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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樱和陆宗睿也没了争风吃醋的心思,可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他们说什么都没用,那种看着对方身陷困境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到了酒店,苏瑾年辗转反侧,远远地听到钟楼敲响的钟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深夜凌晨。放心不下,苏瑾年犹豫着要不要给老爷子通个电话。还在想着这么晚了老爷子肯定已经睡下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来了一条短讯。苏瑾年刚要坐起身去拿,陆宗睿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按:“我去拿。”两个人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清醒得像夜猫一样,苏瑾年自顾自想着心事,陆宗睿却是时时刻刻在留意她的情绪。想到这里,苏瑾年不由得心头一暖,苏家的事情不好由他这个外姓人插手,他出面帮忙只会把局势闹得更复杂,所以他帮不上忙也是应该。这些天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过得并不安稳,陆宗睿便就陪着她不安稳,再加上zak集团那些远远还不能妥善解决的破事,其实他的日子过得比她要辛苦得多,可他什么都没说,只这么安静地陪着她,不离不弃。如果说在刚结婚的时候,苏瑾年还耿耿于怀陆宗睿跟老爷子的那笔交易,无法原谅他下手对付西门烈的事实,那么现在两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她在嘴上不肯松口,其实心底下早就已经接纳了他。陆宗睿不像安奚容那么会表现,动不动就把一颗真心捧出来,恨不得插在旗杆上挥舞给你看,他对她的爱,很内敛,很含蓄,却比任何人都要深沉。看了眼手机屏幕,陆宗睿把手机递了过来:“是爷爷发的短讯。”“嗯?”苏瑾年微抬眉梢,大半夜了老爷子还没睡,还给她发短讯,爷孙俩不要太有默契啊!接过手机点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却足以让苏瑾年心平气和,睡上一个安稳的好觉。关了手机放在一边,苏瑾年转过身,往陆宗睿的怀里蹭了蹭,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把脸紧紧地贴在温热的胸口,软软地笑了一声:“没事了,睡吧。”陆宗睿不知道苏老爷子说了什么,不免有些好奇,抬手帮苏瑾年理顺的脑后的长发,轻声问了一句。“爷爷怎么说?”“爷爷说不用担心那几个跳梁小丑,他们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只会自取灭亡。”这是苏瑾年理解的意思,而苏老爷子的原话则是——“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你只管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便可。”有苏老爷子保驾护航,祖孙联手,自然所向披靡!原来当初苏老爷子赶鸭子上架,除了提前锻炼苏瑾年的之外,还打了这样的主意,借由苏瑾年上位一事逼出那群老狐狸的野心,然后伺机而动,如果他们安分守己倒也罢了,一旦那些家伙做了出格的举动,他便利用苏瑾年的手将其一并铲除!所以,苏瑾年才说他们是自取灭亡。抚平惴惴不安的心思,苏瑾年合眼睡下,依偎在陆宗睿宽厚而熟悉的怀里,在这异地他乡的酒店内,却莫名地觉得安稳,好似睡在苏家大宅的那张床上……嗯,有一种属于“家”的温情。在苏老爷子的安抚下,苏瑾年一夜高枕无忧,然而这一觉却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天际才露白不久,酒店的房门就被人敲了两下。因为先前预定了早班的返程机票,所以苏瑾年两人已然下了床在洗漱,听到声音,陆宗睿走过去开了门,敲门的不是别人,自然是随行的千重樱。一抬眸,两人对了一眼。陆宗睿的身上还裹着睡袍,只在腰际系了根带子,壮硕的胸腔袒露了大半,露出蜜色的肌肤,凌乱的发丝还来不及梳理,就那么散散地搭在耳际,一眼看去跟平日西装革履的模样有很大的差别,显得非常的有男人味。如果忽略那冷峻的眉眼中射出的冷冽视线,说他是苏瑾年深夜寂寞招来侍寝的牛郎都不为过。咳……千重樱扯了扯嘴角,被自己个莫名冒出来的念头逗笑了。说实在的,陆宗睿的气质十分强硬,搁哪儿都不是好欺负的主,倘若换个女人做老婆,绝对是被他治得死死的那种,可惜他运气不好,遇上了苏瑾年。苏瑾年的女王气场太强大了,就连西门烈那种狷狂霸道的黑道太子爷凑到她身边,都只是勉强能够分庭抗礼,其他男人靠近他,自然都得乖乖的降下一个层次,俯首称臣。“这么早,有什么事吗?”陆宗睿并不知道千重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不自在。眼前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口,微微上扬的嘴角一如既往地优雅,不论何时何地都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从不把任何事物看在眼里,把任何闲人放在心上。这一点,跟苏司晟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神似。印象中苏家那个优雅温柔的少年,温温润润,如玉似翡,看起来对谁都很好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冷漠如极地白狐的家伙,不在乎的人,哪怕在面前一头撞死,他也不见得会眨一下眼睛。“公司出事了。”千重樱不多赘言,淡淡吐了一句,虽然面色如常,语调却是比平时沉了几分。一听到跟公司有关,陆宗睿神色微凛,往后退开一步让出空间给他进了门,端的是公私分明。两人在对峙的时候,苏瑾年刚刚披了衣服起来,用脚趾头也知道这个时候会来敲门的是谁,用脚跟子想也知道陆宗睿肯定不会轻易放他进来,所以她就没怎么在意,走到盥洗室洗了脸刷了牙,回头坐在化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进了房门,千重樱径自朝内间走了过去,见她在梳头,便习惯性地拿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帮她整理头发,俊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温柔到了极点。看到这一幕,陆宗睿的脸色又是暗了暗,然而看见苏瑾年的脸上露出舒适的表情,不免顿了顿,侧开身进了盥洗室。现在最要紧的是asc集团的事情,之前苏瑾年表现得太强势了,让人觉得什么都不会难倒她,却忘了她只是一个女人,跟他们一样都是平凡的人,没有神通广大到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她在回国之前,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昨天晚上,是苏瑾年头一次表现出紧张和忧心,为了对付公司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