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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原创的作者而言,一旦坐实了抄袭的罪名,就极可能会毁掉整个职业生涯,从此声名狼藉、甚至封笔退圈的不在少数。即便因某些原因,日后能继续走创作的道路,继续大红大紫,这个标签也会永远跟着你,以后每每被人们提起,总难免有那么几个声音说,哦,就是那个抄袭过别人的作者啊,呵呵,说不定这部又是抄谁的呢……所以,从同人圈转向原创开始画自己的漫画时,温时就一遍遍地告诫过自己,绝对绝对不能碰抄袭的,宁可多花点儿时间去琢磨新的人设和剧情梗,也不要去抄别人的东西,怎么现在却被人说成是抄袭呢?本来还打算开工画稿的,这下哪儿还有心情干活,温时神色恹恹地把手机放在一边,打开网页登录微博,右上方的提示框里转发、评论都是上万条的,私信也跳个不停,她点开来扫了几眼,有基友问她怎么回事的,有读者发说会相信和支持她的,也有些没安好心的人用很难听的话骂她,温时一概没有回复,直接点叉。接着又转去洛樱的微博看了看,大概因为是“受害方”,情况倒是比她要好一些,但评论区同样惨不忍睹,全是网友们在掐架对骂,最顶上的几条热评还是大V发的。个人简介写着所属其他工作室的画手大大,不知是有意煽风点火,还是跟洛樱私下关系好,想维护她,都一个劲儿在说诸如“抄的痕迹很明显啊不然也像得太离谱了”之类的话,温时翻了很久,只看到一条是说得比较客观的——“两位画手的画风基本不同,与其说是抄袭,还不如说是照着同一个原型画的。”……同一个原型?温时找了张网友拼好的人设对比图,想到自己拿来画太医攻的原型,又把藏在某个文件夹的肖像调出来仔细看。老实说,确实是有点儿像。不过,因为她和洛樱两个笔下的人物画风各异,就算真的是照着同一个人画的,普通的读者也不太能发现,但如果是像她这样的专业画手,或者对漫画有较深了解的人,就可能会看出来像了。嗯,专业画手的话……温时托着下巴看屏幕发呆,良久,突然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该不会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了,然后故意借此事来说她抄袭,煽动舆论,又雇水军把话题炒上热搜,企图要抹黑她吧?她并非无缘无故这么想的,偶尔跟基友们聊起在工作室的事情,有个曾经在工作室当编辑的人就告诉她说,以前跟在手下的画手就出现过类似的陷害事件。原因都很简单,就是那个画手看不惯另一个画手人气那么高,待遇又好,自己却总是红不起来,于是暗戳戳耍些手段来整人,那会儿的工作室可没现在发展得成熟,哪有什么公关部啊,最后逼得那个画手心灰意冷,渐渐就画不出作品,淡出了圈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温时叹了口气,本是性子温吞懒散的人,难得有这么烦躁难安的时候,连去厨房倒杯水喝都洒了一地,还险些被热水烫到手,她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去拿拖把来擦干地板上的水。“……呀,金毛!”沈煜凡在机场休息室睡得好好的,不料忽觉舌尖一疼,登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在舔地上的水喝?!不对……“是不是烫到了?”温时拎着拖把匆匆过来,安抚地摸了摸金毛的头,让它先到旁边待着,等她清理完水迹再过来。“汪呜。”金毛低低应了一声,听话地走到干的地板上蹲坐着。……所以他是又魂穿到金毛身上了。可能是离病愈醒来的日子已经越来越久,这种“逢睡必穿”的俯身后遗症似乎逐渐减轻了,基本是隔几天才魂穿一次,而且魂穿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从上回金毛被绝育手术吓得把他挤出体外开始,这种状况就变得愈发明显,再过段时间,可能他就不能魂穿到金毛身上了。想着会觉得有些可惜,以后出航班要飞去外地的时候,要是突然想念她,也没法再凭这个办法见到她了,虽然还可以打电话、视频聊天,但想抱抱摸摸蹭蹭亲亲的话……基本是没可能了,哎,想想真舍不得。唯一一点能勉强算作好处的,就是他终于可以放心做人了,等把身上的汪星人属性改掉之后,也不必再担忧温时会发现他的秘密了。嗯,这样很好。金毛满意地点点头,见温时拖完地正要出去,就起身跟在她身后走,等经过卫生间放下拖把了,准备继续往前去书房时,却见她掉了个头,兀自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开电视看了起来。“……”金毛抬头看向墙上挂钟,才10点多,平常这个时间她一般都在画稿子的,今天怎么不画了,疑惑地走到她脚边,目光缓缓落在那张神色淡淡的小脸上,略微一顿。……她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金毛盯着她看了许久,用头顶了顶她的膝盖,温时却没有理会它,双眼放空地望着电视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汪。”金毛觉得不对劲,低叫一声,主动跳上沙发蹲在她的身旁,伸着脖子往她的怀里拱,毛茸茸的耳朵蹭过颈侧敏感的肌肤,痒得温时受不住躲闪了下,轻推它说别闹。那语气……竟听不出半分笑意。“汪呜。”温时以为它是委屈自己不和它玩,便伸手揉揉它的后颈,唇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乖,你自己去玩吧,我现在没心情陪你啊。”金毛听了也不走,只是默默坐在温时的身侧,低头看见她垂搭在腿边的手,慢慢地,将自己的前爪放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贴着,像过去每次难过时一样,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察觉到搭上来的爪子,温时转头看向金毛,见它仍定定地目视前方,脸上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模样,却明明什么都做了,心下一暖,忽然微微转过身,搂住了金毛的大脖子,侧脸贴靠在它柔软的毛上,轻而又轻地开口道:“小金毛,我今天……很不开心。”“唔呜。”金毛任由她抱着,低声回应,示意自己有在听。温时心里憋得闷,暂且想不起先前那些脑洞大开的猜测,只当金毛还是那只金毛,把今早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讲出来了,语速很慢很慢,有时还停顿好一会儿,金毛却一直耐心地听着,除了听她说到新连载的太医是照他的脸画的,略惊讶地愣了几秒,随即又恢复正常,继续一动不动地听她倾诉,听了许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