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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叹了一声,叫我别傻。自打那日之后赛文就不让我和梁川单独相处了,梁川如今废人一个,这一次换我对他为所欲为了。只可惜,第一次没来得及,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第二天梁川还是懵的,基本上昏了一天,偶尔醒几次也是不认识人的。有时候认识我,叫我姚安,有时候又问我是谁,为什么在他床边趴着。挺难缠的,我还是喜欢雷厉风行的男人,当然,过分虚伪不行。第三天的时候这种症状就没有了,他醒在我前面,等我睁开眼时发现正被他看着。“你一直在这?”是梁川先说话,嗓子有点哑,护工听见了倒一口水放下。“没,我偶尔过来。”看他这样子我就明白的差不多了,梁川这是清醒了。他总是这样,笑面虎似的,眼里带着点笑。春风细雨、温润如玉,任谁看都说不出,这原来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可能太过于了解他了,所以才一眼就看得出。舀一勺水,我叫梁川张嘴,他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看,说我可真贤惠。“梁川,你别这么盯着我。”我受不了,跟他摊牌:“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明白,你这个时候准没算计什么好事。”可他特别无辜,居然还委屈上了:“我没怎么呀,我就是感动。”“你说实话!”把碗放下,我抱臂看他。梁川盯着我看,见我态度坚决便知没有缓和的余地,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实话实说:“V领不适合你。”“?”我皱眉,有点不敢相信,这都什么时候了,半条命都给撞没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居然跟我说这个。“你清醒一点。”我又把水端起来,他行动不便,也不敢给他多喝,润了润唇后就给放下了。梁川也听话,说没喝够,但也不要了,把这几天的事都问了一遍后就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沉默。仇家太多,一时半会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梁川甚至还开玩笑似的问我:“不会是你做的吧。”看吧,就像我了解他,他也一样了解我。怕归怕,听话归听话,该恨还是要恨的。可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我这点雕虫小技还不够让梁川破破皮,能做的也就是在koujiao时用牙齿刮他几下。这个时候梁川还会不高兴,揪着我的头发给我拎起来:“你到底行不行?”说完就给我推到了,警告我把狗牙收起来,再碰他一下就都给我掰下来。看吧,就这点能耐,都摆在这了。白天要看花店,我只有晚上过来,梁川在医院里无所事事,像个废人一样的躺在床上。于是就不满意,让我白天也过来陪他。可你也不是三岁五岁的孩子,更不是不能自理的老人,你是呼风唤雨的梁川,身边一大堆奴才伺候,怎么就拽着我不放!我说不行,花店刚开,我可不干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儿。你说了,业绩不好还送我去做鸡。梁川吃了哑巴亏,欲说未说的一句被我堵回去,他咬牙切齿,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辈子躺在这里?”“别让我起来,不然就要你好看!”“赛文!赛文!去!去找几个人给姚安看花店!”小伙子跑得快,我一句不行还没说出去呢人就跑没影了,没一会就看到夏柳给我发微信,说当老板娘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然后我看到照片里对着她炸毛的大肥猫。没有了刚刚的得意,夏柳有点懊恼:“就是你的猫有点难搞。”嘿,这混小子,假公济私。夏柳挺美的,说哪天老富商不要她了,她也开一个小店糊口。还要紧挨着我,所以开一家什么店好呢?她天马行空的幻想,还说最好能有几个好邻居,可以凑在一起打麻将。我也被她说的心里痒痒,这样的生活可不要太好。所以开一家什么店好呢?未来的生活我们谁也不知道,就像一个星期之前的我都没有办法想象,梁川会像一个废人一样的躺在这里任我摆布。受了伤的老虎就是只猫,梁川再厉害这个时候也神气不起来,喝口水都要问问我让不让。也不是故意虐待他,都是大夫嘱咐我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梁川自己都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轮到我骑在他脖子上放肆。我舀一口粥喂他,说:“那你还不让我走呢。”可医院是真没意思啊。梁川还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的告诉我:“偷着笑去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我可真是谢谢他。这或许是真的,可偏偏我是不喜欢的。我不能因为他放我一马就可以当做没被伤害过,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短暂的是爱,永恒的才是恨。最一开始确实是感激涕零的,恨不得跪在地上说谢谢你放我一马,可当我的情绪消散之后,还是恨被留下。他做过那么多的坏事,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愣神,梁川就等着我,盯着我一直的一直的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觉得不自在,叫他别老这么盯着我,特别奇怪。可梁川不这么觉得,他叫我别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只是看了一下脸蛋儿。随即没正形的笑起来:“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被车撞过之后,他是真的烦人!我没办法和他朝夕相处,虽然脱胎换骨,可本质也还是个混混,现在没有人连装一下都不会,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招人烦。我叫他正经点,他告诉我不会。看吧,我没骗你们。伤势不重,梁川没几天就出院了,他左腿骨折,肋骨折了三根,手上吊了石膏,头上破了点皮。车子都撞碎了,他就只受了点皮外伤,五脏六腑都好好的,一块都没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梁川这样的害虫,就是命硬!我可能是要比凶手更可惜的存在了,又是新的一天了,梁川死了吗?糟糕!还没有!猛禽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一章我可能还是有点个人魅力的,我都离开猎场一个月了,还一直有人联系我,问我过夜怎么算。最坚持的还是王老板,挺遗憾的,我以为我能给他送走的,他都这把年纪了,还不忘记在我身上耕耘,每一声喘息都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死去。可他骨骼硬朗,现在是要比梁川还矫健一些的。他不依不饶,说我是傍上了更好的不愿意陪他了,他自己也说,谁都不会喜欢的,毕竟我是个快死的人了。好话我都说尽了,王老板依然坚持,威逼利诱的要我再去伺候他一宿。老头子文化大革命活过来的,比大部分人都难缠,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源源不断。况且,我是真的不卖了。几次之后他气急败坏,居然提起季烽。他笃定的认为是季烽把我给垄断了,吵吵着要让我好看。看吧,我就说老头子难缠。老东西一点也不遮掩,当天晚上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