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儿好处没有,反而惹了一身sao,如今这种情况,倒是怎么也说不清了,众口悠悠,如何防堵?“夫人且消消气,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的。”张氏递过一盏茶,放在齐氏的手中,看到她没有再把茶盏砸了,便知她已有倾听的意思,这才故作沉稳地笑了笑,让小丫鬟们都下去,献计道:“那孩子本来就不讨喜,便是夫人养在身边,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将来少不得还要分出去,倒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把孩子塞给大房,任打任骂任由处置,开脱了嫌疑不说,对那孩子将来也未必没有一丝好处。”齐氏的脾气已经发了一会儿了,再听这番话,也就能够品出其中含义,比起让那孩子以后分走二房的家产,倒不如让他去消耗大房,怎么着他们也不能够把那孩子打死了,等到了将来,血脉关系摆在那里,还不是由自己这个当奶奶的说了算?“好!”拊掌一笑,齐氏脸上立刻多云转晴,轻轻呷了一口茶水,便放了茶盏,“事不宜迟,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老太太那里闹上一闹,也让那些乱嚼舌根的闭上嘴!”玉梳听得夫人心情转好,也不说什么,默默起身帮夫人收拾,却不说这办法的不好之处,夫人这么做,无疑是先寒了那孩子的心,其他人看了,怕也只说这是推出替罪羔羊了,毕竟,哪个七岁的孩子就会蓄谋杀人的,只能是大人教的。夫人也是犯了糊涂,这种事情应该先问问翠萱才好,她虽然总是护着那孩子,却到底是在老太太身边待过的人,见识长远,比那张氏可好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只可惜……远近亲疏卡下来,又因了夫人迁怒,怕是再不会相信翠萱的话了。换了一套衣服,重新整理了云鬓,宅中没有了男子,首饰穿戴便成了女人的消遣时间,打发闲暇的最好手段。一帮小丫鬟忙来忙去,让夫人把头饰挑了又挑,直到选好一套金镶玉的头面,再换过了孔雀绿的罗裙,紫金小衫,齐氏才微微颌首,算是满意了,然后才施然起身,带着丫鬟,浩浩荡荡地向正院走去。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是午睡醒来无事之时。翠萱从抱了陈易知回去,眼皮子就跳个不停,其实眼皮子不跳她也知道今日这事算是闹大了,那么多人看到不说,就是这谋害小姐的罪名,也实在是厉害。心中焦躁不提,伺候着陈易知换过了湿衣,又发现他有些发热,因为早产,幼时又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缘故,陈易知总是多病,翠萱倒是有经验了,平日攒下了一下药材,估摸着是受寒着凉了,便找了相应的药材出来煎药。没有赶快跟齐氏通气回话,也是她的疏忽了。等到了午饭过后,陈易知的热降下来了,人有些清醒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齐氏那边儿,才得到消息开始发火,也就是这会儿工夫,上午的落水事件便被传得十分不堪,有心人听起来就成了二房指使庶孙蓄意谋害大房嫡孙未果,反连累了小姐落水。明明没有做,却成了众人口中的做了。这样的黑锅,莫说是齐氏听了大发雷霆,便是一个小丫鬟背上了,也免不了要委屈落泪,高喊几声冤枉。等到翠萱想起这件事情要去先跟齐氏说一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张氏一直不满翠萱能够在齐氏面前得好,在让人提走陈易知的时候,便安排了两个婆子按住了翠萱,不让她过来坏事,翠萱抵抗不过,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还在病中的小少爷被人带走,知道这是要处置的,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无奈,泪眼朦胧中,只看到小少爷的黑眸幽深无光,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人儿一般。正院里,老太太往常一样靠在榻上,微微皱眉,有些不耐地听着齐氏一声声哭诉委屈,好半天,总算是在她换气的当间儿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行了,我知道了,先不要哭了,又没有人说是你做的。那些听风就是雨的话也值当你在这里哭?!”听得老太太有几分不悦,齐氏乖巧地收了泪,音带着哽咽地辩白:“不是我瞎搅和,实在是这件事情太大了,媳妇我背不起这个罪名,……”“奶奶,什么事儿啊?还特意叫人叫我来?”陈明瑞高声问着走进来,他刚刚喂了逸梦吃完药,又哄着她睡着了,那种逗弄孩子的满足感让他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个“罪魁祸首”等着处置哪!一进屋,就看到了屋中有些古怪的情形,小小男孩儿还穿着单衣跪在地上,面朝地面,看不到脸儿,而齐氏在侧坐在一旁椅上,不停地用手绢掩鼻而哭,哀哀切切。本来也应该到场的大房夫人郭氏却称病不在,躲过了这等闹心事。“你看看,这都叫什么事啊,上午一件小事,硬是让她弄得这么大,都是孩子,玩闹间有不小心也是难免的,她偏偏要把人送到这来,这不是小题大做嘛!”老太太和事佬一样说了这样一番含混概念大事化小的话,暗示意味明显。“反正我是管不了这孩子了,该打该罚无论怎么处置,我都不管了,只当我二房从来没有这个孙子。”齐氏害怕陈明瑞察觉自己意图,不理会老太太的暗示,抢着说了最重要的意思,说完便似气恼一般起身就走,倒有些进退失距了。老太太倒也不介意她这样无礼的举动,也是知道这个媳妇别的都好,就是有些小心眼儿,却也不失率真,不愿意跟她一般计较。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老了,管不了你们这些琐碎事情,你把这孩子带回去吧,怎么说,也是陈家的骨血。”说完,老太太在慧娘的搀扶下也走入内室休息去了,这件事情,她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先不说那传过来的话实在有些荒拗,便是二房的性子,她这么多年也是了解一二的,若让二房贪些银钱还是有可能的,这等谋命之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陈明瑞坐在一旁椅上,也不急着走,看了看那地上跪着的孩子,已经好一会儿了,他都不曾抬头看过一眼,心无旁骛,坚如磐石,倒是好性子。“这句话,我只问你一遍,是你推了逸梦入水的吗?”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巧,偏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偏偏附近没有人在,就是想要问人求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就只能够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了。陈易知听了问,这才抬起头来,半张脸上还带着红手印子,却是不卑不亢,一双黑溜溜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陈明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道:“我若说不是,你信吗?”陈明瑞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无论是他哭着求饶还是畏缩着否认,他都已经决定了不相信,倒是被这句话问得一愣,面色不变,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诧,他的确没有相信他所言的意思,问一句不过是白问罢了。一愣之下倒是笑开了,以前不曾留意过这孩子,这时才发现他倒也不是那种无用之辈,至少,府中能够这样直视自己答话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