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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谈笑几句。忽然有个眼生,身着一身粉色宫装的宫女走到了她的身边,抬着下巴道五公主有请。“五公主?”曾淑惊讶地问道:“不知五公主寻我何事?”这实在怪不得曾淑惊讶,主要是她与五公主不但没有交情,就连面也没见过。若不是刚刚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她连五公主是高是矮都不知道,怎么贸贸然的,五公主就要见她了呢?那宫女却没有回答,只催促着曾淑速速前去。“这……”曾淑瞬间思量了一番,决定还是跟去看看,不过保险起见她跟旁边的辅国公世子夫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才起身带着晴雁和侍书跟在那宫女身后,离开了屋子。一行三人在承恩公府的宅院里穿行。那粉衣宫女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七拐八拐的带着曾淑连着走过了几处形状不一的洞门,来到了隔壁的四公主府。公主下降,并不与公婆住在一处,所以刚刚待客的承恩公府并不是四公主与驸马的居所,如今这边的公主府才是。几位年轻的公主不耐烦应酬,在隔壁点了个卯就来到了此处,与四公主待在一块。“五公主,广宁侯夫人到了。”“让她进来吧!”一道略有些骄纵的声音响起。曾淑定了定神,举步走了进去,身子微蹲给在场的几位公主行礼,“臣妇拜见诸位公主。”“你就是新的广宁侯夫人?”一个身形比曾淑略高一些,长相艳丽,头上戴着金冠的女子走到曾淑的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了下巴,有些不屑地道:“长得没有我好看!”曾淑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到五公主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想不明白她为何要与自己比较容貌。于是低头谨慎地回道:“五公主您身份尊贵、貌美无双,臣妇容貌平平,实在不敢与您相较。”“倒也还识趣。”五公主神色稍缓。不过正在这时,六公主突然道:“可是五皇姐,我倒是觉得这个新的广宁侯夫人比你还要好看,不然广宁侯怎么会拒绝了父皇的赐婚,不娶你,反而娶了她呢?”五公主瞬间又皱起了眉头,围着曾淑转了一圈,神色一时间看不出息怒。但曾淑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她来不及思索六公主为何突然落井下石,也来不及惊讶五公主竟然是因为傅永宁的缘故找来的。为今之计,是尽快化解这次的危机!不然不等那边的辅国公世子夫人搬来救兵,她就要在这骄纵的五公主手上吃大亏了!于是她抬起了头,故意板着脸装出了一副性子严肃无趣的模样道:“六公主此言臣妇不敢苟同,无论是外子还是臣妇,都对陛下忠心耿耿。若陛下真的赐婚于五公主与外子,他定不会到我曾家提亲,不然岂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无论是侯府还是曾家,都是万万不敢的。”解释完皇帝赐婚一事,又表了忠心,曾淑又道:“再者,世人娶妻,当取其德行,不但要讲究门当户对,还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妇与外子的婚事便是如此,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世人皆知是如此。”言下之意傅家与曾家的这门婚事,是因为她曾淑贤德良淑,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如何。“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一身红色宫装的六公主从珠帘后走了出来,对着曾淑冷笑了一下,“你说你与广宁侯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不见得。明明广宁侯老夫人是丝毫都不喜欢你的,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若真的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广宁侯就应该娶钱家表姐!”第十七章大皇子妃友善可见是活在蜜罐子里的曾淑都要被她这话给气笑了。感情这六公主是为钱家讨公道来了,也不怕她这话说出来会不会把那所谓的‘表姐’给吓坏。偏偏六公主并不觉得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对,见曾淑不说话她更是得意洋洋,抬着下巴看人,好像居高临下她便能增添几分气势一样。“你刚刚说广宁侯不是为了容貌娶你的,那既然你的容貌无关紧要,不如今日就拿剪子划花了自个儿的脸如何?这样我们就信你说的是真的了。不然你就是在骗人,不但骗了广宁侯,还想要骗五皇姐!”曾淑:“……”这又恶又毒的主意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曾淑抬头挺胸,一改刚才的示弱,语气坚决地说道:“六公主慎言!于公臣妇乃广宁侯夫人,公主让本夫人划花自个儿的脸,于公是欲致一个朝廷一品命妇的性命于不顾。于私,是欲陷本夫人于不孝之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都是不孝,更何况是自毁容貌?”“广宁侯府与臣妇断不能受此大辱!”“定要上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讨回一个公道!”一席话掷地有声,把眼前五公主和六公主都怔住了,就是还在新房和其余几位公主说话的四公主都吓了一跳。声音柔和地劝说:“广宁侯夫人息怒,小六年幼,只是一时失言罢了,还请多多担待。”六公主瞪大了眼睛,大喊道:“四皇姐!她就是一个狐媚子……”曾淑听得呼吸急促,一副气极了的模样,大声喊道:“本夫人乃皇后娘娘亲自册封的朝廷命妇,若有做得不妥,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训斥。六公主今日欲加私刑于本夫人,将两位娘娘和广宁侯府置于何地?”四公主有些为难,不由得有些懊恼答应几位公主出宫之事。正在这时,曾淑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干净利落的话语,“广宁侯夫人说得对!”大皇子妃魏氏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神情严肃道:“这件事的确应该禀明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小六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怎可如此无理,还不快快向广宁侯夫人致歉!”……大皇子妃魏氏压着六公主给曾淑赔礼道歉,然后和四公主及其他几位公主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曾淑回到了承恩公府。路上,大皇子妃魏氏叹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曾淑从刚刚就一直绷紧的弦稍微松散了些,但依旧紧绷着,听到大皇子妃这番近乎示弱的话后并不敢放松,谨慎地回答道:“殿下您言重了,臣妇愧不敢当。”不过话一出口曾淑就意识到了不对,太生硬了些,于是又补充道:“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不然臣妇今日就得受辱了。”大皇子妃魏氏听了这番话后停住了脚步,偏过头来看向曾淑,“你胆子也挺大的,五公主和六公主,一个有太后娘娘宠着,一个有贵妃纵着,即便是在宫里头也是少有人敢惹。”“今日虽然找回了些场子,但你往后进宫还是小心些好,莫要着了道去。”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