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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悦看他一眼,见知遥没动,就松了口气,携了知遥去她屋里,顺便同知遥谈起管理厨房时遇到的一些事情。这时就见门帘一动,含蕊进得屋来。贺知悦道:“你怎么也不让人通禀一声?”含蕊说道:“当然是来给你个措手不及,看看你背着我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知遥就奇怪,怎的含蕊来了还需要通禀了?而且,大姐什么时候和含蕊那么熟稔了……含蕊说道:“夫人说晚上想吃糖醋鱼,遣了我来问问姑娘家里可还有没有鲤鱼?”知遥看清她的样子后,就更反应不过来了,有些愣怔地看着含蕊梳着的妇人发髻,答非所问道:“含蕊你这是配了人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四天前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天后怎的就……含蕊羞得满脸通红,贺知悦笑着推了知遥一把,说道:“含蕊如今伺候父亲呢,昨儿母亲做主,升她做了姨娘。”知遥就张了张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听说当年母亲和夏姨娘一同怀有身孕的时候,父亲也只是收了一个通房,一年多后那通房也就被配了人。如今含蕊不过三四天功夫,就一下子跃成姨娘了?这是怎么回事?含蕊被知遥瞧得羞得狠了,红着脸掩面出去了。贺知悦等含蕊出了门,才对知遥说道:“这事儿,原本是我促成的。”知遥不解,贺知悦说道:“原本你还小,我不该同你说这些,可有的事情你早些知道也是好的。父亲前些日子总去琼芳院,虽然母亲不介意,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今有了含蕊,父亲晚上就都留在了菁园,还会经常去看看母亲,想来以后弟弟meimei出生了,父亲对他们的疼爱也能多一些。”知遥沉默。不得不说,大姐的说法是有道理的。贺大人在母亲怀孕时同她接触多些,自然就对未出世的孩子期待更高一些,以后与孩子的感情也能深一点。况且含蕊对母亲又一向忠心耿耿,做了姨娘后也是母亲多了个助力,这样的做法确实是很好的。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呢?正在这时,贺行远刚巧来了,见知遥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多问,同贺知悦说了几句话就拖了知遥回青柏院。进了书房贺行远忙问知遥怎么回事,知遥就将含蕊的事情同他说了,还将贺知悦的话一并告诉了他。贺行远不解,问道:“这有什么问题?”知遥心说果然天下男的一般黑,都觉得老婆多了没问题,就撇撇嘴,懒得解释。贺行远细想了半晌才有些明白过来,试探着问道:“你是觉得父亲不该再收房里人?”“废话!要那么多女的做什么!还不够烦心的。”“那你是觉得,父亲如今这样就很好了,还是说——”贺行远顿了下,生怕表达不清楚,便加了句:“就像祖父同祖母那般,只有一妻才最好?”“当然是只有一妻最好了啊,”知遥答道:“可是祖父那样的好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她细想了下,又有些不对。母亲比夏姨娘进府还晚,若父亲真的那样一心一意,那他们俩还会不会出现在贺府都是个问题。于是她也就先不想这些,转而问道:“你今天去祖母那里,祖母怎么说?”却没听到贺行远的回答。知遥就有些莫名其妙,这才发现贺行远正垂眸盯着桌上的红梅出神。知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贺行远终于成功回神,知遥就将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贺行远反应了一会儿才答道:“祖母说不用理会那马氏。”“啊?”知遥有些不敢相信,“祖母那么讨厌夏夫人,为什么还会让那马氏留在府里呢?”“这我也没想清楚,不过祖母应该自有她的打算。”过了会儿,贺行远踌躇着说道:“遥儿……我怎么觉得祖母听到马氏的消息后,不像是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呢?”作者有话要说:o(︶︿︶)o知遥:纠结贺行远:纠结1某醉:纠结N……☆、有些麻烦无论老夫人对马氏的看法怎样,都不是两人能左右的,兄妹俩猜测了会儿就也作罢。晚上知遥躺下去没多久就被吵嚷声给惊醒,原本只是隐约地听着有杂乱之声,后来才发现居然是一些人在争吵,而且愈演愈烈,声响也越来越近。知遥正想蒙上头继续睡,谁知道居然在吵嚷声中辨出了罗嬷嬷的声音,于是就一下子惊醒——能让罗嬷嬷在朱桐苑门口同人吵起来的,绝不会是小事。她赶忙唤来在外间守着的兰月,问是怎么了。兰月本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奈何她得守着姑娘,所以不曾出去看,偏偏兰灵和其他几个丫鬟不知被什么事情拖住了一直没有来过。知遥执意要出去看看究竟,兰月只得给她穿戴整齐。这时兰灵进了屋,见知遥果然起来了,就气道:“琼芳院那些个不省心的,要找人居然找到姑娘院子里来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说了会吵醒姑娘去拦着她们都不成!”知遥正待要细问,院外响起了妇人喊叫的声音。知遥忙带着两个丫鬟奔了出去,哪知道正巧看到阿寒举着棍子往外打人,被打的妇人连连喊叫,阿寒却手下不停,直到院内少年淡淡说了句“好了”,他才住手。知遥忙朝贺行远跑去,问道:“你怎么来了?”“她们刚去我那儿闹过,我估摸着她们还得来你这里折腾,就带人过来了。”知遥听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牙齿发颤,才发现贺行远连斗篷都没披,手冰凉冰凉的,忙拖了他进屋细说,又让金月去请罗嬷嬷进来。贺行远被拉着往里走,还不忘叮嘱阿寒,“再有人来闹事的话,给我直接打出去!”贺行远在外面尚能强撑着,一进屋就抢过知遥手里的手捂子,又跑到火炉边暖和了些时候才说道:“行帆失踪了。”知遥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脱口而出:“假的吧?”又见贺行远神色认真,才迟疑着说道:“不至于吧……晚饭的时候不是还说他在琼芳院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