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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有些尴尬地回头瞧瞧她,把酸梨放在身上蹭蹭干净递给她:“你尝尝,好吃的话我再摘两个。”岳诗双确实是有些饿了。她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小口——虽然这种小小的黄色果子名字叫酸梨,其实一点也不酸,果rou更不像梨子那般粗糙,反而十分细腻。她不住地点头:“很甜很好吃,一点都不酸。”她很快吃完了手里的果子,他便体贴地将下一个递过来。她咬了一口,竟比之前那个还要甜。她将这颗果子转了转,用没咬过的一面面朝他,递还过去:“你尝尝,这个可甜了。”常胜不以为然地偏过头:“小雌性才喜欢酸甜的东西。我们狼族的男人只吃rou,有rou吃才能有劲儿去打猎。哪有吃果子的道理?”她眯起眼睛,伸长了小手把果子递到他唇边:“吃果子跟吃rou又不冲突,来,张嘴——”他不情愿地接过那果子,在她咬过的地方小小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立刻在唇齿间满溢。他拿着那半个果子瞧了瞧,心道,这甜味八成是她留下的,可跟这蔫了吧唧的小酸梨没关系。他还是更爱吃rou的。虽是这样想,他伸手又替她揪了五六个梨子,揣进怀里。又行了一段路,两人终于来到小河边。这条小河清澈见底,流速不缓不急,显然是滋养附近的小动物们的一块宝地。岳诗双蹲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低头用双手取了一抔水送到嘴边,小口啜着喝了下去。这河水入腹味道甘甜,一点杂味都没有。她想起有一次到野外去录制生存节目,那里的饮水也是取自河流,可满满都是泥沙,用罐子烧开了撇上层的喝,也还是去不掉土腥味。常胜也有一整天没有喝水了。他蹲在不远处,弓下身子畅快淋漓地喝了几大口,又撩了些水好歹抹了一把脸,便回头去看她——从前他一向是独来独往的,如今带了个雌性,他总是怕她忽然被其他兽人掳走,消失在他视线里了。雌性不能兽化保护自己,数量又很是稀缺,即使是这么干巴巴的一个病秧子——也还是抢手得很。他见她取了一些水,一点点地细致地淋在脸上,将尘土、泥沙洗净,而后又用葱白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两颊。水珠自她额间的碎发柔柔滴下,砸在表面光滑的石头上,如同日光碎落。昨天被狮族扯坏的衣服挂在脖子上,下面一大片雪白的背全都暴露着。她的蝴蝶骨长得尤为好看,特别是弓起背的时候,浅浅的轮廓对称在两旁,美艳不可方物。同样是洗个脸的动作,他做起来十分浮皮潦草,敷衍了事,而她却是一丝不苟、绰约多姿。让他都看呆了。她的皮肤那么嫩,也怪不得总是嚷嚷着要水喝。【特定对象内心剧烈波动,原因:背控发作。积分5。总积分:73。】看到系统弹出的提示,岳诗双就知道常胜一直在偷瞄她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与他对视,并送出一个娇俏的笑容。他立马动作一僵,赶紧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他站起身,低着头在附近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一片大叶子,弯成个锥子形状,取了满满的河水,才走到她身后:“洗好了吗?”“嗯。”岳诗双站起身,脸上还挂着水珠,俨然一朵出水芙蓉。她甩了甩指尖的水:“要回去了吗?”常胜点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打点猎物。”岳诗双瞧他手里攥着一片大叶子,里面盛满了水,问他:“这是做什么用的?”“给你存点水喝。”他往里头看了看,还好他攥得紧,并没有漏出去。“那你要一直捏着它,捏到我们回山洞吗?回去之后怎么办,换我捏着吗?”常胜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了。岳诗双叉着腰看着他手里的大叶子思考了一下:“不如我们烧点罐子储水?”“你会烧罐子?”常胜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岳诗双是在去参加野外求生节目前特意报了学习班来学这些。她点点头:“会啊,不过很久没有烧过了,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你着急去打猎,我可以自己在这里做,等你回来时来接我。”常胜站在原地陷入了纠结:把她一个人放在这,总怕她会出事。可带着她去打猎,又很有可能打不到猎物。岳诗双看懂了他的心思,于是交代他:“你就在这附近别走太远,如果有什么事我就大声喊你。”常胜想着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也不现实,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只好答应了。岳诗双沿着小河往上游走了一小段路,在河边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长条梭形的石头块挖了一些黏土。和着溪水弄软了一些,平铺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把它揉成一个上翘的圆底。然后,将剩下的黏土搓成细细的条,一条一条盘在圆底上,做成罐子的侧壁。她的手劲儿不大,捏不了太大坨的土,于是捏好的罐子侧壁很薄,整体也不大。考虑到烧制时会损坏,她一口气捏了五六个,依次摆在稍微干燥的地方晾起来。剩下的就是垒窑烧火。这是个重体力活儿,需要挖坑、捏大块的泥巴,她盘算着等常胜回来了让他帮她一起做,于是就先用泥巴做好一个比她捏的罐子大一些的炉篦,晾着备用。做完这些,她的小手上已经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巴。她又回到小河边把手搓洗干净。这时,常胜也回来了。他左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另一头绑着一个血淋淋、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不小的尸体,右肩上搭着一整块棕色的皮毛。他打老远就看见了岳诗双在河边洗手,赶紧加快了步速,到近前才发现她的小手上全是泥巴,脏兮兮的,于是笑着打趣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又淘气什么了,把自己弄这么脏?”岳诗双回手指了指自己捏的小罐子们:“做那些啊。”常胜走过去一瞧,几个小罐子工工整整地摆在那,精致小巧、外壁光滑——比原来他们部落里专门做陶罐子的师傅做得好看多了。他难以想象,她那么柔弱无骨的小手是怎么完成这些的。他把猎物放在一旁,低头想要摸一摸。“别动。”幸亏岳诗双及时制止了他:“还没有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