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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性子就跟这名一样,这也管,那也管,而且油盐不进。”“杨管事对她就极为厌烦。”“奴婢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便去找她。但杨管事有些不识抬举,奴婢跟她说了好几遍,她都不肯应呢。”钱姨娘的表情阴晴不定,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曾淑从入府到现在的情形,咬牙道:“不等了,我明日就回家一趟,家里的人肯定是有法子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想曾淑生出个儿子来,将来和敦哥儿争夺世子之位。”“只要制住了这个杨管事。”“想要曾淑吃亏就不难了,她再小心,总是要吃喝的。”……还在屋子里的曾淑并不知道郭嬷嬷和晴屏想了这许多,也不知道就这短短的一盏茶功夫里,钱姨娘就想出了害人的毒计。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出了会儿神,然后在侍书的再三劝说下,躺在丸子床上休息。不过眼睛闭了又睁开,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好好睡一觉,但脑海中思绪纷呈,一会儿想到了这个,一会儿想到了那个,再一会儿又什么都没有想。最后她将头埋在被褥之中,呼吸着里面的气息,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什么时辰了?”“差不多该去请安了,”一直不放心地守候在曾淑床前的侍书,见她醒来高兴道:“夫人您先起来梳洗,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等您吃完了再去请安,还来得及。”曾淑听她这么说,便放心地坐了起来。她洗漱过后换了一身新衣裳,新头面,然后在丫鬟们的伺候下用完了晚膳。晚间的请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倒是在回来的路上,钱姨娘扭扭捏捏浑身不自在地上前来跟曾淑说,眼见着就要重阳了,她想明日一早回娘家去给祖父母及爹娘请安。钱姨娘是承恩公府庶出的女儿,她的身份可和曾家刚刚签了绝亲书,孑然一身被送到庄子上的田三姑娘不同,曾淑是不能阻止她回娘家的。于是点头应下,还吩咐了郭嬷嬷按照侯府姨娘回娘家的规矩,厚上两分给她备礼。钱姨娘道了声谢就领着丫鬟走了。曾淑望着她有些高兴的背影,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嬷嬷,重阳是一个大节,若是家里有长辈的小辈们都要表示一二。”“钱姨娘想要提前回娘家去送礼,那秋姨娘以及杨姨娘呢,她们有没有说什么?”郭嬷嬷摇头:“秋姨娘娘家已经没有人了,而杨姨娘的娘家虽然常来探望,但杨姨娘都是不见的。以往也没见她回过娘家,想来关系不怎么样。”曾淑奇了,“杨姨娘的娘家经常来看望他吗?怎么没听人说起过?”郭嬷嬷听完后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脑袋。“对不住,夫人老身记错了,杨姨娘刚来家里的时候,杨家的确时常派人来探望,但杨姨娘都是不见的。那个时候老身还没有回乡下去,记得很清楚。”“夫人您刚刚乍一问,老身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倒是忘了他们现在已经不来了。”曾淑哦了一声,觉得很奇怪。这世上的女子普遍都很重视娘家,因为除了亲情之外,娘家的地位也影响着她们的地位,而如果自家的女儿嫁到了高门,娘家人往往也很重视。杨家这倒是奇怪了。杨家人看起来的确很重视给傅永宁做妾的杨姨娘,但杨姨娘却是一点都不重视娘家。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不过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杨姨娘这个人实在是太低调了,动不动就说生病,曾淑嫁过来半年了,她老是待在屋子里不出来,也就最近半个月才好了些。而且她平时也不往傅永宁身边凑,以曾淑现在的心情,实在是没有兴致去探究一个姨娘是怎么想的。于是她很快就放开了去。等她回到屋里后,晴雁和侍墨已经回来了,两个人看到曾淑都有些小心翼翼。曾淑问道:“我二哥和祖母怎么样了?孙府医呢?”“他在外头等候您的召见。”晴雁道。于是曾淑就让人传进来。孙府医先是说了曾二郎的情况,说他的血已经止住了,并且他开了补血养气的药方,还留了上好的金疮药。往后孙府医会三日去一回,直到他彻底痊愈。曾淑说了一声辛苦,然后问曾老太太如何了。孙府医说曾家祖母的身子不太好,应该是年轻时候伤了根本的缘故,所以如今时不时的这疼那疼的,需要好好调养。“伤了根本?”曾淑诧异地问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这回孙府医就有些犹豫了,他说自己的医术并不算非常的高明,学医虽有十多年了,但由于一直在边城的缘故,处理外伤是强项,但对于这些体弱调养,尤其是曾老太太这种多年的顽疾却并不擅长。如果夫人想要治好曾老太太,还请另请高明。人无完人,这一点曾淑并不强求。于是就让他好好的给二哥治疗,至于自家祖母,她会另外找一个擅长调理的太医去看一看。不过曾淑不在意,侍书却是忍不住了,她埋怨道:“孙府医,你还说呢,之前你说夫人没有怀孕,但是我们从外头请了个大夫来,一把脉就说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幸好没有全都听你的,不然可就误了事了。”孙府医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不知夫人是什么时候请了别的大夫?”他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于是赶紧解释道:“小的并不是心有怨怼,而是上次给夫人把脉的时候的确不能确认是喜脉。”侍书看向了曾淑,待她点头后才道:“就是你上次把脉之后,没隔两天。”孙府医沉吟了起来,表情有些迟疑。郭嬷嬷见状便道:“既然这样,你给夫人再把一把脉也就是了,正好夫人这两日事情有些多,我原本啊也是想让你再给夫人把一把脉,看看夫人肚子里的小公子是否康健。”于是把脉用的小枕头再度的垫到了曾淑的手底下,孙府医把完了左手,又神情凝重地让曾淑换了右手。但这样还没完,看了一会儿孙府医又让曾淑换回了左手,然后又让换了右手……再然后,他就额头冒汗了。这一下,却是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不对了。晴雁一方面是曾淑的大丫鬟,另一方面又是孙府医的妻,她最先忍不住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孙府医抬起一张年轻,并且惊讶的脸,说道:“夫人,夫人并没有怀孕啊,她的脉象虽然和妇人怀孕的滑脉有些像,但的的确确并不是滑脉啊!”他见众人不信,于是解释道:“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