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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佛节的。怎么扬州的风俗与京城不一样?”春喜白了他一眼,“三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谁定着就非要二月拜佛的?”几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小院里显得十分的噪杂,柳婆婆站在禅堂门前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可儿忙示意众人静声。他们刚要退出小院,只听远远的钟铙佛号声渐行渐近,一队和尚向他们走来。禅堂里的人也全都停了功课,站立起来。凌雄健他们也忙避过一边。只见为首的四个和尚抬着一顶小舆,后面的和尚敲着磬、打着钹,唱着梵音,随在小舆的后面走进禅堂。反对盗版!“这是干什么?”凌雄健悄悄问可儿。“这是要浴佛了。和尚们要把那尊太子佛请到大殿上去。”“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老鬼兴致勃勃地看着那队人马。凌雄健点点头,伸手揽住可儿的肩头,将她护在胸前,先行向大殿走去。可儿被凌雄健推着,无奈地笑道:“去了也看不到的。我们又不是居士,入不得大殿。大殿外又人山人海的,往年我就是因……”的正说着,只见一个和尚向他们走来。凌雄健认出,正是领他去见李大人的那个和尚。“阿弥陀佛,国公爷请随我来。”那褐衣和尚合什施礼。凌雄健与可儿对视一眼,便随在和尚身后向大殿走去。那和尚挤进人群,被推挤的人原本十分不耐地转过头来想要理论,一抬眼,看到是凌雄健,便都住了声,静静地让过一边。来到大殿门边,那和尚又施了一礼,做了一个动作,邀请凌雄健一行走进大殿。“你不是说,不是居士不得入内的吗?”凌雄健不解地低头问可儿。可儿也茫然地回望着他。当她看到那和尚走到佛台旁,向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悄悄说了几句什么后,心下便有些明白了——她认出那老和尚正是禅智寺的方丈德慧法师。“国公爷到底与平民不同的,”她笑着打趣道,“这大殿也不是好进的,人家想要你的布施呢。”正说着,一抬眼,只见长史大人和夫人正站在大殿的另一角。李大人冲凌雄健招招手。凌雄健低头看了可儿一眼,知道她不喜欢跟官家的人在一起,便摇了摇头,歉意地笑笑。李大人也不坚持,只点点头便作罢了。可儿偷眼看看大殿外,发现自己正如她所意料的那样,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便有些心虚,不禁向凌雄健靠了靠。凌雄健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安,便向后退一步,将她护在身前,挡住众人好奇的目光。可儿抬头冲他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看大雄宝殿上所供奉的佛祖像。然后又扭头看看凌雄健,不禁又是一笑。凌雄健询问地挑起眉。可儿只摇了摇头,将注意力转到大殿中。她这才发现,大雄宝殿的正中比平日多出了一张供桌。供桌上只供着一只漂着花瓣的大铜盆。盆的两边,还奇怪地各放置着两柄木勺。盆的四周供着各色鲜花和瓜果。盆前是一只香烟缭绕的香炉。正在疑惑时,只听大殿中佛号宣天,钟鼓齐鸣,那迎佛的众和尚和居士抬着太子佛走进大殿。可儿注意到,柳婆婆也在其中。那方丈走下佛台,向小舆中的佛像顶礼三拜后,众弟子将太子佛像安置在那只漂着花瓣的大铜盆内。此时,钟鼓与佛号一起止住,只听那佛台上众和尚吟唱着一首佛歌,老方丈在佛唱中拈香礼佛,跪拜完毕后,众人又高声念着凌雄健听不懂的经文。凌雄健不耐烦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却只见可儿虔诚地合着掌,低声喃喃地念着什么。她在祈求什么?凌雄健凝视着她洁白的脖颈,很想知道。经声停住后,老方丈来到太子佛前,挽起衣袖,用盆边的小木勺舀着盆中漂着花瓣的香汤,淋在太子佛的头顶。如此灌沐三次后,又从一旁的铜盘中抓起一把花瓣洒在太子佛的身上,然后退下。从佛家弟子与居士们也分出两班,依次浴佛。凌雄健的注意力已不在那庄严的仪式上。他只看着可儿。只见可儿一会儿看着佛像微微一笑,一会儿又低头沉思合什祷告。终于,他忍不住了。“你跟佛说些什么?”他低声问。可儿一惊,不禁红了脸。她忙摇摇头。“这可是在佛前,打不得逛语的。”凌雄健笑道。可儿瞟了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那尊大佛,轻笑道:“你不觉得你的嘴唇与佛祖的长得很象吗?”凌雄健抬头,只见高高的莲花台上,那尊释迦牟尼佛正端庄地坐着。且不管佛祖的宝相庄严,只那四方厚实的嘴唇倒也真与他的唇型有着几分相似。凌雄健不由“呵呵”笑出声来,惹得周围的人都转头看了他一眼。等众人都转过头去,凌雄健才凑近可儿笑道:“佛祖如果知道你这胡思乱想的,不知要怎么罚你呢。”可儿一惊,忙双手合什,念叨着:“阿弥陀佛,佛祖莫怪。”正闹着,已轮到他们浴佛。凌雄健托着可儿的手臂,走向太子佛。两人一同为太子佛沐浴后,便退出大殿。“刚才在殿上,你祈了什么愿?”凌雄健问。可儿眨眨眼,笑道:“还不是跟大家都差不多,就是合家安康之类的。”凌雄健不信地挑挑眉。“还有,就是让佛祖保佑一下你的腿,别再发作了。吓死人了。”可儿似真似假地笑着。春喜转头看看太子佛,突然笑道:“我猜着姑娘许的什么愿了。”“什么?”春喜看了可儿一眼,嘻笑道:“太子佛也管送子的。”一句话说得可儿飞红了脸,啐道:“小姑娘家家的,胡说什么?”凌雄健不由一愣。他转头看看太子佛,又看看耳根通红的可儿,一股异样的感觉升上心头。“是吗?”他挽住可儿的手,眼神闪烁地望着她。一想到她那娇柔的身体里有可能正孕育着他的孩子,他的心情便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安。凌雄健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但是,一旦这个念头进驻他的脑海,就再也不肯离去。“你听春喜胡说呢。”可儿害羞地甩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凌雄健一愣,忙追了上去。他拉住可儿正要说话,只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宣着佛号。“阿弥陀佛。”两人回过头来,原来是禅智寺的方丈德慧大师。可儿忙双手合什见礼,“大师。”德慧笑着行礼道:“两位施主好。”凌雄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