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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刻都有人证在,你倒还真是算无遗漏。”白漫点头赞道。“这位姑娘,不知我平素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污蔑我。”豆花妹打量着白漫,回想着在何处见过她。“没有,我们是初次,哦,第二次见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你为何?”白漫盯着河面:“也许是王莲召我来的吧。”“王,王莲!”豆花妹神色惊恐。白漫颔首,继续说道:“进收黄豆,想必也得出城吧?你拖着板车,佯装去进货。又先来了这里,将尸体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清理了现场,匆匆赶去收黄豆,如此,不在场的证据便有了。说起来,你还真是很聪明,用了一条无法承受王莲重量的绳子,结果让其自然掉落,从绳子崩断的缺口来看,还真像极了自杀身亡的假象。”“算了,你既不是官差,又不是捕快,我又何必跟你一个女子说这么多。”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恼,豆花妹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豆花妹错身就准备离开,白漫突然用鼻子轻嗅了一下空气,转身对着离去的豆花妹道:“方才还只是八成,现在我就已是十成的把握肯定你就是凶手。”“呵,凭什么?”“香味。”不用白漫多说,洛石就已经拦下了豆花妹。白漫上前道:“王莲的胭脂水粉都是月季香味,就连香胰子都是月季的,可我却在她掩盖着的被窝里闻到了郁金香味,就和你现在身上的如出一辙。想来,那天你倒是老老实实在被窝里躺了许久。”“呵,就凭一个香味!”豆花妹脸上变得阴沉,朝着白漫走近:“就算真有郁金香味,恐怕过了这么些天,也早就散尽了。就凭你一人之言,你以为知府大人会相信?”“这么说,你是承认是你杀了王莲?”“是,又如何?她该死!”豆花妹紧握双拳:“如你所说,当日我到了王家,王莲便与我说起了他们吵架的事情。她咒骂梁大哥是个跟他大哥一样是个短命鬼。还说像梁大哥这样的以后就是个吃软饭的,既看上了她家的财产,又还摆着少爷的谱。她只道等她生了儿子,就要把梁大哥……”豆花妹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阉了!”‘噗’这王莲也太……白漫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生猛的女子了,道:“可她也许只是说着气话。你就因此杀了她?”豆花妹恨声道:“我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是当时我听了这些早已气的失去了理智。这辈子既然已经不能和梁大哥在一起,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和这样的女子过一生。”“所以说冲动是魔鬼。”豆花妹冷哼一声,瞪大了双眼:“你也不用冷嘲热讽,就算我在你面前承认了。可你没有证据,依旧说明不了什么。”“你就忍心让梁炜为你顶罪?你可知杀人偿命,梁炜多半也是个秋后处斩。”白漫道。第24章·凶手豆大的眼泪从豆花妹的眼眶里滚落:“梁大哥真傻!不过我不会丢下他,生不能同寝,死我也会和梁大哥同xue。只是我娘体弱,我要侍奉她终老,在那之后,我便会去找梁大哥!”“你只想到了你娘,可梁炜的爹娘又要谁来送终。”白漫摇摇头,上前抓起她的手:“证据,我还是有的,就在你的手上。”只见豆花妹右手手掌上有一条条极细的血痕,密密麻麻交错着。“在查验王莲尸体的时候,除了发现她脖子上的绳子的勒痕外,底下还有如你手上一样细密的血痕。让我想想,当时,她在沐浴。而你也算是临时起意,根本就没来得及准备什么杀人工具,情急之下,你便是用了她的头发将其绞死!我说的可对?”白漫随之放开了豆花妹的手。闻言,豆花妹再无之前的有恃无恐,惊惧的看着白漫:“你,你到底是谁?”“我,就是个混饭吃的。”下一刻,白漫面色突然一沉,喝道:“你做什么!”只见豆花妹已然冲到了河岸边,转身就冲着白漫喊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便跳下去,大不了来个死无对证。”其实有洛石在,她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可白漫站在原地,还是举手示意道:“好,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豆花妹惨然一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左右我死了,还有梁大哥陪着。我们黄泉路上,再做一对鸳鸯。”闻言,白漫倒是笑了:“你错了,到时候对影却非双人,说不定黄泉路上还有你娘相伴。你也说了你娘身体不好,她若知道你这般轻生,想必心中也不会好过。说不定没多久就能下来陪你。”“你!”豆花妹眼中的火焰升腾。“嫌我说的不好听,可我说的是事实。眼下,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就是回去自首。说不定还能有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你已经背负了王莲这条命,难不成你还想让梁炜、梁炜爹娘、你娘,这么多人因你不得善终?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想明白!”白漫说完,转身离去。“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要是她真的跳河了呢?”洛石一步三回头的说道。“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白漫没有回头,拉过洛石:“放心吧,她不会的。”“小姐,你怎么知道是她杀了王莲?”白漫仰头看了一眼清朗的天空:“梁炜认罪时,我只是心中有疑,就算午后那段时间有杀人嫌疑,可那之后他有绝对不在场的证明,能让人信服躲藏在房中的必然不是他。可他却认罪了!这杀人乃是重罪,他既不是凶手,那便是包庇凶手,能让他这样心甘情愿的认罪,多半就是最亲近的人。”其实从茶馆小二那里听到豆花妹这个名字时,白漫就想到了那几个卖首饰姑娘。她们分明与王莲不熟,可却因为这豆花妹知道了那么多王家的事。作为一个朋友,在王莲生前没有传过她的好话,死后也没有去见上一面,本就可疑……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豆花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用尽力气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声久久不息。……翌日清晨,朝阳温润,倾洒进一间窗子微敞的房间。床上闭着眼的白漫轻轻呢喃,离得近了好似听的出:“十两,二十两……”“财迷!”有人轻笑。下一刻,一根雪白的鸭毛出现在白漫的鼻尖,轻轻晃动几下,就引得白漫一个‘喷嚏’。白漫的眼睛适时睁开,朦胧困顿中看到一张俊颜近在咫尺,猛然睁大了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你怎么在这!”白漫喝道,只觉此刻自己脑门突突的疼。“一大早的火气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