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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轻轻的推拒着,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便是“你伤口刚好,还是过几日再说吧。”奈何萧云睿根本不配合,揽着他腰的手微微用力,萧云冲便倒在了他的身下,萧云睿直接将身子伏了上去。许是因为与上次亲热隔了一个月的时间吧,萧云睿憋的有些狠了,动作之中难免多了几分粗暴,虽不至于弄疼萧云冲,但却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这一夜,萧云冲并未离开萧云睿的寝殿,帝王那边自然是得了消息,当场一套汝窑青花瓷的茶具便被摔成了粉碎。帝王看着跪在面前的暗魂,神色冷峻的道,“下去吧。”暗魂敛身消失。等到萧云冲从萧云睿处离开之后,帝王便命人将他宣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子,帝王不能说不震怒,但是看到他脖颈上殷红的痕迹,他的眉头再次皱起,帝王从御座上起身缓步而下,站在萧云冲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俯身,扯开他的衣领,里面除了吻痕,还有各种青青紫紫的瘀伤,帝王脸色难看,冷声道,“是谁干的?”萧云冲伏地不吭声,帝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就朝他摔了过去,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在茶杯出手的一瞬间他改变了力道,杯子碎裂在萧云冲的面前,一块小小的瓷片从地上弹起,在萧云冲的颊边划下了一道血红的痕迹。萧云冲依旧没有吭声,也没有去擦拭颊边流着的鲜血。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孩子,尤其是他还遭受了那样的对待。因着次子的强势,帝王的脑补中长子是受了强迫的,尤其是看着跪在那里身子还止不住的颤抖,他就硬不下心来,于是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双目直视着萧云冲,“是不是萧云睿强迫你的?”站起身的萧云冲依旧抖若筛糠,只是这次将垂着的头抬了起来,连连摇头,“没有,不是这样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来人,”帝王锐利的双目看了萧云冲一眼,直到他再次低下头,帝王才将头转向门外,等到门外伺候的内侍走进来之后,帝王淡淡的道,“送献王回房。”萧云冲被宫人扶着往外走去,只是在踏门而出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帝王一眼,只是帝王早已转过身从窗户朝外看去。看到这个画面,萧云冲便转过头让内侍扶着他回房休息。帝王还没有等来暗魂的消息,面前却落下了一只白鸽,信筒里明显有东西,帝王伸手,那只白鸽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将信筒里的纸条取下展开,瞬间,脸色黑如墨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萧云冲与萧云睿之间的关系,甚至还有在来别院途中他们幕天席地的那一场细节。帝王将纸条紧紧的攥在手心,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而不自知。帝王虽然也好男色,但是对于亲兄弟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于是下旨宣萧云睿前来。萧云睿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领旨前来,只是刚进门便有一只琉璃杯砸在了他的脚下,然后是帝王震怒的声音,“孽子,给朕跪下!”萧云睿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也顾不得膝盖下面是破碎的琉璃碎,尖锐的疼痛从膝盖直窜脑际,萧云睿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看着帝王,声音平淡,“敢问父皇,儿臣所犯何事?”从声音中根本听不出来他此刻正忍受着碎玉噬骨的疼痛。帝王看着他这幅完全不知错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萧云睿的面前,一把抓住萧云睿的衣领,让他的膝盖微微悬空,萧云睿被衣领勒的咳嗽两声,眉头也因为碎渣划破皮肤而再次皱了起来。帝王将他拉近,与他四目相对,“说,你与云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父皇,”萧云睿定了定神,并未显一丝慌张,如果不是面部因为被勒住气管而显得通红的话,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之间竟是这样对峙的局面,“儿臣与皇兄之间清清白白!”帝王松手,只是力道有些大,将萧云睿给推到了地上,然后将手中的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的信纸扔了过去,信纸轻飘飘的落在了萧云睿的面前,萧云睿伸手将它捡了起来,看到上面所述的事情之后,瞳仁在一瞬间变得幽深。帝王看着萧云睿的模样,冷笑一声,在内心早已认为是他逼迫萧云冲的,所以此刻对于萧云睿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是如何逼迫于云冲的?”萧云睿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了帝王一眼,他不相信在父皇的眼中他竟然是如此不堪。这一刻萧云睿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抬首反问,“父皇有找皇兄问过吗?他怎么说?”“他什么也不肯说!”帝王生气的便是这点,长子一定是受到次子的胁迫,他幼年少年时期在北幽国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习惯了隐忍,但是次子一定给了他巨大的威胁,所以他才会一听到次子的名字便全身颤抖。原来并不是他出卖自己。听了帝王的话,萧云睿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他虽然爱着萧云冲,但如果涉及到自身利益,想来丢弃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只是现在,萧云睿勾了勾唇角,只要他没有背叛自己,那么自己就要护他周全。抬眸,对上帝王冷然的双眸,“是,是儿臣强迫于他!”话落,萧云睿便瘫坐在地,仿佛承认那件事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好在,他不会受到牵扯就好。怒气发泄之后,帝王的理智稍稍回笼,这会儿看着萧云睿豆青色的锦袍已经被鲜血染的变了色,帝王内心有了些许心疼,本想伸出手扶他起来,但以想到他那样对待兄长,就将已经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淡声道,“起来吧。”萧云睿垂首,唇角那讽刺的笑一闪而过,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琉璃碎片刺伤了膝盖,他疼的一个趔趄,直到手撑住了桌子才站稳。帝王的手动了动,终究没能做出一个完整的动作,而是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原朗,”门外的原朗垂首回应,帝王紧接着道,“传御医!”原朗应了声“是”,便急匆匆的退下。刚刚里面的薄怒他听的一清二楚,当然杯子碎裂的声音也很清晰的传出。御医来的很快,征求帝王同意之后便扶着萧云睿坐了下来。锦袍撩起,裤子挽了上去,膝盖上猩红一片,甚至与琉璃碎划破衣服嵌在了膝盖上,伤势挺重。御医有些紧张,虽然最近有风声传出,端王殿下失了帝王的心,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帝王的亲子,接二连三的受重创,帝王怎么可能不心疼?于是,御医包扎个伤口都包扎的小心翼翼的。御医帮着萧云睿诊了脉,没有什么内伤,才长吁了一口气,幸好都是些皮外伤,只要好好养着,月余的功夫就能够恢复如初,不会妨碍走路的。御医擦了擦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