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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小漫她如今是我女儿,由不得你如此作践!”离墨浑身一震,几乎就要倒下。却是在池睿就要跨出门时,喊道:“池兄,且慢!”池睿顿足。离墨忙从一边的柜子上取下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来到门口。“方才的事,便不再提。”离墨好似又恢复如常,道:“再过几日,便是及笄礼。还请池兄代为转交,以你的名义便好。”池睿从离墨眼里看到了一丝温情。接过,池睿神情复杂:“你这是何意?”“我便不去了,我若离了书海药林,便要什么都没了。”离墨避开池睿的视线,咳嗽着转身入屋。“你竟如此偏颇行事,若有一日小漫得知,不知又该如何伤心。”池睿冷然道。离墨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池睿拂袖:“这山中清冷,你还是早些下山。免得忘了这人间冷暖!”第76章·深宫谍影琉璃瓦重重复重重,深宫高墙迭起,青灰色的狭长宫道让人不由得变得心情沉闷,走在其中愈发的谨慎小心。除了低头而行的宫女之外,此刻背着一个药箱跟着小太监疾步而行的陈知席面色有些惶惶,猜测着今日被召见究竟所为何事?只因昨日他刚例诊过,今日也非他当值。还未等他想的明白,金碧辉煌的俪昭宫就已在眼前。“陈太医,里面请,娘娘已等候多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殿外站着的白面太监口中传出。“有劳公公。”俪昭宫里的这位主子,这些年恩宠不断,哪怕对着守门的小太监,陈知席也没敢怠慢,悄悄的递上一块银裸子。小太监习以为常,眼也不抬,只是反手将银裸子掩于袖下,侧身让道,同时口中喊道:“陈太医到。”殿内的宫女如鱼而出,陈知席紧接着入内。入眼的俪昭宫殿内摆设均是华美富丽,新进贡的番邦羊绒地毯铺满整个内殿,脚踩其上,悄然无声,软绵绵很是舒适。周遭各种各样的新奇物件多不胜数,就连民间难得一窥的南海珍珠,都被成串成串的挂在梁上成了珠帘。陈知席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俪昭宫了,可每次都要费足了劲才能稳住心神。这俪贵妃,当真是盛宠不倦,私底下早传她是后宫的无冕之主。掀过珠帘,大殿的尽头是一张很是宽敞的流苏大床,虚掩着纱幔,一个宫女跪在床边,小心的捶着床上那人的腿。床上隐约透出一个女子的身段,婀娜多姿……陈知席只是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跪下行礼:“臣,太医院陈知席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俪贵妃微微收了腿,那宫女便立即行礼退下。“起来吧。”俪贵妃懒懒的道,声音带着一丝困意和慵懒。陈知席起身,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臣为您诊脉。”“嗯。”俪贵妃应了一声,道:“上前来。”陈知席依言上前,坐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矮凳上,从医药箱中取出脉枕置于床沿,道:“娘娘,请。”一双玉手从床幔里伸出,搭在脉枕上。陈知席轻置一块丝帕,才去号脉。不过片刻,陈知席就收回手,道:“娘娘放心,贵体安康。”“哦?是么?”俪贵妃收回手的同时轻声道:“这人是无恙,可这心里总是不舒坦,陈太医可知该如何诊治?”陈知席微抬头,透过床幔隐约可见里面的女子也正望着他,忙又低下了脑袋:“贵妃娘娘,许是这宫中沉闷,不若趁着这天朗气清,多出去走走。”“你觉得本宫是无病呻吟?”俪贵妃温声说着,却让陈知席连忙从矮几上跪下,俯首:“臣不敢!”床里的俪贵妃坐了起来,幽幽道:“陈太医,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多谢娘娘抬举。臣愧不敢当。”陈知席叩首。“我让你起来!”俪贵妃突然拔高声音。“是!”陈知席站了起来,却也不敢再坐在一边的矮几上。俪贵妃沉默片刻,才道:“皇儿如今大了,也不再似从前听话……”好似只是自言自语,俪贵妃将这段时日在深宫中的琐事缓缓道来,也不管陈知席有没有在听。直到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娘娘,您该用膳了。”俪贵妃才收了话,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做的如何?”陈知席立即道:“回娘娘,人已经死了。”“好,本宫早就对他说过,这天底下只要是本宫想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可他偏不信。”俪贵妃说着笑出了声。“娘娘放心,只要他不回京城,就永远也不会查到真相。”陈知席的眼里晦暗不明。“本宫要他回了京城也无济于事!”俪贵妃恨声道。“是!娘娘。”陈知席低头应下。“退下吧。”俪贵妃摆手。“是。”陈知席行礼,步步后退,刚要转身就听俪贵妃道:“本宫记得你的女儿叫谚姚?”陈知席呼吸一窒,道:“劳娘娘记挂,小女谚姚。”“本宫记得她的年岁也快及笄了。”“正是,下月初便到了及笄。”陈知席心中忐忑,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竟是为了他女儿的事。“你也知这三年选秀已至,你的女儿何去何从,你可有打算?”俪贵妃淡淡道。陈知席已是心鼓如雷,道:“但凭娘娘吩咐。”俪贵妃淡笑:“陈太医不必慌张,就算你愿让她入宫伺候圣上,本宫也是不愿。”陈知席是真松了一口气。天楚皇帝虽说圣明有加,可说到底早已过不惑之年。没有哪个父亲愿意让女儿嫁给比他这个做父亲还要大的男人。哪怕这人是皇帝。再则,皇上对柳皇后念念不忘,以至于柳皇后故去这么多年,这后位依旧空置。如此一来,这后宫之中的争斗也更是暗潮汹涌,他女儿自小任性,若入了宫,哪里能是这些女人的对手。恐怕一入宫便没了活路。“琰儿如今大了,也该纳妃了,本宫答应你,只要你办事得力。这侧妃之位早晚是谚姚的。”俪贵妃缓缓道。闻言,陈知席再次跪地:“多谢娘娘。”面对着羊绒地毯的脸上似喜似悲。“琰儿已经去了江南,便让谚姚也跟着去。这感情总是要从小培养的,说不定日后这正妃之位也能有她的一席之地。”俪贵妃说完便又躺了回去:“让他们进来伺候。”“是!臣告退。”陈知席出了大殿,才惊觉自己额上已沁满了冷汗。……“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