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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我发现。可惜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原配,枉费了她太多的心思。☆、第一章(4)电话拨通之后,那边传来挺柔弱的一个声音:“……喂……”我直接挑明身份:“圈圈吗?我是董承业的妻子。”因为我之前哭得哽咽,所以声音沙哑粗嘎,跟圈圈一比,就跟大野狼遇见小&白&兔似地。我暗自苦笑,若是有男人在,必定会觉得我这条女汉子欺负人家小&白&兔。但实际上,我这条女汉子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我直接告诉圈圈,已经知道了董承业与她的关系。圈圈电话那头的背景声应该是在学校的cao场上,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嘈杂。我瞬间恍惚,十六岁时的我在做什么呢?在努力背书记单词,努力解几何题,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何让自己的考试名次前进。果然不出所料,圈圈半是爽快半是扭捏地承认了。我知道,圈圈其实对我是抱着很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很想我赶紧离婚还董承业自由身,一方面又怕激怒了我会闹到她们学校去。她用很柔弱的声音道:“他对我真的很好,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好,他就陪我。那天我们狗友聚餐,我喝醉了,他就带我去了宾馆……我没有怪他。”当亲耳听见圈圈与董承业发生关系的那刹那,我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就像是默片电影里的片段,无声而快速地爆炸开来,化为细微的尘埃,落入地面。我知道,被毁灭的,是我关于未来的梦想。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是七月二十一日,是吗?”那头有瞬间的停顿,接着道:“是。”我知道是那天。那天,我和董承业在电话中发生了争吵。那天凌晨五点,圈圈在宾馆床上用手机在董承业留言板上写下了“花先生”。那天晚上,小猴子无故哭闹了一整夜。也许那天晚上,小猴子便知道,她从此再没有家了。圈圈继续坦白:“后来我们经常出去,又发生了关系……D市很小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我们平时就是吃东西遛狗或者去河边游泳,很聊得来,双方都很喜欢彼此……有几次你打来电话时他也没有接,可能是怕我在旁边不高兴吧……他说他不想回家,说家里没有温暖。”“你和他发生关系前,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吗?”我问。圈圈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不知道啊,恩,我们其实不是正常的那种谈恋爱……我们发生关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他的真名,而且还是从他钥匙扣上刻的名字知道的。”圈圈所说的钥匙扣,是我和董承业结婚时别人送的礼物。那是拇指大的两片小木板,一片刻着“新郎:董承业”,一片刻着“新娘:宁真”。而两片合在一起,背面则组成“百年好合”四个字。多讽刺的事,是不是。我知道圈圈在撒谎,她其实一早便知道董承业结婚了。因为直到八月我们争吵得最厉害时,董承业才将手上的结婚戒指取下。而圈圈在董承业说说下点的第一个赞,是七月十日,那天董承业发了条说说,说在产房外等着我和小猴子,希望我们母女平安。我没有去戳穿圈圈的谎言,已经没有必要。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忽然之间就这样了。当初他追我时,也很殷勤体贴,而如今……”话说到这,圈圈忽然一改她柔弱的声音,“哈”了一声,隐着讽刺道:“哈,是他追你吗?”我知道圈圈这句话后所隐藏的深意,董承业必定在她面前说了很多扭曲事实的话。男人出&轨时,对情&人说的金句也不外乎就那几句——“我妻子不理解我。”“当初是她缠着我非要和我结婚,我根本不爱她。”“我爱的是你,我对她只有责任。”圈圈的那个“哈”字,成为了我毕生的侮辱。是啊,怎么可能呢?你看董承业现在对你的态度,弃如敝屣,他当初怎么可能追你呢?是你在撒谎啊,你这个虚荣的可怜的臃肿的丑陋的老妇人。可是我没有力气再去反驳,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我所向往的,我所珍视的,都已经被毁灭了。在挂上电话前,圈圈忽然用一种隐晦的语气道:“但是自从九月份我上学后,我们就很少发生那种关系了,因为……因为我身体……身体不好。”那语气听着是很急切暧&昧的,像是要让我继续追问。可是当时的我处于混沌中,并没有如她所愿追问,而是挂上了电话。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与小&三对话,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番友好和平的对话。挂上电话后,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在八月末,董承业的QQ号忽然进了我的空间,从头到尾看遍了我所有的空间相册,包括小猴子的照片,包括我和董承业的婚纱照。我当时问董承业为什么忽然想起看我空间,他却愣住,像是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似地。现在我终于顿悟,原来是圈圈用他的QQ号进&入了我的空间。我闭上眼,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话——“脏啊,真他妈地脏。”休息片刻,我打给了董承业:“圈圈把实话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在我打电话质问圈圈前,董承业才告诫过圈圈不能说实话,而圈圈也答应了。他认为圈圈不会骗他,他认为是我在骗他。董承业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圈圈,可是他不知道,女人的贪婪与嫉妒是多么可怕。他用那种男人出&轨后面对质问时特意表现出的虚张声势的愤怒道:“怎么可能,你烦不烦,整天胡思乱想!”我忽然愤怒了,用足以撕&裂喉咙的声音对着董承业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骗!你们七月二十一号上了床,她喝醉了你扶她去宾馆!你在D市不回家就是和她手牵手在街上遛狗在河边游泳!董承业!我宁真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董承业!董承业!董承业!董承业!董承业!董承业!……”那是我这辈子从没发出过的声音,充满了颤粟与歇斯底里,像是母兽受伤时的嚎叫。我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嘶哑,喉部洇出了血腥。我在嘶鸣着,将所有的委屈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