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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清瑟回头询问。严有令将之前交代下来的温糖水端来。清瑟亲手一勺一勺将糖水为其灌下,其中浪费了小半碗,但总归是喝了。可以看出东倾月最近收到非人虐待,早已瘦得皮包骨,若是在现代,首先便要输液葡萄糖,但这是古代,也没有给慕容幽禅输血用的针,便用糖水代替。糖水属于单糖,更易吸收。懂医的教众将外伤药调好,为其涂抹到脸上,而后用干净布带将整个头都缠上,而他的两条腿,由两人用专门调制的冻伤药涂抹按摩。“如实说,东倾月情况怎样?”清瑟问想身边一名老者,语气严肃。“回教主的话,教主救治及时,若是再晚上那么一两个时辰,想必也无回天乏术了。”老者答。“水牢是……前教主惩治犯错教众之物,为了在水牢中活命,便必须运内力抵御寒冷,但东护法的武功……被废,最后的一段时日,便是靠毅力求生,此时虽性命无忧,但这双腿……”老者说到后来,便不知如何说下去。清瑟看了一眼那还在两人手中揉搓按摩的苍白双腿,应该是废了。不行!她绝不会让东倾月成为废人!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来人,马上备马车,最好的车、最快的马,本宫要回大鹏国京城!”清瑟将整个熠教交给了之前管钱的管事管着,只不过从穆天寒的房间里搜出了许多令牌戴在身上,又取了一些钱财。熠教雄霸一方天地,自然是有财宝无数,而李清瑟现在可没时间先将这些财物据为己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保住东倾月的命!保护他的腿!这些财物,可有可无!山上自然是没马车,这山崖陡峭,没有武功之人都无法上前何况是马!清瑟挑选了一些武功高强的随从和她下山去京城,而东倾月,她不放心其他人,自己抱着下了山。众人都惊讶于新教主的轻功,即便是身上带着超出她身高体重的负担,对这陡峭之闪还如履平地,一般高手要经过二十几次点地才能到达山下,前教主穆天寒用五次已经鲜有对手,而这新教主只用了一次。也就是说,从山上到山下,她只中途落了一次地,可见其内力之厚,气海之深。李清瑟没意识到自己武功有多高,她满心思只有救东倾月。下了山,但随行之人还在山间,清瑟急得跺脚。“速度,快下,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众人无语,不敢反驳,只能催动内力加快速度。山下有熠教分支,山上山下有特殊联络系统,山下早有人备下马车。整个车队气势磅礴,黑色马车被千里黑马牵引,一路向南,直入京城。当到一日两夜快马加鞭到达京城时,正是清晨,京城守城官兵迎着朝阳,将侧门打开,看见面前气势汹汹的黑色车队吓了一跳,不敢开大门,赶忙通报队长。忽地一下,一身黑衣的绝美女子飞出车外,站在为首的马车边缘,一掏令牌,“本宫是镇国公主,速速开城门,晚了,别说本宫不给你们活路!”清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但此时车内有她最为关切之人,救人如救火。刚出来的队长看见那令牌,赶忙吩咐速速开门,他见过五公主,但却没想过这一身黑衣如同罗刹般的绝美女子是那百姓口中连连称赞,堪比观音的五公主。李清瑟退回马车,关于衣着,她也无奈!之前被掳到熠教,身上穿的夏装被钢鞭抽得支离破碎,满是血迹,哪还能穿?此时只能管事随便弄些衣服。而熠教中无女子,更无女装,她也只能穿小号的男装,外面罩着代表熠教教主的冰蚕丝暗纹黑色长袍。车内,东倾月时昏时醒,但即便是醒来,也只能幽幽看两眼清瑟,眼中带着些许迷茫,不过一会又陷入昏迷。也许他一直以为自己死了,而一切都是幻觉,任李清瑟在一旁怎么解释也没办法。这两天,清瑟根本不敢休息,她不停地对他说话,生怕他这昏迷一睡不醒。黑色马车浩浩荡荡,杀气腾腾,虽然换了教主,但熠教就是熠教,代表着血腥。准备出摊的商人,已经出门的百姓见到这迎面而来的黑色车队都大惊,赶忙退回家去。这一队马车直接冲向公主府,把管家吓了一跳,急急关门,赶紧叫人从后门去玄王府向玄王求救。“开门,本宫是李清瑟,开门,开门!”清瑟也不管什么礼仪,大喊着自己名讳。门丁赶忙开门,见到一身黑衣的李清瑟也是一愣,赶忙跪倒,“见过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清瑟管不着这些,直接奔向府内,“凌尼呢?凌尼呢?”她相信凌尼能救下东倾月。管家赶忙赶来,看到公主,老泪横流,“公主殿下您回来了,驸马他……病了。您不知踪影后,驸马便自责,大病不起。”清瑟一听,差点晕了过去。靠,她要疯了,这一病怎么都病了?她还需要凌尼救人呢,凌尼自己倒是病了。“他人呢?”虽然这么问着,但却冲向了凌尼的房间。此时的她不仅仅是着急东倾月的病,也着急凌尼的病。门打开,是凌尼随行的两名学徒,还未等他们见礼,李清瑟就冲进去,“凌尼,你怎样了?”房内,是凌尼身上淡淡的花香,却夹杂着nongnong的药味。凌尼面色苍白,平躺在床,听到李清瑟的声音,挣扎着起床,深凹下去的大眼满是惊喜,声音虚弱,“瑟儿……”☆、193,熠教新护法(二更)清瑟见到病弱的凌尼,心被狠狠揪起!这件事关凌尼什么事?分明就是她因为对东倾月的冲动而看错了西凌风,也是因为她体内的凤珠吸引了穆天寒将她掳了去,凌尼从来都是无辜的,却要在此深深自责!“凌尼,都是我的错,而且我安然无恙,你没错,千万别自责。”清瑟冲到床沿,平日里的口绽莲花皆无,乱七八糟地说着。凌尼见清瑟安然无恙,苍白的嘴角扯了一下,声音很慢,很柔,有气无力。“我并非是自责生病,只不过每年这个时间……咳咳……习惯性生一场病。”清瑟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想哭也是假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凌尼很聪明,微笑着挣扎起身,证明自己身体很好。清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不厚道,但若是再挺一会,就不是厚道不厚道的问题了,那人危在旦夕。踌躇了一会,“凌尼……我……我对不住你。”说着,将头狠狠低了下去,想必一会要换来凌尼的伤心或者鄙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