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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没什麽事开始教育上了。「下次再一起进来,直接把你锁在猪圈里。」恐吓的语气从老爸嘴里冒出来,邹贝不嚎了,眯著眼睛看看脸黑下来的老爸,不说话。女儿一不闹腾自己也不多说,走到灶屋烧火煮面条,在旁边的小锅里掺上水,晚上洗澡该是好冷的,多掺点水「贝贝,下来,爸拿面条去。」说著就放下女儿。邹贝傻兮兮的站在旁边扭著衣边也不吭声,泪水在眼眶打转,看上去有点像被丢下的小狗。邹丰更是无奈,女儿在做无声的抗议,看著那可怜的样子抱起女儿上楼拿面条去。「爸爸没吼你,现在天洗澡冷,没事别乱跑。」做著解释的模样,喷出的热气直接打在邹贝的脸上,瞬间收回眼泪贴著老爸的肩膀「唔」了一声。晚上吃过面条,邹丰收了碗筷就把水盛到木盆里,牵著女儿的手到隔壁的小屋「贝贝,自己脱。」孩子得学著自己来,三岁的人了,该自己动手的还是要教教孩子。是不是该考虑给女儿做个小木床放旁边,女儿不太会睡觉,乱说蹭得厉害,自己也睡不好,都没有多余的时间解决自己的欲望,以前孩子小忙的事也多没考虑到这些问题,现在生活上轨道了,该是年轻人的冲动也冒了出来。低著头想事的人没注意到孩子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邹贝看老爸还不给自己洗,打个了摆子「爸爸,冷。」抬起头看女儿身上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嗷,贝贝,到木盆里去。」进去是进去了,可是……邹贝抓著老爸的衣领不放手了,直接被女儿抓著衣领的邹丰身体向前倾斜。再拉,人都要栽进去了,带著茧子的手掰开女儿死死抓住的领口。「贝贝,放手,爸爸给你洗澡!」看著女儿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放手的意思,自己又不能用劲,女儿手指小,再掰,又要开始嚎了。「好了,好了,不放就不放。」邹丰没办法,一手拦著女儿的腰,一手拿著布巾就往小身子上擦,手里的触感有种丝绸的感觉,邹丰眯了眯眼睛「咳,咳。」想多了,想多了,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折腾了十几分锺才洗好澡,给女儿穿上衣服抱到床里边去,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下,开关就在床头,家里的开关接头是条绳子,照的也是灯泡,只有五瓦,比煤油灯到是亮了很多。刚拉了开关躺下的男人,黑暗中就感觉女儿往自己胸口爬来。「贝贝,睡床,别睡爸爸身上!」双手提起女儿顺手就放到腋下。「5555555555555555……睡,睡……爸爸!」小短腿再次爬上硬梆梆的胸口,蹭蹭脑袋,忽忽!!!父女的行为反复了不下数次,邹丰被打败了,没办法,谁叫是自己的女儿。四肢成大字形的男人眯上眼,心里各种滋味!☆、第三章第三章四面环山的邹家村因为寒冬显得更冷,早晨的雾气让人睁不开眼睛,冷风从屋缝呼呼吹进邹丰家门,搓搓手,哈出一口冷气,瞄了眼外边的天气顺手提上领子,该是去给闺女弄饭去了。大院子汪奶奶昨天说过年上她家吃饭,麻雀都有三十夜,这大过年的怎麽好意思去别人家里吃饭,汪奶奶家里也有个儿子,名叫邹勤,也是和自己一样在工地上盖房子的,只是人家在外面多年,已经带著孩子搬出了,现在就剩下一对老年人在家,汪奶奶人好,平时邹丰也没少帮忙,毕竟年轻力壮的在这个大山还真呆不住。打开门,风吹得更凶狠,一眼望不出去的视线全是白雾,邹丰抖抖肩,再不忙活女儿都要醒了。等那个调皮蛋起来,要做点事都不方便,想起女儿,因为天气冷而紧绷的脸也柔和了不少。这边刚烧上火,楼上:「爸爸。爸爸。5555555555」的哭叫声传到邹丰耳里,立马把柴火放下就往楼上跑,小祖宗醒了!床上……某女扭著难看的姿势等著爸爸抱,屁股翘得老高,头还闷在被窝里,邹丰看到女儿的姿势,真是哭笑不得,听到上楼的脚步声邹贝猛抬起头,那里有眼泪?看到是爸爸伸过来修长的手,的喝的喝踹掉被子爬起来。「天冷,贝贝再睡会,好不好?」哑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把被子再次披到身上,小人儿窝到老爸胸口不吭声,只要爸爸抱著,怎麽睡都行。邹丰坐到床边抱著女儿拍拍背,摇了几下,刀削的侧脸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是动作却相当的温柔。看看宝贝呼呼的睡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放进被窝里,继续弄早饭去。过完年孩子都四岁了,什麽时候才能送孩子去上学?这是大山,离镇上实在是太远,单是自己走都得花上半天的时间,也快过年了,改明儿把孩子给汪奶奶照看下,自己得去办货。唰唰唰的把锅洗干净,邹丰还是想著早上还给孩子煮鸡蛋吃,家里前几天猪也杀了,rou也有现成的,现在猪圈空了出来,还是再去买一头小猪。今年是有了,还得为明年考虑。烧上水,把鸡蛋放锅里盖上盖子,自己早上就随便弄点吃。盯著灶里的火光,邹丰心里百转千回,女儿离不开自己半步,以後读书的事怎麽办?总不可能自己每天都陪著,现在镇上还是可以寄读的,不晓得那个调皮蛋能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从来都没和小朋友打过交道,会不会内向?会不会害怕?想一下剑眉皱一下,想一下紧绷的脸冷几分。拳头被邹丰捏得咯咯直响。女儿会和自己在大山呆一辈子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能吗?真的不能吗?锅里的水被煮得沸腾,跟邹丰现在的心情是一样,想到女儿真要陪自己在大山一辈子,就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邹丰沈默了。邹丰冷冽著脸叫女儿起床的时候把邹贝吓得瞪著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水灵灵的双眼透露著胆怯,双手环抱著邹丰的脖子开始瘪嘴,而抱著女儿慢悠悠下楼的邹丰还在纠结刚才所想之事,蔑著厚厚的双唇感觉到力不从心,女儿是自己的宝贝,搁放在那里都不放心。胸口传来湿湿的黏糊,邹丰这才放松身体看看女儿怎麽了,不看还好,一看这小模样,心都揪一块了。红通通的鼻尖被蹂躏得有点发肿了,圆溜溜的眼睛里泪水跟著边缘就流下,瘪著嘴无声的哭诉,小身板还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