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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事先都不同自己商量一下……刘楚玉实在想不明白。特殊时期的女人总是烦躁易怒,加上现在又这么被刘子业禁锢了自由,刘楚玉一个不爽,就将那晚据说是刘子业专程命人送来的汤药给砸了。刘子业进到玉烛殿见到的就是刘楚玉披头散发地坐在梳妆镜前,脚边散落了一地的汤汁,四个宫女跪在地上也不敢上前收拾。“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刘子业眯着眼睛狠戾地开口,宫女们抖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都哑巴了?”刘子业见底下的人不敢说话,径直吩咐身边的华愿儿道,“叫侍卫进来,将她们全部拖出去把舌头割了。”“够了!”刘楚玉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玉梳,“陛下要不要把我的舌头一起割掉。”自从提亲的事一出,刘楚玉几天都没见到刘子业了,谁知他一来就是做这般让她恶心的事。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镇定了下来后才开口道:“陛下用过晚膳了吗?”刘子业刚被刘楚玉那么吼了一嗓子,又不能发作,气闷之下便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华愿儿连忙替他开口道:“回禀殿下,陛下今日下午都在御书房,如今还没用过晚膳呢。”御书房?刘楚玉也懒得去辨是真是假,只对着跪地最近的宫女开口道:“传膳吧。”。饭食本就是预备好的,不一会就摆了上来,刘楚玉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看着仍立在一旁的刘子业:“陛下如今这么快就厌倦了妾了吗,连陪妾吃顿饭都不肯。”刘楚玉不过是正好想到了刘子业当初说过的话。并没有别的意思,谁知这讽刺的语调听在刘子业耳朵了竟然带上了那么几丝醋意,刘子业当即就坐了过去。其实他也知道,他当日的反应确实有些过于激动了,但是他当时克制不住自己啊,一想到要让刘楚玉再次嫁给别的那人,他就觉得浑身发疼,尤其是胸口,生生疼地他口不择言。他坐在刘楚玉身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道歉,却听刘楚玉先出了声。“陛下已经帮妾拒了婚,如今还要要同妾怄气么。”刘楚玉斟了一杯酒递给刘子业,“妾进来几个月一直在宫中,外面已经流言纷纷,如今陛下这一拒婚,这流言恐怕也就着实了,陛下以后也不必担心有人敢提亲了。”“阿姐——”刘子业唤了她一身,双眸直直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模样。刘楚玉没有看他,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再过段日子,陛下又打算怎么做,直接宣布妾的死讯?然后这世上再无刘楚玉,陛下将我换个身份好直接留在宫中是吗?”刘子业垂眸不敢看刘楚玉,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当初陛下留谢贵嫔在宫中时,尚且握着何迈将军的命以做要挟,如今,妾可没有什么驸马,殿下就不怕吗——”刘楚玉话锋一转,声音蓦地有些冷厉。刘子业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她,“阿姐此话何意?”“何意?”刘楚玉讽刺地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水下去,才开口道,“陛下就不怕妾想不开吗?”像是要印证她说过的话一般,她脸色陡然变得非常难看,额上隐隐起了汗珠,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案,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刘子业眼中的错愕转瞬间变为了难以置信及慌张,他愣愣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动作:“阿姐你——”刘楚玉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以往月事来时,即便寒疾一并发作,也不曾如此痛苦,现在她身上寒疾都已经好了,按理说不该这么难受才是,骤然袭来的疼痛,让她顾不得同刘子业继续谈判,只哆嗦着唇想要让刘子业帮她传太医,然而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颓然倒地。“来人!传太医!”昏过去之前,刘楚玉只觉刘子业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颤抖着嗓音唤着她:“阿姐——;阿姐——”第八十二章醉酒建康的冬天是寒冷的,皇宫中虽然烧着地龙,但宫殿太过空旷,并不怎么暖和。刘楚玉睁着眼躺在榻上毫无睡意。晚间太医诊治过后替她开了药,她的肚子已经不再疼痛,然而手脚冰凉,入睡着实有些困难。也不知是刘英媚给她的药的作用,还是因为她的月事太久没有来了,这次大出血已久以及晚间那让她晕厥的疼痛,让太医险些误以为她是流产血崩了。刘英媚当初到底是何用意呢?“阿姐——”侧身的动作带来身后的一声轻唤,刘楚玉这才发觉原来刘子业也躺在榻上。“阿姐好些了吗?”刘子业揽住刘楚玉的肩,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仍有些苍白的脸色,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有些苍白的唇瓣。“什么时辰了?”刘楚玉缩了缩身子,避开他的触碰。“子时。”想起之前的情形,刘子业心有余悸地喟叹道:“阿姐刚才吓死我了。”“既如此晚了,陛下还是另寻歇处早些休息吧,妾身月事在身,怕有污龙体。”刘楚玉侧身背过刘子业。“阿姐,我不忌讳这些。”刘子业将手穿过她的腰,两只大掌覆上她的肚子。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让自己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刘楚玉的背部,感到刘楚玉挣扎了两下,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箍地更紧,“阿姐别动,我只是想帮你暖暖身子。”刘子业的大掌异常热,捂在腹部,让那里泛着阵阵暖意,十分舒服。刘楚玉见他并没有别的动作,于是便由他去了。淡时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刘子业贴着刘楚玉香软的身躯,有些燥热,却不敢造次。“阿姐,你喜欢褚炤吗?”刘子业问。“你觉得呢?”刘楚玉冷声反问。“阿姐需要一个驸马?”刘楚玉又问。刘楚玉默了默,开口道:“迟早的事。”刘子业没有再出声,刘楚玉也没指望她回答,月事其间本就容易犯困,加上背后刘子业的身躯温暖了她,刘楚玉渐渐睡着了。“阿姐,我明日便准了你同褚炤的婚事。只是阿姐……”过了好一阵,刘子业才缓缓开了口,额头贴着刘楚玉的秀发,声音微微发颤:“……以后不要再这样这样吓我了。”第二日,刘楚玉醒来时并没见着刘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