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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到的那种拉磨的瘸腿马呀?那是打仗用的军马!花了大把银子才买到的,不快又怎么能行?”旁边的人笑他。“也就今天遇上的这个传令兵骑术好,要是旁的骑术差点的,怕不是把你的肠子都踩出来。”“快走开,这条路有好多兵爷们来往的,听说那些辽人又要来了,我们得给他们让出一条道儿来。”“真的要来了吗?”“这还有假?我大舅舅的三闺女,说她婆家隔壁住着的军爷告诉她婆婆,三年前把辽人打的屁滚尿流的傅将军都来了,若不是辽人来了,守城的钟将军怎么把他给喊来了?”“傅将军啊!”百姓们议论纷纷。“我知道,我知道,三年前就是他把那些凶神恶煞的辽人赶跑的!”“是啊是啊,傅将军来了,我们也就能安心了。”……一路急行的传令兵并没有听到身后的百姓在说些什么,当然他要是听到了,恐怕也不会在意。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自从三年前傅将军把南下的辽人打败,守护了这座城池之后,这样的话三不五时的就会被人说上一说。他在这条官道上专门留出的一边马路上策马扬鞭,没再遇到刚才那汉子一眼莽撞的,于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傅将军府。被门口两个身板挺直的护卫拦了下来。“哪儿来的?”他们问道。“从钟将军府上来,”传令兵大声地回答:“有傅将军的家书,钟将军特命我加急送来。”守卫们分出一人先进去禀告,然后他快步跑了出来,喊了声‘将军传你进去’,然后两人把人搜查一番,卸下武器之后才挥挥手让他跟着进去。传令兵一路上不敢东张西望,老实地跟着护卫走到了书房。书房里,傅永宁正在跟幕僚们议事。众人见到传令兵进来,都纷纷把目光汇集在他的身上,其中又以傅永宁的最为犀利。“傅将军!”传令兵甲胃在身,只抱拳行了个礼,然后就在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了两封信,大声道:“傅将军,钟将军今早收到了京城送来的诸位将士的家书,这是您的!钟将军说明日一早他将派人送奏折回京,如您这边需要送信,请今晚派人送到将军府。”傅永宁点点头,然后示意左右去接。旁边站着的邬荣走下堂去,伸手接过了这两封折叠整齐的家书,然后转身呈给了傅永宁。两封信,一张字迹娟秀透着几分灵气,是曾淑写的。另一张则笔迹规整,是老太君身边的人写的。傅永宁先看了曾淑写的那一份,里面很平常的说了些家事。如老太君、老夫人以及她和敦哥儿都很好,让他不用挂念。另外还说了这一次重阳节府里会大办一场,她让人去请了江南的戏班子,还有老太君让人把十年前酿的菊花酒起了出来,她虽然还没有喝,但想来味道很是不错。诸如此类的,曾淑零零碎碎写了两大页纸。傅永宁一边看着,脸上的严峻表情和煦了许多。这让底下坐着的幕僚们看得啧啧称奇,他们都是跟了傅永宁有些年头的人,最近的一个也是一年前投入他门下的由于傅永宁是少年成名,自身的面相也不是凶神恶煞的那一款。所以平日里为了维持身为将军的威严,他都是不苟言笑的。何曾在下属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不过这些幕僚们的惊讶并没有到头,如果说傅永宁看了第一封信之后的表情是高兴的话,那等他拆开了第二封信,那表情就是狂喜了。甚至是狂喜得过了头。有那么一瞬间,邬荣看到侯爷抓着那封信的手都在颤抖,他心里面很奇怪,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他悄悄地往后靠了靠,然后用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看到,信上的一角写了一个‘喜’字。喜?什么喜呀?难道是府里头又有谁要成亲了吗?他有些苦恼的想着,又有一个人要成亲了,也不知道是谁。可为什么还没有轮到自己呢?娘说夫人已经给他定下了人选,那到底是谁呀?胡思乱想间,傅永宁和幕僚们已经快速的把这一次的事议完了。傅永宁力排众议,决定不让大军龟缩在城内,而是趁着辽人的大军还没有汇集起来的时候,分派几千人组成的小股人马到草原上去扫荡。不过这个事情并不简单。因为一直以来,从傅永宁的父亲先老侯爷再到如今钟将军,都是倾向于把这阻拦辽人南下的边城,牢牢守住的。只要守住了就有功无过,只要打退了,就立了大功。而若能在守城的过程中多杀些敌人,那就是立了大大的功劳。所以傅永宁一提化守为攻,就得到了边城几乎所有将军的反对,整个议事大厅,瞬间吵成一团。边城最高的将领,一品大将军钟将军也很是为难。身为边城地位最高,同时也是待得最久的将领,他深知一味的守下去并不是个办法。守得越久辽人对攻城的了解就会越深,这个从每年逐年上升的战死人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守住了,但他们也付出了非常重的代价。长久以往总有一天是守不住的,就像三年前一样,这座城也被攻破过,但想要守惯了城的大家冲出去,又谈何容易呢?守城不一定死,但贸贸然的冲出去,却很大可能不能活。因为一旦真的拼上了刀枪,本朝的将士们远远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辽人的对手。钟将军缓缓地把目光放在了提出这个主意的傅永宁身上。边城将士们争执的结果如何,京城这边并不知晓。随着院子树上的叶子一天黄过一天,天气也一天冷过一天,重阳节渐渐的临近了。这一日,曾淑请了沐休的老太医去给祖母看病。这是她在发生了二哥的那件事情后,第一次踏入曾府的大门。田氏早早就得了信,忐忑地在二门上等着了。在她的身后还有曾淑的大哥以及二叔的长子,一脸严肃表情的曾家三郎。见到曾淑被丫鬟们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田氏走前两步,有些不安地说道:“淑姐儿,你回来了。”曾大郎以及曾三郎也和曾淑打着招呼,一个喊她大meimei,一个喊她大jiejie。曾淑给他们两个回了礼,然后看着母亲这个模样,又想起了自己每日早上吃的贵重燕窝,叹了口气道:“娘。”“哎!”田氏听到这话后好像是得到了莫大鼓舞,一叠声地道:“淑姐儿,你祖母啊已经在等着了,昨日得了你的信她老人家很高兴,今天早早的就起来了。”“另外呀,多亏了你派来的那个姓孙的大夫,你二哥如今都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天天在屋子里读书呢,你爹说他比以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