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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开墨盒,里面也是一片干裂,这有多久没人用了啊?!方学明低头一看,耳根处微红:“等着啊,我来磨墨,马上就好!”找来了水和磨石,挽了袖子,急急地磨了起来,总算那点儿世家教养还算不曾白费,墨倒是磨得极好的,就是速度快了点儿急了点儿,淡黄的纸上被溅上了不少的墨点儿。逸梦一笑,这位小舅舅看来是极不喜欢文墨的,也好,这样的人好打交道。润了润笔尖,提笔就画,前世曾经学过基础的素描,不敢说极好,画个人的模样下来还是没有问题的,更难得还是今世的修炼,目前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是有的,那几人都曾看过一眼,记住面目如何,画下不成问题。逸梦画得仔细,方学明看得专注,开始还是惊讶这女孩儿的画法奇特,但人物清晰生动,后来则是被她专注的神情所吸引,细细看她这个人了,那镇定淡然的气度,凝神画图的仔细,都让他暗自羞惭,比起方正贤的三分钟热度,他也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物,做起事情十分毛糙。两盏茶工夫,五张人物素描新鲜出炉,逸梦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修炼的好处躲不过**,画图什么的却是大占便宜啊!“咳咳,这就好了啊,那我拿走了啊!放心,最迟今天下午,一定把这几人捉拿到案!”方学明拿着画纸就匆匆忙忙跑掉了,轻功倒是不错,听得哗啦啦的纸响,再看,门外已经没人了。好吧,他的确是从门出去的。第二卷修仙门派第二十五章案发“报——大人,大事不好了!”吃过早饭。方正贤就往朔方城的府衙去了,昨日使人交代下去了任务,今日怎么也要过来看看才是。还没等他询问知事查到没有,便有捕快从外面跑进来,急匆匆地嚷嚷了一句“出大事了”。“出什么事情了,说清楚。”方正贤板着脸,看起来很是严肃。那捕快知道这位大人面冷心热,也不甚惧怕,喘了两口气,道:“今儿一早,有人在暗巷发现残尸,开膛破肚,全无内脏。”“恶——”有几名掌笔录的小厮听得“开膛破肚,全无内脏”之语,不知产生了怎样的联想,掩着嘴发出了干呕之声,就连一旁的知事脸色也青了,冰灯会才开了一日,先是顶头上司令尹家的亲戚被劫道,还没有查出人来,又有这等人命大案。这可怎么过啊?!偷眼瞟了一下方正贤的脸色,也是不好,知事上前一步,道:“大人,事不宜迟,我先带人去看看,大人只管在后堂稍作,少时定来回报!”“罢了,既然我在,一起去看看吧!”方正贤有些身先士卒的正义感,明知道场景不会太好看,还是让那发现的捕快在前带路,他也跟去了。场面的确不好看,还没有走入暗巷,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发现此处的那个收夜肥的老汉蔫在了墙角,双目失神,花白的胡须上还站着黄黄白白的呕吐物,很是邋遢。方正贤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步向前,只走了一步,就被知事拦住了。“大人,里面就让仵作去吧,咱们还是在外面候着吧!”这样好心的建议再不采纳就不近人情了。这般为自己开脱着,方正贤在知事的陪同下停在了巷子外。方正贤来到朔方城快两年了,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命大案,府衙中的两名仵作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此时有事,便被知事一起带了过来,开始还是有些兴奋的,可等到检查完出来,话还没有说,两个仵作就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跑到树下狂吐起来。等到能够回话了,也吐得腹中空空,有气无力了。“禀大人,里面死有三人,似被人以利器割断,又有撕裂痕迹,四肢残存,内脏空虚,已经被掏空了,身上衣物散落,钱财不见,可能是劫财所为吧!”知事回禀方正贤的时候,连自己的口气也不是那般肯定,劫财也不用把内脏掏空吧!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开膛破肚,掏走了内脏又是去做什么?案子是早上发现的。应该是昨夜发生的,好么,同一个夜晚,先是令尹的亲戚被劫道,再是三个人被掏空了内脏杀死,这个夜晚,还真是热闹极了!知事苦笑着,若是办不出来案子,令尹可能没事,自己这个做属官的却一定要谢罪了,谁让自己是主管典狱查案的呢?“先回府衙再说吧!”实在闻不了这等腥臭味道,方正贤再有侠义精神也未曾直面过死亡,没有真刀真枪地杀过人,对这血腥气还真是闻不惯,闻得心中作呕。大步往回走去,知事也一脸凄凄然地跟着,对这样的案子,他还真是从来未见过,又从何破起?可以预见,自己的官是做到头了,若是闹大了,说不得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府衙一片愁云惨淡,所有的捕快一下子忙碌起来了,有了令尹发话,他们也顾不得情面,把全城那些数得着的泼皮无赖通通查了一遍,更有来往的商旅,可有夹杂凶徒的,更是差得仔细。却又不会保密措施,等到了中午,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处暗巷发生了何等残酷的杀人案了。在令尹府中的逸梦,自然也听到了消息,谣传纷起的同时,也不免有了点儿人人自危的感觉,那些仆役惶惶然不敢出门,只怕碰到了凶徒,自己也死无全尸,这样的死法,怎么想都不会好过。“外公此时定然是急着用人,我的事就先放到一边儿好了,那人命大案才是要紧。”逸梦身着一身鹅黄色衣裙,是那魏氏趁夜赶制的,用的是上好的暗纹布,但那等表明身份的世家纹记却是她仿不出来的,而时间不够,裙上更是一朵花也没绣,倒也简单耐看,大方妥帖。逸梦对这份细心倒是有些感激的,连带着,也有了些要为外公分忧的意思,看到方正贤愁眉不展地坐在书房中。她也觉得不好过,同一夜发生的事情,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在。拿起了逸梦送来的热茶,方正贤轻呷了一口,赞道:“好香!”茶水中两朵小菊花转转悠悠,碧水映花,雅致芳香,暗赞逸梦巧思冲泡花茶,眉宇间的褶皱倒是展开了些,“不碍的。那些捕快油滑,若不是这次事大,怕是不会用全力。你不用担心,我在官场多年,早已摸清楚他们的路数,官匪一家,若没有这等压力,他们断不会尽心,也好,就让此事成为试金石,看看到底能够怎样吧!”说得洒脱,却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看到逸梦似要说什么,便问道:“我倒是一直忘了问,陈家怎会放你一人出来,可是路上与家人失散了吗?”昨夜太晚,他又喝了不少酒,不是太清醒,人没事也不急着问话,忘了这码事,等到早上,又急着去看捉到人没有,也没顾上问,倒是此时,搁下一旁的公事不管,想起了这件事情来,想着的却是那陈家家主若在,想必能够借他的人手分忧。同为世家出身,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