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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变成了怜悯又坚定。“璇儿,我有个主意,让你永绝后患。”“啊?什么主意?”孙璇儿忙问。崔茗甄一丝诡异地笑,而后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些话。画舫一边的才子们正在互相攀谈,一边吹嘘自己,另一边吹捧他人,而李清瑟在其中如鱼得水,这些,也多亏了她在皇宫中得到的历练,别的她不敢说,就这拍马屁的功夫绝对一流,将那些一个个标榜清高的所谓才子们哄得满面红光,一堆人都围着她,一边说着小兄弟怎么怎么好,一边说着时刻等待着这小兄弟夸自己。而这热闹气氛的另一边,听到崔茗甄话的孙璇儿小脸儿煞白一片,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她小唇不停颤抖。崔茗甄说完,撤回了身子,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不……不行……这是人命!”孙璇儿也不傻,孰轻孰重她知道,若是真按照这崔茗甄的话,搞不好她就要摊上什么人命。“那你就这么看着她吧,若是我没记错,刘公子除了我哥哥,身边很少有固定朋友,更是从未有过女子出现在身侧,但今天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将那女人带了出来,可见其重要性,今天带到了水上人间,明天搞不好就带到了刘府,再见到两人之时,搞不好就在那拜天地的喜堂上了。”崔茗甄不动声色地下了剂狠药。五公主啊五公主,别怪我害你,谁让你抢了我的风头,还这么招蜂引蝶?有你在,我这京城第一美女头衔就危险,所以,你……必须死!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孙璇儿一听那“喜堂”二字,瞬时面色铁青,由怕转为恨,一双眼也逐渐坚定。“那……我让贴身丫鬟去……”崔茗甄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怕这事儿知道的人太多?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除非你今天让丫鬟去做,明天你将丫鬟除了去,斩草除根,难道你娘亲没教你?”她的话狠毒,因为这京城大宅主母早将这勾心斗角交给了女儿们。孙璇儿的目光越发坚定,为了刘公子,为了自己的爱,她必须要这么做!哪家主母的手是干净的?看着孙璇儿目光的变化,崔茗甄笑得阴险,她特意没将李清瑟的身份告知她,若是孙璇儿知道对方是个公主,打死她也不敢动手,傻乎乎的孙璇儿不动手,李清瑟又怎么能死?这便是,兵不血刃,借刀杀人。……刘疏林一直是笑得,看着身前宝石蓝色娇小身影不停应酬,还真没想到,她那小嘴儿如此甜,将这一种清高公子哄得服服帖帖,夸人的话,她竟会如此多,每一人每一句绝没重样,厉害!人群后面有了sao动,李清瑟好奇观望,原来在人们簇拥下,走来两位佳人,其中一人明艳动人,另一人温婉可人,那明艳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崔茗寒的meimei,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李清瑟皱眉,那崔茗甄在皇上寿宴上便不怀好意,如今能不能拆穿她?她有些担心,不想将身份暴露。没想到的是,崔茗甄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没做什么反应,难道她没认出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是京城第一美女,刚刚围着李清瑟那群人便全围着了过去和佳人寒暄。崔茗甄身旁的孙璇儿根本不在乎众公子喜欢的是她还是崔茗甄,她只在乎刘疏林一人。片刻后,这一阵热潮还没熄去,又是一阵热潮迭起,原来,画舫深处出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精致绝伦,女的妖娆妩媚。男的一身雪白衣袍,黑色滚边,同色系腰带下悬挂翠玉,在白衣上,乌黑发丝柔顺,阳光下熠熠生辉,比之女子之发不逊色丝毫,而,他的面孔更是让人见到过目难忘。那如雕如刻五官,精致完美,比大师笔下的画作更为俊逸。他身旁的女人,高高的云发盘起,慵懒的斜插几只金制发簪,几缕发丝看似无意垂在面颊一侧,平添了风情。眼不大,细细长长,却无比勾魂,一张朱唇红透,让男人忍不住想品尝,她那衣着更是大胆,内里窄窄的长裙低胸,可见美沟,外面的敞襟裙衫,更合半透明,微风吹过,好一股香气浓郁。李清瑟看了一眼,而后更加失望地摇了摇头,口吻哀叹。“刘兄,刚刚是我错了,不应该说这媚娘当了婊子立牌坊,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我是明了了。”刘疏林一愣,很是不解,看了看那媚娘,而后再低头看了眼清瑟,怎么都觉得清瑟比那媚娘,身子比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还要绝色万倍。“但闻其详。”“啧啧啧,你瞧瞧她那打扮,她那妆容,她那穿着,还有这呛人的胭脂味,这哪是卖艺不卖身的气节女子啊,非常典型的青楼花魁嘛,刚刚我说错了,人家确实当了婊子,却也没牌坊,时时刻刻告诉周围人她的身份嘛。”当婊子不立牌坊也值得赞扬!?刘疏林突然哈哈大笑,因为没注意,那笑声不小,引起一群人的瞩目,包括前方那精致如画中出来之人——崔茗寒。刘疏林一边笑着,一边习惯性将那扇子刷的一下打开,放在身前摇啊摇。这扇子引起了李清瑟的主意,“对了,刚刚在内务府,我看你赤手空拳弹飞那长剑,却听见金属碰撞声,不会就是……这扇子吧?”刘疏林笑着点了点头,暗叹五公主就在那危急时刻还能如此敏锐,“不错,就是这扇子。刘某喜欢四处走走,自然要有防身的兵器,但无奈鄙人有时还喜欢附庸风雅,带跟长剑也实在粗鲁,所以就弄了个扇子。”李清瑟觉得好奇,在现代看电影什么的,就有那种潇洒的大侠带扇子,如今还真碰见个?“借我看看行吗?”双眼粘在那扇子上。扇子递了过去,“有何不可?”清瑟接了过来,才发现,这扇子……真沉!能不沉吗?无论是扇柄还是扇骨,皆是精铁打造,就算薄如蝉翼,那也是铁啊,很是有分量。这小小的扇子……搞不好要十斤重吧?清瑟费力将那扇子打开,全然没有平时刘疏林那般随意潇洒,也学着他的样子摇了一摇,只听“嗷”的一声,那扇子一声重响掉了地,而她的右手腕也成功扭伤。“疼!疼!疼!疼死了!呜呜呜呜……”李清瑟欲哭无泪,真是倒霉,自己没本事为毛非要装那大瓣蒜?差不多就行了还非要摇扇子,这下好,手腕扭了,用rou眼能看见的速度发现手腕上一颗大筋包茁壮成长。疼啊——刘疏林那惯有的招牌微笑立刻消失,看都不看那掉在甲板上的扇子,一把拉过清瑟的小手,不顾她的哀叫,为她捋顺筋包。事发突然,这筋包必须马上捋顺,不然越来越疼。“忍着点。”他一直手紧紧抓住她的右臂,另一只手直接按上她那筋包,紧接着便是李清瑟丝毫不顾及环境的惨叫,那声音十分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