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辛辰能有什么成算,他听到辛月转述的金氏的提醒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仿佛第一次听说meimei还需要嫁人一般。“她未免管太多了。”辛辰很不悦,“辛国公主能随便就嫁人吗?”“啊?”辛月想不出他为什么提起这一茬,“可我现在又不……”“所以你想嫁出去?”辛辰咄咄逼人,“你记性很不好吗?要我再重复一遍你以前说过的话?”辛月想起他的妹控属性,赶忙安抚他,“我没说我要嫁。”话一说完觉得自己太没骨气,忍不住说:“但我最终还是要……”“闭嘴!”辛月第一次被他吼,肩膀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辛辰气息不稳,握着她肩膀的手慢慢移到她脖颈,低声说:“真想掐死你……”辛月猜不透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气话,她犹豫了一会,搂住他,“我错了,哥哥。”辛辰却推开了她,“你……让我好好想想……”辛辰说他要冷静冷静,这一冷静他直接躲了辛月大半个月没有见她。每天早出晚归,即使沐休也绝不在家待着,连他身边的小厮卫兵辛月都见不上。辛月刚开始很生气,决心要和他冷战到底,但后来见他竟然没有一点点低头的意思才开始恐慌起来。她已经离不开兄长大人了。她很孤独。除了辛辰,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别家的姑娘有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手帕交什么的,可她只有辛辰。她是鼓了很大勇气才决定认真和他做兄妹、生活在这个时空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夜晚,辛月偷偷溜进了辛辰的房间。本来是想等他回来跟他谈谈的,结果等太久,她趴在圆桌上睡着了。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动作轻柔抱起了她,她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服,睁眼一看。“哥哥……”“醒了?”辛辰放下她,“回去睡吧,别做这种蠢事。”辛月不依不饶地抓着他,“我做错了什么,哥哥为什么对我这样?”辛辰的动作僵了僵,不确定地反问:“我对你……怎样?”“为什么要躲着我?”他好像松了口气,“没有躲你,只是比较忙。”“你少胡说!能忙到快一个月不跟我说一句话吗?”辛辰板起脸,“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忙什么还要先请示你?”“辛辰你混蛋!你就是这样当人兄长的?”这句话触怒了辛辰,他当下提着辛月衣领把她关在了门外。辛月在外面砸了半天门辛辰也没动静,她鼻子一酸,两颗眼泪滚了下来。自那天开始,辛月一直神情恹恹,辛辰彻底伤了她的心,她觉得决定留在这里的那个自己实在太天真了。她好想回家。但是她又不想去辛辰眼皮子下去刷存在感,替他做事。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真正的冷战。王生的上司家有一个的万荷园,在荷花繁盛之时举办了宴会。邀请了金氏,金氏又邀请了辛月。辛月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王生的主意,但她已经不怎么抗拒了,因为悲观一点想,她说不定回不了家,要嫁给京城里的某个人,所以她决定早作准备,以免到时候两眼摸黑。到了之后才发现,她还真是太甜了。宴会之上,全是斗诗品酒赏花作画的人,跟她想的吃吃喝喝完全不同。连金氏也能随口作诗,写得一手好字。听着金氏跟别人把她夸成了一朵花,她坐立不安,连灌了自己三杯酒才得以解脱。她坐在荷花池边上无语凝咽。到头来她不会既回不了家,又嫁不出去吧?她今天穿了件樱红色罗纱衣,最寻常的样式也让她穿出明艳动人的味道,引得过路的少年停下来看她。过了一会,他采了一朵荷花递到她面前,“送、送你。”这是被搭讪了吗?辛月想。看出她在犹豫,那位少年把花又往她面前凑过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跟这花很配。”他挠了挠脑袋,“我叫高裕。”辛月进退两难,想了想还是接下了花,“我叫陈月。”高裕看那粉白荷花果然跟她面容十分相配,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走了。他来去突然,辛月只记得对方笑的时候露出来的尖尖的虎牙。本来辛月还很担心擅自采了主人家的荷花,主人可能会不高兴,但临走的时候发现好几个姑娘手里都有荷花。辛月一脸黑线,不会都是刚才那个家伙送的吧。金氏送她回家时看到她手里的荷花,别有深意地一笑,也不问是谁送的,只说:“看吧,我就说meimei一准儿不愁嫁。”辛月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只能故作羞涩低下头。辛月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碰上回家的辛辰,辛月也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这混蛋了,一看到他,自己的眼睛就有点酸。辛辰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荷花。“你出去了?”“嗯。”辛月等了一会看他没动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就知道她不该有所期待的,硬邦邦说道:“我先回房了。”不等他说话,转身走了。晚上辛月觉得自己被梦靥住了。全身都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有一双手慢慢游走在她脸上,从眉毛到鼻梁,再到嘴唇,来回抚摸着。她很痒,很想侧头躲过去,可是做不到。好在那双手又接着往下,顺着她的脖颈、肩膀、胳膊,一路下滑到她的手掌。她的手指被挨个轻轻咬过去,她的食指陷入一片湿润温暖中,被舌头纠缠。她本来就不够清醒的大脑更加混沌了。她不记得还梦到了什么,后面的事断断续续,也没有了前面梦中那些强烈的的触感。早上坐在床上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小蓝气咻咻走进来向她告状:“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我辛辛苦苦种好的花全被踩了,那花在墙根下挡着谁的道了吗?真是的。”她转眼看见昨天小姐带回来的荷花花瓣掉了一桌子,只剩光秃秃的莲蓬杆插在花瓶里,“呀,这花怎么这样了。”辛月不甚在意道:“时间到了吧。”后来又做了几次这种梦,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空虚寂寞冷了,才会在梦里被人这样又那样,但是有天早上起来,她在自己手腕内侧发现了一个淡淡的红斑。她不由得想,难道那些不是梦?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让她打了个冷颤,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去检查了院子的门锁,一切正常,没有强行破坏的痕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