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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满是惊慌:“你……你要干什么?”一边尖声叫唤着,一手拽着苏瑾年的手臂拉到胸口,另一只手搭在轮椅的轮子上暗暗使力,刹那间整个轮椅连着人往后滚去,甚而还把苏瑾年拽了过去。苏瑾年眸子一紧,立刻识破了她的意图——次奥,这丫是想陷害她!草!泥马!而且这个女人显然是有预谋的,一开始就选了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离亭子的出口靠得很近,只消往后退两步就能掉下台阶滚落到草地上。可惜的是,楚瑜同学算漏了一卦,她低估了苏瑾年的身手!就在轮椅往后滚了半圈,眼见着就要翻到掉下去的刹那,只见苏瑾年左手一挥,唰的抽开了被楚瑜抓住的手,继而一个急转身,分开两脚站稳了身子,右手闪若电光,雷霆万钧地一把抓住轮椅一侧的扶手,牢牢的把轮椅和人定格在了半空!很快,身后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苏瑾年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没想到楚瑜这小妮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样子,心眼却坏得很,还知道耍手段算计她?啧啧,算计别人她不管,但是敢把主意打到她苏瑾年的头上,最好别后悔!“瑾年……小瑜……”安奚容快步走上前来,神色匆匆,一副刚刚赶到的样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容容……”楚瑜先是被苏瑾年的举动惊到了,在看到安奚容走近之后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惊魂甫定,泫然欲泣,“是我不好,刚刚说错话激怒了苏小姐,所以她才会一怒之下推了我……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苏小姐……”“啧!”苏瑾年轻笑着哼了一声,回过头瞅了眼安奚容,对上他投来的狐疑目光,心里顿然一阵不爽。丫脑袋被驴踢了?还真信?!“我可没推她,这都是她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的,不然我也懒得搭救她!当然了,爱信不信,都随你。”苏瑾年本来不想解释,但一张嘴,就忍不住澄清一二,说完又觉得有点像是欲盖弥彰似的狡辩,不由蹙了蹙眉头,转回身对着装腔作势的某个女人冷冷一笑。“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我就配合你一把,说起来……还从没人敢这么算计我呢……”说到后来,苏瑾年阴测测一笑,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腕猛地一用力,直接就把楚瑜连人带轮椅推了出去,越过台阶,飞过草坡,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扑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啊!”完全没料到苏瑾年会来这么一手,楚瑜直接就吓傻了,愣神半秒之后才惊声轻呼出来,后半句呼喊转瞬就淹没到了水面下。安奚容显然也被苏瑾年如此彪悍的行为给看傻了,半晌以后才变了脸色,挑眉瞪了苏瑾年一眼,张了张嘴巴却是无话可说:“你……”苏瑾年眉头一抬,神清气爽,兴高采烈,跨下台阶走过去拍了拍安奚容的肩膀提醒他。“冬天的湖水可是很冷的,你还不快去救人?难得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舍己为人,帮你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听到后半句,安奚容忍不住嘴角轻抽,有些哭笑不得。冷冷地看着安奚容拔腿奔过去,苏瑾年摇摇头,撇了撇嘴角忍不住吐槽。“傻逼。”届时安奚容还没跑远,听到苏瑾年那么“刻薄”的评价,步子一顿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然而眼看着楚瑜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就快不行了,他才努力憋住了那口幽怨之气,跳下水去救人。等两人落汤鸡似的上了岸,苏瑾年早就没了身影。楚瑜窝在安奚容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一扫往日优雅淑女的形象,捂着口鼻不停地打喷嚏,心里对苏瑾年恨得要死,但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忌惮。安奚容身边的花花草草何其多,曾经她一个接一个的清理过去,简直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头一次碰到个这么棘手的,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教训了一遭那对“狗男女”,苏瑾年着实暗爽了一把,连走路都轻快了很多。一个下午的课就那么愉快地度过了,甚至连西门烈没有回短讯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直到下午放了学,才想起来要给西门烈打电话。手机响了很久的铃声都没接通,直到传来了一下一下惹人不爽的忙音。这是之前从没遇到过的。如果有要紧的事情,西门烈会直接关了手机,只要他开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苏瑾年的电话,就算是在洗澡,也不会让她等太久。苏瑾年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打人的电话,从不拨两次,但这一回她却破了例,鬼使神差地按了重播键,心里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铃声继续响着,还是没人接,响到一半的时候,苏瑾年就快放弃了。忽然间,铃声嘎然而止,电话那头一阵静默,继而才传来了一个清冷强硬的女声,似乎带着几丝不屑的轻笑:“哟呵,看不出来嘛,你这么紧张阿烈,接二连三打电话来催呢……”苏瑾年脸色一凛,屏住气息。“你是谁?”“我是谁?呵呵……你猜啊,”对方的哂笑里带着几许不怀好意,“唔,可以给点提示,那天早上,我见过你哦。”尽管那个女人说得不清不楚,苏瑾年却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天在西门烈的公寓里不经意间发现的那双大红色丝袜,以及藏在墙角的那个涂着艳红指甲油的女人。对方那么说,显然是要刺激她。如果说在安奚容的事情上,苏瑾年还能沉得住气,那么现在,这种事情一牵扯到西门烈的身上,苏瑾年不能保证,她能一直这么蛋定下去!不过,就是再怎么不开心,她也不喜欢看到对方阴谋得逞的险恶嘴脸,所以沉默片刻之后,苏瑾年只是清浅一笑,云淡风轻:“那么,能麻烦你把手机给西门吗?”“阿烈啊,他在洗澡呢,可能不方便……”裴语衾靠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轻飘飘地呼着烟气,浓厚的妆容上,卷密的睫毛翘得很高,清冷的眸光往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似乎听到里面传出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尔后又漫不经心似的挪了开,继续编织着子虚乌有的谎言。不错,她就是要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误会。苏家欠了他们家那么多怨债,她怎么可能同意西门烈跟苏家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