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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句才见鬼,那家伙就把我当不懂事的傻缺养,孟思远的话都是勉勉强强入他耳。”徐优白听着,回握住萧晓鹿的手。“当然,没火花就是真没,要让我跟傅云洲过一辈子还不如让我当场自杀。”萧晓鹿的语气重新欢快,“我现在有你啦,所以只要你陪着我就行。”“那照片的事怎么办?”徐优白问。“已经发了,收不回来的。”萧晓鹿稍一琢磨,安慰道:“我给孟思远打电话吧,让他劝劝。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易修闹崩。”“没用,”徐优白摇头。“不会,傅云洲应该会听几句思远哥的话。”“不,晓鹿,这不全是傅总的意思。”他伏在萧晓鹿耳边,声音堵在嗓子眼。萧晓鹿呼吸一滞:“你说什么?”“这是……老爷的意思。”徐优白低声告诉她,“辛姐的身份没那么简单……这事儿已经,不是傅总能定的了。”傅云洲浑浑噩噩地趴在桌上睡了一晚,直到手机接二连三的嗡鸣将他吵醒。他伸手朝音源方向探,沾染了满手的烟灰。被按灭的烟头在桌面烧出炭黑的圆点,苍白的残缺体失散滚落,从桌面到地面,昂贵的地毯被绘上星星点点的灰黑色的图案。白色的安眠药药瓶被他探出的手背扫到地面,滚了几分米后老老实实地与地上的烟头待在一块儿。他指尖颤抖着摁下接听键,勉强直起酸痛的背,将手机竖起。画面中出现孟思远的脸。“你怎么打来了。”孟思远道:“晓鹿那丫头昨晚打了三十二个电话给我,我关机了没接到……今早起来还以为她怀上徐优白的孩子又不小心搞流产了。”傅云洲不咸不淡地应了一下,左手撑头,拇指揉着太阳xue,显然还没缓过神。“你到底抽了多少烟?”“几包吧……”傅云洲也不确定。“烟头都要把你埋了,还说几包……几盒还差不多。”孟思远拧眉,“你迟早得死在肺癌上。”“你打电话就为谈这个?”傅云洲嗤嗤笑起来,嘲讽好友的拐弯抹角。孟思远抿唇,神态严肃:“我是来让你别冲——”“别劝……别劝了。我心意已决。”孟思远咬牙,深深叹气。“你是非要毁了易修才开心吗?”“我没打算毁他。”“那你在干嘛?帮易修和那姑娘炒CP?”孟思远冷笑,他死死盯着傅云洲布满血丝的眼,蓦然读懂了某些东西。“傅云洲,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那姑娘?你是不是有点动……”傅云洲微微别过脸,憔悴的面容显露出的一丝困惑和被戳中心事的难堪。“难怪,难怪啊!与其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倒不如直接毁掉她……还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易修能吃到教训,以后不跟你作对。那姑娘也会因为这事儿此生不靠近你们兄弟俩半步……程易修这是想怨都怨不到你头上!他是自己胡作非为才会被营销号抓住把柄,害得流言漫天飞。待到事情结束,你的脸皮比雪都白净!”孟思远啐了一口,“傅云洲,论心狠手辣你还真是不输你爹半分。你也不怕遭报应!”傅云洲冷冷一笑,“我给了她一千万。一个没权没势的二十三岁小姑娘要赚多久才能有一千万?这个价钱够慷慨了。”当时那一千万,他开的是买断她人生的价格。几千块钱他就能召到一水儿的名校毕业生,挨在你身边要多乖有多乖,从苏格拉底侃侃而谈到席勒,实在厉害的还能唱几句瓦格纳的作品给您助助兴。辛桐,她凭什么值一千万?“何况,思远……我还会怕什么呢?”傅云洲轻轻说。“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孟思远并未作声,但在沉默中隐藏着不甘与愤怒。傅云洲这个人,终其一生都背负着愧疚感在努力回应期待,他拼命向父亲证明自己能成为傅家的掌舵人,为此,不择手段。但自始至终没人问过他,他到底想不想要这个位置。此时,他终于要伸手将弟弟拖下深渊。傅云洲啊傅云洲,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傅云洲望着孟思远的沉默,良久,扯出一个惨淡的笑:“你要知道,我这种人……注定众叛亲离、孤独终老。”(心狠手辣傅云洲,六亲不认傅常修。)风雨飘摇之日初冬的寒流萦绕在城市上空,深海般湿冷的空气冻得人直打哆嗦。辛桐好几年没开过电视,没想到难得开一回是为了流言。手机始终握在掌心,在热搜标签内刷新浏览实时评论。人们对隐私的窥探和对批判的热衷是惊人的。何况不够漂亮是一个女人的原罪,不够漂亮的女人和太过貌美的男人在一起更是罪孽。倘若只是简单的娱乐八卦,以程易修目前的地位,不消一日,便会被爆炸的信息流挤兑走,可能是某个流量小花新剧开播,可能是某个大叔影帝深夜未归。简单的绯闻从程易修被爆出是傅家私生子时开始变味,紧跟着是吸毒传闻和家暴传闻。新晋的某位小花流泪控诉自己曾经和程易修恋爱被家暴,言语间隐约透露出目睹吸毒和聚众吸毒。辛桐透过荧屏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和防水睫毛膏,直觉告诉她这事儿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所有曝光在镁光灯前的,都是幕后cao盘手的傀儡。网络时代,鱼龙混杂。三天,挖不出程易修的一切,但足够挖出辛桐的了。辛桐,女,1997年出生,单亲家庭,幼年丧父。父亲是零一年打黑除恶的重点对象,最后被枪决。母亲出生普通,无业游民。她毕业于一所不算有名的大学,待业一年后进入傅家公司。有人怀疑,辛桐是凭借给程易修贩毒或卖yin的裙带关系进入公司。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辛桐的这份家世近乎是在作证传说中的家暴和吸毒。群众将无意识叠加,辅以断言、重复、传播,最终形成津津乐道的流言。由一个点发散出去的心证可要比有理有据的论述简单。现如今,再怎么谨慎小心地做人,只要一句造谣的话和几个互相捧臭脚的人粉墨登场、努眼张舌、表演一番就能将其摧毁。澄清起来却连到以剖腹去自证的程度都还不够。更可悲在于,你分明知道这肚子剖开,得到的也不过是看热闹的人们哄笑散去的场面。啪,细不可闻的声响,屋内重归寂静。“别看了。”程易修关掉电视。“桐桐,帮我打领带。”他说着,将手中的蓝白条纹丝质领带递给辛桐。辛桐接过,踮起脚,与他挨得紧,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母亲那里打了电话,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