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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一心对他,犯了错,不是该像以前那般,好好跟自己说?非要粗暴的语言攻击,变本加厉的职责?那历历在目的保证,那振振有词的诺言呢?都不算数吗?“是不是只要别人有居心,就是我错了?”邹贝睁大了眼睛看向他;“是不是我在他车上睡一觉,我就会上他的床?”委屈到心寒的字句偏偏割碎了她的心;“那我算什麽?你把我当成什麽?囚犯?骗子?或者就是一个妓女?”“你认为我这样看你?”邹丰的眼神暗了暗,猥琐如烛火;“我承认,对你,我有自私,有专制,也多疑,有些时候霸道得不够尊重你,或者说更是限制了你的自由。”黯然的声线摩擦出失常的顿痛;“所有的毛病我都在随着时间而改,你都知道,我所能做到,只有这麽多。”声音的低沈继续道;“对不起,爸爸又错了,我也有点累了,或者,我们都该各自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想什麽?冷静什麽?邹贝弄不明白,难道她长大了,就不能享受到男人以往温柔的说话方式?眼睁睁看着那个熟悉高大的背影走过自己身边,毫不迟疑的摔门而去,房门上的震动,让她好半响回不过神。邹丰拿了外套,散步跨离的姿势,决绝的背影,反带门的尽心动魄,一样一样在邹贝眼前回放,有缓慢的,有迷离的,渐渐清晰的,一遍又一遍………有什麽东西在脑子闪过,南阡陌温柔的眼神,雨下倾斜的黑色的伞?游艇上自顾自话的表白?心,慢慢坠落,本能的扑向窗口……楼下哪里还有人影?疯狂的翻出皮包,手机呢?手机呢?怎麽不见了?难道是游玩的时候掉船上?还是昏睡时落在了南阡陌的车上?她可以想象的,真的,她能想到男人焦急的寻找她,男人四处寻找她,可是她不是故意的,为什麽要说冷静的话?为什麽要说‘累了’怎麽会累?茫然看向窗外,她不能理解。三点,四点,五点,月亮圆得很亮,流光般撒向地面,楼下的树叶梢,花草,披上了银白色的纱网,摇曳生姿,如梦如幻……时间错了?还是时间混乱了?就在这个花园,有他每天经过的身影,有他们一起散步闲逛的足迹,可是……那个人呢?走了吗?几个小时前,也是从这里离开的?脑子电闪雷鸣,呆呆的转头看向门前的旅行箱,深吸口气,小心扒拉着上面的拉链,这个,还是自己给他选的,他们一起买的……那麽……刚才,他回来过。这是真的?那个突来校门,翻山越岭有着甜蜜宠爱着自己表情的男人,走了吗?那个站在身後,搂着自己腰际轻声诉说情话的男人,是他吗?那个侧目黯然,失声哽咽无声无法换回痛苦的男人,说要冷静的想想吗?怔怔的伸出手,接住月色流光,皎皎无瑕,就像许多年前,邹家村,那天的夜晚,一样清亮,一样柔软,那一天,他抱着她安眠,那一天,他哄着她入睡。可是那个人,怎麽就走掉了?合拢双手,捧一把纯净的月光,满眼的世界,只留下悲伤。☆、145幸福天街第一百四十五章黑夜里曾经历的一切,那个男人对她做过的事,在他身上洒落的热烫的汗水,越是远离,越是清晰……敏感的肌肤、销魂的压迫、罪恶的狎昵和抚触……一夜又一夜,在月光肆虐的昏暗里,悄然潜入动荡不安的梦境……习惯了拥抱的身体,失去了爱抚的皮肤,饥渴着,哭闹着,阵痛般侵袭迷乱的神智,手探下去,心揪起来,痉挛着,颤抖着,挣紮着,激烈地翻覆……直到最後猛地一脚蹬出去,被子掉落床沿,摇乱了窃笑的月影,和偷窥的春风,世界安静了,眼角的泪痕却越划越长……那样冰冷的爱与恨,那样热烈痴迷的欲念,如同致命的毒瘾,戒无可戒……那个男人的放手,原来竟是胸有成竹的放逐……身体和灵魂都已被打上了永不磨灭的烙印,完成了终极的统治和征服……这样习惯了驯养的生命,只要活下去,那麽即便放出门,又能走到多远……这个城市小的时候你可能频频遇见某人,这个城市又很大,当你心有所期待时,也许挖地三尺也是徒劳无功,一个人,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一本驾驶证,一件小小的证件号码,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编码,结构紧凑,尽然有序,必要的场所,各式各样的出入………街道还是那麽长,人群,每一张脸有快活,愁苦,疲惫,生机勃勃,丑的,美的,同样五花八门,哪怕,他拥有你最最熟悉的拥抱和微笑,那麽怕她曾经与你呼吸共存,唇齿相依。都不容许混淆,可是那些全无意义,当一个人自觉混入人海,顷刻就会消失於无形。可是幸福又是什麽?幸福的概念是什麽?一个手势?明朗清晰?一个眼神吗?一个赞许的眼神,足够支撑她的整个生命,或者,只是一个微笑?怜爱,温柔,犹如四季中最最灿烂的烟火。邹贝靠在四通八达的天桥上边,仔细着观察着眼前一张张变化多端,形色各异的脸,末了,扶着铁栏上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她知道,她丢失的那张脸,包括的何止是幸福?叮当说;“别太过担心,邹叔叔可能是出差了,会赶回来的。”出差吗?多久呢?像上次一样……七天?或许一个月,更长一年?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什麽听到这样的话,她能感觉套住漫漫无期的天荒地老?时针,一毫秒慢慢的爬行,慢慢转向那一天,爬到那早上清心空气的走廊上,他依然长身伫立,西装革履,俊逸的眉峰潇潇侧立,声线还是像天籁般浑厚;“我回来了。”邹贝在那一刻,被门外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却嗅到久违花开的馨香,她再次触到幸福的天街,那夜,仅仅是身体的享用,十指相扣,已经是极致的愉悦,最完美的高潮,满足的扑面而来,邹贝没有丝毫的迟疑,细细感受着每一份温存。“爸,不要走了,好不好,好不好?”邹贝趴在那依旧平稳起伏的胸口,好似要把所有隔离自己空气都挤压出去;“爸,我怕,我怕啊。”如果眼帘是闸,也关不住清澈咸咸的溪流,反反复复的续道;“我只有你,只有你,从小就是,从来就是,如果爸爸都不要我,我该怎麽办?我要怎麽办?”“乖,宝贝儿,别怕,别怕,爸爸不走……”邹丰搂住那单薄消瘦的娇躯,轻声,一遍一遍;“宝贝儿,不哭,不哭,宝贝不哭,不哭……”扶着她炎夏浓重的黑晕,每一下都是心疼;“乖,明天再说,宝贝儿先睡会,好不?”“我怕,明天,如果我醒了,又看不到你了……”那一声声的哭诉,几乎夺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