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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抓了一把蜜饯丢进嘴里,鼻子抽动几下:“什么东西?这么香。”居安左顾右盼间将视线落在了一个摊位上,当即眼中一亮,快步离去。那卖蜜饯的摊主瞬间变苦了脸,您这好歹也砸一砸啊……这摊子正是方才白漫买糍粑的地方,摊位面前的小伙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居安疾步行来。一旁的大叔脸上连忙挂着笑:“这位爷,可是要吃点。”已经来到了卖糍粑的摊子面前的居安眼也未抬,伸手就往软糯的糍粑戳了下去。那小伙子神色一紧,当即就要阻拦,就被大叔拽了回来,示意他稍安勿躁。居安刚戳下去的手指猛然弹了回来。“呼,烫死老子了!”居安被烫的涨红了脸,使劲甩了甩手。就见被戳了一个洞的糍粑里冒出一股热气。一声嗤笑传出,引得围观的百姓们也哄笑了起来。居安大怒,方才褪下的红潮瞬间又铺满了整张脸。眯起眼睛望向最先嘲笑的人,便是那个卖糍粑的小伙子。“你大爷的,卖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这小伙子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嘿!你还给老子使脸色!”居安看到这样板着的一张脸,就立即想到上次揍了他一拳的壮丫头。当下就撸起了袖子,上前拽过小伙子的衣襟,凶神恶煞道:“老子问你这是什么?”此刻的居安有些气闷,原本脑海中早已演练了一遍,他是如何威风赫赫将小伙子吓得跪地求饶。届时,这石阚的百姓哪个见到他不得毕恭毕敬。可刚上来,就发现这小伙子比他还高出半个脑袋,害他想拎起他衣襟的手改为紧紧拽着。小伙子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里透出的寒光吓了居安一跳。摊前那位大叔见势不对,连忙拽着小伙子喊道:“臭小子……”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了,就见小伙子朝着居安就是一拳。居安经过上次,反应变得极快,一撇脑袋避过。却不想下一刻天旋地转,尾椎骨就传来一阵刺痛,再看清周遭时,就发现自己已是被摔在了地上。小伙子还要扑过来,被大叔一把拉住,狠狠使了一个眼色,小伙子才默然退后。“这位爷,您没事吧?”大叔就要伸手来扶,已经被一拥而上的家丁围了起来。被家丁从地上扶起的居安揉着自己的屁股不断痛呼。缓过来之后才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小伙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打老子?”这天底下除了他爹,还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呃……好似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壮丫头。想到此,居安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那几个丫头他早晚要找到,哼,一个都跑不了。要狠狠的修理她们,让她们知道得罪了他南宫居安,就没有好下场。‘阿嚏’。倚在汇珍阁门边的白漫打了一个喷嚏。这时,扛着糖葫芦串的张老三上了汇珍阁的台阶,看了白漫一眼:“小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要是被他们看到可是不好。”“哦,他们不光打砸,还强抢民女?”白漫问道。“这,倒也不是,只是但凡是年轻姑娘家,那群跟班都要抓到那两恶霸面前,不过许是长得不够好看,他们倒是很快就将人给放了。”张老三有些纳闷道:“他们大户人家的少爷眼光还真是高,在我看来,有好几个姑娘长得都似天仙,他们却只是瞧了一眼就丢在一边。”闻言,白漫隐隐的觉得居安恐怕是在找人,而找的人嘛……嘿嘿,不言而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啊!”居安大喝,飞起一脚就踹向小伙子。他要让这该死的臭小子知道他的厉害。他南宫居安,可不是谁都能惹的!家丁们连声应下,冲着摊主大叔和小伙子一拥而上。大叔不住的求饶告罪,被推搡着挤到一边。家丁们冲着摊子就是一脚。摊位摇摇晃晃,上面的糍粑不断的掉落。大叔面色突变,使劲冲了到摊子面前,拼死护着不让打砸。一些摊主围了过来,连忙劝道:“你别拦着了,让他们砸吧。”“那些不过身外之物,可千万不要为了点吃食跟这恶霸犯犟啊!”有好心的摊主上前来拉,却被大叔一手挥开。以白漫这个视角,她能看到来路上的摊主们都一副后怕的模样,庆幸着他们并没有犯傻惹了居安不快。大叔猩红着眼,对居安喊道:“小爷,您行行好,我们全家老小就指着这一口饭吃。您这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啊……”张老三啧啧出声:“这日子啊,本就不容易。只是这营生再重要,哪里有命重要。”“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白漫道。张老三一噎,苦着脸道:“姑娘,没你这么埋汰人的。”有家室了不起啊……“不过,他们是新来的么?从前怎么没见过。”张老三呐呐自语。张老三常年在石阚卖糖葫芦,对石阚的摊贩们也是熟络的很。闻言,白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装满糍粑的摊子。又发现在糍粑周围几个小摊的摊主,他们不似其他摊主或是早早收了东西走人,或是翘首等着居安他们的到来。这些人,各个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紧绷着身子,看似有些紧张,却好似也没有相帮的意思。这些人,有古怪呢……小伙子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家丁们的拳头如雨点落下。第81章·称霸将近午时,天幕早已撕开了白云朵朵的外衣,乍一眼望去,已是刺目的一片蓝绸。城门口有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快速驶入石阚。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已被人掀开,露出了半个身子钻出马车的池葭葭。池葭葭面有薄怒,冲着边上另一辆马车喊道:“你们怎么驾车的,差点撞到人了知不知道?”方才这辆马车从他们后方冲来,差点将一位挑着青苗的老人家撞到,幸好那老人家反应尚快,避了开来,可青苗却撒了一地。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声:“多管闲事!车夫,快走,这小地方的人就是野蛮。”车夫扬鞭,马车一快,就将池葭葭这辆马车甩在后头。池葭葭涨红了脸,低头也让车夫加速。只是一只手从池葭葭背后伸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葭葭,不必做意气之争,现在入了城,小心伤到城中百姓。”池葭葭点头,退回了马车里,有些赌气道:“别让我看到他们……”柳濡逸掀开车帘,有些奇怪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