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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虚而入?不过齐子然这话倒是让欢歌又生了些许感动,正欲安慰齐子然几句话。“我一定会为三三守孝一年以明心志。”齐子然一改柔弱表情掷地有声,剑眉竖起一副坚定模样。欢歌哑然,到了嘴中的话语吞咽下去,半晌后引用楚三三的话回应齐子然的桢洁烈妇样,“屁!”作为屁的齐子然抬起头幽怨的瞪了欢歌一眼,“你不觉得我现在很伤心吗?就算不安慰我受伤的身体,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也可以啊!”“来,大妞,就让我安慰你受伤的身体吧!”欢歌气急反笑,抬头朝齐子然勾唇一笑,媚眼如丝。说罢挪着身子靠近齐子然,抬起那只裹了纱布的手直奔齐子然的脸。这架势分明就是想把齐子然那伤口再扯大一些。“不用,不用,我真心承受不起。”齐子然大惊失色,慌忙躲闪开欢歌,一脸苦兮兮道,“我真承受不起啊!”齐子然脸上的血因为马车里的温热而融化,不过血刚融化就又凝固在了脸上,欢歌收了嬉笑之意打量齐子然脸上的伤道,“真不用我帮你上药?”提起这伤,齐子然脸上又是一阵怅然,“不用,三三嫌弃我长得招摇,这样也好。”自己沾花惹草,还怪脸蛋太招摇……欢歌无语!默默坐在一侧不再说话。这一路上齐子然也不曾问欢歌为何要去沙特城,只安排吃住,他也不避嫌,一直都和欢歌坐一辆马车。欢歌的那只没有任何反应的手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恢复了知觉,总算不用再拿那只裹着纱布的手进行那些日常的必须动作,她为此已经憋了一天的尿了……欢歌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到了第五日的时候她就抬头问齐子然,“你不是说四五日就能到吗?”齐子然买了一面铜镜,正在对着镜子照自己那半面脸颊,闻之头也不抬的答,“我说的是最快,咱这脚程,十天内能到就算是大幸。”15458890“十天?”“知足吧,我这还是挑着捷径路来走的。”齐子然顿了顿又道,“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线路。”每一天都是一个变数,欢歌已经嗜睡的都不愿吃饭喝水,甚至有时候一旦闭眼就像是灵魂被囚禁一般,明明可以感觉到周围一切,可就是无法动。听了齐子然的话,她垂头眉头紧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令欢歌很不安,就是司徒旭。这么多日,司徒旭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日司徒旭当着众黑衣卫说那生同裘死同xue的话欢歌犹记得清楚。离开长隆城这么久也不曾见到黑衣卫的追踪与拦截。欢歌不觉得司徒旭是放弃了自己,所以这种看似平静的路程让欢歌越加心惊胆颤,就怕突然清醒的时候司徒旭已经长剑在手面色如霜寒般的领人拦在自己的马前走了差不多八日,沙特城近在眼前。一路平静的甚至连马贼之类都不曾遇见,欢歌抱着暖炉,抬头瞟了眼车厢另一侧的齐子然欲言又止。齐子然依旧在照镜子,嘴上说着毁容了看起来会更男人,可他一路上却是不停的把药往脸上抹着,那面小圆镜子更是不离身,就连睡觉都不离镜子。一开始他也只是照照那伤疤,后来照的范围扩大,他面前面部的全部细节,往往照着照着,就抬头问欢歌道,“我眼睛不好看吗?这桃花眼水汪汪的,连我自己都看得魂要被勾走了啊!”眼睛问完问嘴唇,眉毛,鼻子……欢歌很想说:你不就是想问为啥会被三三甩掉么,直接问不就成了!不过欢歌基本会回答的很委婉,“好看,没个男人不喜欢你。”这可不就是兔儿爷了。齐子然的自恋自怜一般都会被欢歌这句话气的男子汉气概瞬间爆发。不过也就是瞬间,过后依旧继续原话问欢歌:我的唇这么饱满,要型有型要样有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好看啊?现下也是,见欢歌望向他,齐子然便放下手中的镜子,抬眼一脸纠结的对欢歌道,“你看我脸上的伤疤,是不是小了很多,过几天该不会就消失吧,我还想拿这伤疤招摇一番呢!”“和谁招摇?”欢歌沉着声音,似笑非笑的问。齐子然回视欢歌笑嘻嘻道,“自然是陛下,我就告诉他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变成这样,陛下怎么不也得奖励我一番,升官发财可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啊!”这一路上两个人都回避着大秦的问题,齐子然不问欢歌为什么会成这样,也不问欢歌去沙特城作何。而欢歌,亦不曾问过齐子然为何要一路跟着自己去沙特城,她可不相信齐子然是为了楚三三。子然感厢郎。或许是快到沙特城了,都没必要再隐藏。不过听到齐子然能在自己不询问的状况下直接回答,他就是司徒旭派来保护欢歌的,欢歌内心里仍旧有些诧异。诧异的不是因为齐子然说他是司徒旭派来的,而是齐子然能这么直接这么坦然的说着这话。商人,永远都能审时度势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他,何时联系的你?”欢歌其实更想问的是司徒旭的伤齐子然知不知道!“夫人到紫巅山的时候,陛下的的讯息也到了,夫人上紫巅山,还是叔字辈暗卫着人安排的……”自然起了点,齐子然也不隐藏自己所知道的面。“别唤我夫人。”欢歌蓦然打断齐子然的话,脸上笑容成霜般僵硬。齐子然没有回答,他望一脸冷意迸发的欢歌,望着望着,他自己却是叹了一口气,似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我曾一直以为,我自己就是一个痴情种,不知不觉喜欢上三三那样的女人,不知不觉竟然就有种非她不娶的念头!”什么叫三三那样的女人?欢歌瞪了齐子然一眼。“三三很好,能喜欢她是你的福气。”欢歌纠正齐子然的话。“是啊,不知不觉就觉得她各种好,对我冷淡我觉得好,对我不屑我也觉得好,就连她生气我亦是觉得她生气的时候真是好看得紧。分明就是个男人婆啊,可我却这么的痴迷她。”齐子然说到这里一脸失意的苦笑一声。三三是世间不可多得的洒脱女子,欢歌觉得齐子然这话就分明是在埋汰三三,可齐子然这语气无限的惆怅,她一时却说不出那反驳的话语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因着齐子然这话语而莫名的难过又感伤。“我以为自己就能担得起这痴情二字,可陛下却比我更甚。”齐子然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