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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只留下昨晚她睡的那侧的柜灯,江清渊已经躺下。她轻手轻脚地从床尾往床头爬,靠近床头的时候,柜灯突然熄灭,她被搂进一个人的怀里。鼻间是清新的味道。她被压在两人怀间的手被他拉着放在他的腰上。她突然有说话的欲望,她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刚跟爸爸mama分床睡,每晚都会哭,于是爸爸会在睡前靠在她的身旁为她讲童话故事。虽然现在,她知道这个世上不存在童话般的世界。她在他的怀里小声说:“我喜欢被抱着睡。”一时冲动说完,又觉得极别扭。江清渊没有回应,她开始身体心理都不自在起来,胳膊动了一下。“知道了。”江清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他说完将她搂得更近,近到能听见他的心跳。不知是睡梦间还是怎样,余慕听到耳边有人对她说话,但她太过疲倦,紧紧搂着要离开的人不肯松手。半睡半醒间,她听见熟悉的轻笑声,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笑里似乎没有嘲意。醒来时,她手里紧紧攥着江清渊睡衣的袖子。她揉了揉眼睛,似乎记起,江清渊凌晨时对她说的话。他说他今天一整天不会在家,他要去看他的meimei。他原来有个meimei?他同自己说过吗?好像没有。他叫她乖乖把周末作业完成,却绝口没有提是否要她留下。她起身洗漱完,来到餐厅,桌上盖着一些食物,打开仍有热气,原来他没有走太久。她慢吞吞地喝掉半碗粥,发现桌边那个空的塑料袋仍没有被处理掉。她将它拿起,准备放进垃圾桶,却在里面发现一张小票。他在昨天的凌晨6点出门买了一盒避孕套。她心下突然轻松起来,将垃圾袋连同小票一起叠好放进她书包的夹层。余慕想,他一整日都不会回来,那她下午做作业也是来得及的。她去他的卧室衣柜里翻找了一下,自然不可能发现女士内裤,于是纠结了一番,拿了一条他的内裤套上。她拿了凳子搁在门口,她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将花园里他们两的印迹去除。她的裙子不能穿了,自然是扔掉,扔掉后她突然发现明天周一,她没有衣服穿上学。她今天必须得回家了。她毫无神采地将秋千上已经有些凝结的透明洗刷掉。将作业也拿到花园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做。她许久没有晒太阳了。一直等到她把语数外都做完,她才意识到,她午饭还没有吃。从前她一天要进食五六次,遇上江清渊她像是得了厌食症。她进了厨房,发现冰箱上贴着便条。“冰箱里有自热火锅,倒水即可。”他的字也很好看,是正楷体。她没有犹豫,将便条一同压进书包里。吃完饭,她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坐了一会儿便靠在靠枕上睡着。江清渊每周日雷打不动会陪伴mamameimei一整日。刚一推开门,就听见mama笑着说:“说曹cao曹cao就到,还说你哥每次一早就到了,今天怎么迟了这样久。”江清渊笑了笑没有接话,“最近心情怎么样?”江清潭正坐在床上,笑着看他。“好的很呀哥,哥,你给我带的书我都看完了,这次有没有带新的?”江清渊面色一怔,他摊开手,“哥哥这次走得急,下一次。想吃什么水果?”江清潭撇了撇嘴,“mama不让我吃。”江清渊转头看了看mama,看到她对自己摇了摇头。这中间,他一直看着手机,陈定海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被他按掉了。他给他回了微信:在陪清潭。于是陈定海下一刻也传来微信:竟然不叫上我!!!说好了我这次也去的!!!江清渊没有回。许是他看手机太过频繁,江母将他叫到阳台。她告诉自己,清潭还好,就是最近贪凉,医生嘱咐最好少吃水果。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走。江清渊没说话,陪meimei到下午四点才离开。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余慕瞬间醒了,她路走到一半又折回去穿鞋。等到她走到门口,就看到江清渊拎着两个纸袋子。她刚睡醒,看到江清渊心跳隐隐作快,她怕他的眼里流露出疑惑,为什么她还没有走?于是抢先说:“你终于回来啦,我好像要回去,回家,我明天没有校服穿。”她小声说完,才抬起头看他。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对她扬了扬拿着袋子的手。“过来。”余慕困惑地走向他。她低头看了看,一个袋子里装的校服,她从他手上接过来。这大半天的时间,他从哪里找来的校服?她将衣服抖了抖,往自己胸前靠了一下,长短只稍稍长一些。衣服有洗过的痕迹,她在袖口发现了不同其他地方的线头。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很紧像是在发光。“你拿的自己的校服去改的吗?”江清渊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向她递过来另一个袋子。“这套衣服,在这里穿。”余慕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还有一套蕾丝的内衣裤,很合身。江清渊检查完她的周末作业后,便回了书房,这几日他囤下了很多学生会的事物没有处理。下一周是英语节,下下周艺术节。余慕不去打扰他,也没有提要走。晚上两个人先后地洗完澡,江清渊自然没有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内裤,两人像前两日一般同床入睡。周一早晨,江清渊准备好早餐,才叫她起床。这比从庄翊念家准备上学的感觉奇怪多了。她换上江清渊的校服后,心跳得更快了,她想,她早餐吃的太少了。江清渊将她的背包拿过来,放在鞋柜上。他低头看着脚下。“有些长了。”他蹲下为她卷起已经剪短的裤脚。余慕不自然地抓着身后鞋柜的某处,呢喃道:“我不矮。”“嗯,不矮。”江清渊卷好、起身,却仍看着她不走。她看他神情严肃,眉头皱起,开始想,是不是他们不应该一同上学?她正要张嘴问,就见江清渊拇指捻过她的上唇。他动作轻缓地在她唇上摩挲。她刚刚喝了一些水,嘴唇湿润晶亮。他擦完却仍不满意。他挤出两个字。“头发。”余慕快步走到镜子前,头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