分明是个看上去娇滴滴,又弱不禁风的美人儿,为了不让祁蘅拿到印鉴,竟有勇气拿身子去挡。挡了便挡了,连声痛都不带叫的。一时间,周围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连带着那些抱着头的女人也看向了黎莘,眼里凝着泪,双眸瞠的大大的。黎莘用没受伤的手臂扶起了小柴,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五十八】(第三更)小柴被吓的惨了,身边又是一直如jiejie般的黎莘,当下就扑进了黎莘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黎莘细声细语的安慰着她,心中却因为祁蘅的行为愤怒不已。混账!她按捺下翻涌的情绪,将小柴扶稳了,又看向祁甄。那些大汉已经在何四的吩咐下,上前解下了几人的镣铐,只是她们大多都失了力气,只是瘫坐在地上,面上泪痕汗迹混做一团。祁甄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瞳仁一缩。他忽而从托盘上拿起一枚备用的箭矢,搭上弓,遥遥的对准了黎莘。一边的何四大惊失色:“祁九,你——”祁甄却不理会他,而是撑满了弓,扬声喝道:“扔!”黎莘一呆,旋即心领神会,将那块裹着红布的印鉴拿了起来,朝着天空高高的抛了上去。祁甄抬了手,指尖一松,红箭在空中滑过一道猩红的光,朝着那枚印鉴直冲而去。只听一声脆响,印鉴被红箭带中,径直的朝着圆台后的一块巨石冲去,在双重的冲击下,摔的七零八碎。何四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不敢去看。就连一贯平静的祁蘅,面上也有些微微的动容。祁甄收了手,将弓扔在了地上,又摘下手套,仿佛沾了什么秽物。他走到何四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骇的何四面色发白:“告诉那个老不死的,休想再拿这些东西让我妥协,”他咬着牙,漆黑的瞳仁,眼白处却攀上了几条显而易见的血丝,“我一定会活到,亲眼看他死的那一天。”说罢,就松了手,任由何四惊惶的后退了几步。他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瞧的那些男人们默默的垂下头。做完这一切,祁甄就回了身,一步一步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