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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不由抬头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激动不已,怎会有女子如此的温柔细致呢?她竟然知道他是要去……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是不会忘记当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浅浅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眼前浅笑盈盈的女子,有着优胜男子的相貌,深邃的妙目中有着暖暖的善意,让他觉得心中竟似有一股暖流流过;当她将他抱在怀中时,他纵然万般羞怯,却又觉得可以如此安心的依靠。她待他温柔有礼,这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他自幼丧父,与娘四处乞讨为生,直到娘病重不治,为了安葬娘,他只能卖身红颜阁,也见过了很多的女人,可他不喜欢她们看他的眼光,那样的眼光会让他感到惊恐。可是眼前的她,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恶意,让他不由得想要靠她更近。她不俗的穿戴,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在在显示她必是出身富贵之家。这样的她,却不是这般的他可以高攀的。怎的顷刻间就将她深深地放入心中了呢?看着犹坐在地上怔忪不已的小人儿,福雅只能俯身道了声,“失礼了。”便又将他抱起,走出门外,上了马车,将他安置好后,问明去处,交待了车夫,便也竟自落座车内。车厢内,静悄悄的。一路上,灵洛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福雅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的低落的气息。实在是不忍看他这般。只好开口问道:“公子没有家人小厮陪同,为何独自出城?”“我是偷偷出门的。”福雅看他好似仍在神游,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他的问题,不禁觉得这个小人儿更加的可爱了。“为何?”福雅轻轻地问着,不想惊醒神游的人。“今日是娘的忌日。不想陪客,爹爹却是不准。啊……”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不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说了什么?她知道了是吗?她会不会看不起他,他不想让她看不起。灵洛从纱帽中偷偷看向福雅,见她仍是温和地笑望着自己,眼中没有鄙视和轻蔑,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官人,到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福雅利落地跳下马车,转身将灵洛扶下马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四下看看却不见有墓碑。“是这里吗?”她低头问灵洛。灵洛指了指前方的山坡道:“在上面。”福雅将竹篮塞在灵洛怀中,抱着灵洛向山坡走去。大约行了几十米,看见有右手边有座坟,坟头尚算干净,必是有人常来清扫。灵洛跪在墓碑前,摘下了纱帽,福雅不由有些呆愣,原来他不光是声音媚若入骨,就连长相也是极致的柔媚。只是性格单纯乖巧,不是个媚惑人的料啊!见他眼中含泪,从竹篮里拿出香烛和祭品。福雅便转身走到几米外,斜靠在树下等他,可是山风仍是吹来了他哽咽的话语。“娘,爹爹说三天后要给洛儿破身了……”“洛儿一个人,好怕……”“娘,洛儿想你……”灵洛断断续续地哭诉着,直到日渐西斜。福雅抱他上了马车,却没有放开他,只是抱着怀中犹在哽咽的他,一只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有种心疼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她,心疼这个孤单的小人儿。灵洛乖乖地靠在她的怀中,她的怀抱好温暖了,他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也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待他了,他告诉自己,再一下下,就一下下,让他把这温暖牢牢记在心中,记得有个女人,这么温柔的待他。回程,车厢内——满满温情。雪雪病了福雅远远就看见自家的府门口杵着两尊门神,走近一看,正是她的贴身侍卫巧风和青烟,看着两人黑如锅底的脸色,福雅嘴角微翘,痞痞地道:“嗨!我回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两人身子一矮,便跪在福雅眼前。“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处罚!”福雅顿时满脸黑线,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起来,好好的,我罚你们做什么?”“……”看着跪在眼前两个固执的身影,福雅觉得太阳xue微微抽痛。“我答应你们不会再偷溜了?”“……”“以后走哪都让你们跟着,行不?”“恭迎主子回府!”两人起身恭敬的站在两侧。只是出门没让她们跟着就跑这儿来跟她搞无声抗议,这到底谁才是主子啊!福雅摇摇头,径自走了进去。“巧风,明儿个你去帐房支些银子,去趟红颜阁,有个叫灵洛的小倌,替他赎身。“福雅边走边交待。她还是无法无视那小人儿目送她离去时的泪眼。她不是瞎子,不会看不清他眼中的依恋。“是,主子。”“低调些。”“巧风明白。”福雅挑眉斜睨了她一眼,这会儿不称“属下”了。“给主子请安!”苗总管站在前方低头恭敬的向她行礼,可当她抬起头时,福雅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不满。得,又来一个,怎么皇姐送的奴才都这么有个性,有原则。她这个主子是不是太放纵他们了,个顶个的跟她摆脸色,她是不是改天要立立威啊!“嗯”福雅干脆当看不懂,继续前行。“晚膳已备好,不知主子在何处用膳?”苗总管利落地跟上福雅。“不急,”福雅顿了顿,摸了摸怀中的白玉簪,终是下了决心,向偏院走去。福雅伸手推开紧闭的院门,入眼一片漆黑,偌大的院落没有一丝人气。他不在吗?怎么一个下人也没看见呢?她不由狐疑地直接推开房门,房中一片清冷,窗户大开,四面进风,府中其他没人住的房子都比这间来的暖和。青烟跟着福雅进来,点燃了烛台。“主子,卧房内有人。”青烟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比常人来得灵敏。福雅走进卧房,就着烛光,看见床上依稀像是躺着一个人。等她走到床边,看清床上之人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床上躺着的正是她的新婚夫郎姬瑞雪,可眼下的他双眼紧闭,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双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弱,她将手探上他的额头,手下guntang的高温让她瞬间怒火冲天,俯身抱起床上昏迷的男人,怀中的轻盈更是让她胸臆间的怒火突突地高涨。“青烟,去请大夫到我房中。““巧风,让苗总管来见我。“冷声交待完,福雅便抱着男人急步离去。一进院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雨双和雨真,本也是因自家主子的任性而绷着脸,但一见福雅阴沉着脸,一身张扬的怒气,再看清她怀中的人时,连忙将房门打开。虽说是秋末,但夜间却已是寒冷如冬,好在福雅房间的地基被她依照北方“土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