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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享受被背着走的乐趣,从来,还没有人这样背过她,而这份细心体贴就如同冬日的热汤,暖人心肠,让她感觉热呼呼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来。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对于杨济这个师兄,逸梦又多了一份认同感,真的是哥哥一般的人儿哪!每每想到,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狐狸,他到哪里了呢?他若是在,若是化为人形,应该也是一个爱护体贴meimei的哥哥吧!侧了头,细碎的笑声带着些感慨怀念流淌而出。耳旁瘙痒,柔柔的发丝软若无力,却随着走路的颠簸而蹭过来,一下一下地。如同羽毛拂过,让人痒到了心里,偏又无法腾出手去挠,心里像是猫抓了一样不安,但,听到了那笑声,杨济不由得也翘起了嘴角,眼眸中有了温情,身上背的,是自己的小师妹哪!不由得,想到了村里人的婚俗,那最后的一幕,总是新郎背着新娘入门,就好像自己现在一样!眸中的笑意愈发深邃,因为想象而璀璨,平凡的眼眸也有了星辰一样的光彩,蓦然点亮了希望的火光。马挂辕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杨济侧了侧身,站在路旁,让过了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裤腿上溅上了几滴泥点,他浑不在意,等马车过后继续走着,前面就是朔方城了哪!“我没有看错吧!那可是银貂毛的大麾哪!”马车已经行在前面,却有一声又是惊讶又是感叹的话语随风飘过来。杨济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逸梦身上的这件大麾多么昂贵难得,但逸梦并不曾把它当做什么可以炫耀的昂贵物品,他也就不在意它的价值,猛然听到人这么说,还是让他的心头涌上了自卑的念头,那自卑无形中让他明白自己和逸梦的身份差距,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连带着对那个不知名的说话人也有了鄙夷和厌恶。“银貂毛的大麾有什么不对吗?”逸梦也颦起了眉头,听那话音的意思,倒是在说这样东西不是自己应该有的,听得让人很不舒服,她可还有一件紫貂毛的大麾哪!“没什么不对,只是闲人多事。”杨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心里烦躁,透着口气也不是很好。逸梦“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还不等再说什么,就看到朔方城已经到了,竟是刚才杨济心烦,加快了速度,超过了那几辆马车,先行到达了城门口,呃,低调,好吧,这还算低调,至少因灵气而来的身姿轻盈在不懂行的人眼中跟绝顶的轻功也有类似之处。大雪已经缓了,随风飘下的雪屑如微雨一般,细碎零散,橙红色的暖阳隔着厚厚的云层照射下来,暧昧朦胧的暖意让冬日的寒冷也少了几分。“放我下来吧,这里面都铺着青石板,我可以自己走了!”逸梦拍了拍杨济的肩膀,跃下来,城中的主干道都是用青石板铺地,好走了许多,没有泥泞,即便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也干净了许多。缓步走入,看到道路两旁的商贩已经摆好了冰灯,那精雕细琢的冰块儿有着各种各样的形态,有大的占地两三米,有小的巴掌大小,绒线可提,一排排系在木杆上,霎是精美,更有那等七彩的,不知道是怎生染出的色彩,绚丽夺目“朔方的冰灯会由来已久……到了晚间才最是热闹……”杨济说得含糊,这冰灯会还有另外的一个含义,男女若是相互有意,一个赠灯一个收,也是表露心迹的地方,不同于私下会面的伤风败俗,这样光明正大的相会更多了缘由,私定终生的话,若是家世相差无几,父母多半都会应允。“嗯。”随意应着,逸梦已经站在一个小摊前,询问那彩色冰灯是怎么做出来的了,倒把杨济忘在脑后,杨济也不恼,轻叹一口气,跟了上去,听她轻声询问,那好奇的目光,喜悦的表情,都让他随之欣喜。第二卷修仙门派第十七章冰心“净是胡说,又是银貂毛的大麾。又是穷人装扮的少年,你这小妮子不是思春了吧,想什么美事哪,你可知道那银貂毛的大麾这世间也不过十件,其价更是万金难得,若真是千金小姐得了,珍藏尚且来不及,哪个会炫耀一般穿出来,而且,你还说那二人是走路的,穿得起银貂毛的大麾却没有钱坐车子吗?更何况,若真是千金小姐,又怎么会让一个少年背着,且不管那少年穷不穷,男女四岁不同席,哪家的小姐会让一个少年背着,这不是平白坏了名声吗?!”吐沫星子飞溅着,随之而来的还有额头上一戳一戳的疼痛,你说就说嘛,戳我额头做什么?!小丫头不服气,挺直了胸脯刚想要辩驳。又被飞沫溅了一脸,急忙转过脸去跑起来:“我不和你说了,范大娘老古董,我和小姐说去!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小姐都说了,眼见为实!”被“老古董”一词噎住的范大娘,一手叉腰,一手还维持着戳人的姿势,食指艳红,直直地指着小丫头春儿的去向,一个“你你你你你你你……”说了好多遍说不出下文去,脸色憋得通红,她才三十多,就成了老古董了吗?春儿这小丫头,真是不教训不行了,跟谁学的这是!范大娘恼怒着收了手,满院子想要找鸡毛掸子,客栈的伙计见这架势早躲远了,不能够得罪客人,却也不代表他要凑上前去当出气筒吧!叽叽喳喳的春儿跑到后院儿,得意地扫了一眼身后没有追来的人儿,对自己跑路的功底更多了几分自豪,看到了一袭水色衫儿的小姐正在院中赏梅,她便自去屋里取了小姐的火狐大麾来给小姐披上。她才八岁,身量又矮,做这个动作十分困难,偏偏小姐又不配合。折腾了半天没有什么成效,看到了小姐眼眸中的笑意,春儿一恼,也忘了尊卑上下,把大麾撸成长条,往小姐身上一缠,自己也扑身上去,叫你看我笑话,叫你看我笑话“好了,春儿,我不跟你闹了!”扒开胡搅蛮缠的春儿,司冰心的唇角带笑,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是谁家养出来的,活泼可爱自不必说,就那种不分尊卑的跳脱最合她的心意,让她对其如meimei一般,又是喜又是怜。可想而知,有了主子的撑腰,就是不满意如范大娘,也只能够是戳戳春儿了事,再想要动用什么家法是不可能。春儿的嚣张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不单单是指父子之间啊!看着司冰心自己披好了大麾,春儿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刚才对范大娘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还补充道:“我看得真真的,绝对没有错,马车过去了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哪,可是,我再看,却又没有了,小姐,你说嘛,是不是很奇怪?”八岁的小丫头没怎么出过门,难得出来一趟,哪怕外面冷,也不肯轻易缩回脑袋,一会儿一探的,还是顾忌同车的范大娘怕冷才没有一直撩开车帘,没想到,竟被她看到这么一件事情,越想越觉得古怪,便当做趣事说了,本来也没想怎么地,偏偏被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