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雨夜
柳灵随即上了一辆停在酒吧门口待客的计程车,根本不给裴盛追上自己解释的机会。“小姐,去哪?”计程车司机被柳灵催促着开车,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绕了一会儿,才抬眼看着后视镜中的柳灵问道。柳灵脸颊还残留着痕迹明显的泪痕,被司机这么一问问得有些发怔,目光不由得在瞬间变得呆滞无神,去哪,她有什么地方可去?自己出门匆忙,手机快没有电了,钱包也忘记带,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似乎连一个可容纳自己的地方也没有。但不管如何,她知道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裴盛。柳灵说不准自己现在对裴盛到底是什么态度,要说恨他,其实更该恨的人是自己,她可以瞒骗所有人,但却是骗不了自己,她的的确确对他动了心。那份背负着罪恶的情感,在顷刻间化作孽力反馈的利刃,将自己反伤得遍体鳞伤。沈怀朝最恨就是有人半夜扰清梦,当手机震动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吵醒时,他不免有些恼火,睡眼惺忪把手机摸了过来,匆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了电话便要破口大骂,只是满腔的怒气还没来得及发泄,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便像是一盆冰水迎面泼来,让他整个人都瞬间冷静了下来。沈怀朝挂了电话,顾不上换掉身上的睡衣,匆匆拿了件外套和雨伞后便出了门。外面下着倾盆的大雨,豆大的雨打在人的脸上无疑是一种来自老天爷的惩罚。“沈先生,那个是你朋友吧?”给沈怀朝打电话的是小区的保安张叔,在刚才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湿透的柳灵,看她双目无神的模样,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便忙地给沈怀朝打了电话。沈怀朝撑着雨伞站在不远处,看着无精打采的柳灵,自己的脸色也沉得难看,她那落寞的神情他太熟悉了,他在他妈的脸上见过了许多次,柳灵现在十足一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一点也没有了他喜欢的那种神采飞扬。沈怀朝看得心里窝火,但碍于张叔还在这,才没有即刻发作,他缓和了些难看的脸色,转过头对张叔笑得还算礼貌,道:“给您添麻烦了张叔,您先忙去吧。”清官也难审家庭事,莫要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安保,张叔有些不放心又偷看了柳灵几眼,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撑着伞转身又回了保安亭。沈怀朝朝着柳灵走了过去,他本以为自己看到她这么自甘堕落的样子应该会很生气,但当自己真正站在了柳灵的面前,看到她眼红得像是被人遗弃的可怜小兔子时,那满腔的怒火又顿时成了一个哑炮,连吓人的声都不剩了。“来了怎么不上去?”沈怀朝本是揣着兴师问罪的势头过来,他这不是什么难民收容所,不是她柳灵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委屈回来,就无条件收容爱护,他本是该理直气壮的指责,可一切既定,在他开口的时候又被迅速推翻,直接毫无尊严骨气的默认,他这,就是只为柳灵一人提供专属服务的收容所。大雨滂沱的声音也没有将沈怀朝声音里的柔情掩盖半点,柳灵怔怔的抬头,确定面前的沈怀朝不是幻觉而是本人后,满腔的委屈像是一池水又被搅得更加复杂浑浊,柳灵蹲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肩上,指甲渐渐陷入手臂的rou里,留下了不浅的痕迹。————————沈怀朝:捡漏!PO18欲撩一枝柳杏出墙来132、共浴132、共浴“发生什么事了?”沈怀朝也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也有这么有耐心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柳灵现在的样子真的太我见犹怜了,让他连一句重话都不忍说。只是不管他怎么问,柳灵始终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跟我回家洗个热水澡,洗完就好好睡一觉。”沈怀朝深知在这时候把柳灵逼得太紧,除了引起她的反感外,对事情并没有一点的帮助,他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将手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已经被大雨淋湿了个透,再耽误一会,没准就要生病了。沈怀朝细心撑着伞,即便柳灵已经湿了个透,他仍将雨伞的大半边都撑在她的头上,自己的半边身子,很快就被雨淋湿了个透。沈怀朝不住在心里嘲笑着自己,这也算是变相跟柳灵做了一回戏水鸳鸯了,不亏。回到了家,沈怀朝便进了浴室,给柳灵调好了热水,然后再回房,给柳灵拿了身干净的衣服。看柳灵像是石头似的动也不动,沈怀朝也不急着发怒,一手拎着衣服,一手牵着柳灵,进了浴室。从淋浴喷出来的热水已经到了设定的温度,不大的浴室里马上一片雾气萦绕,连镜子都被晕染得一片模糊,如梦似幻,恍惚有些让人分不清真实虚幻。沈怀朝把柳灵牵到了淋浴间前,把换洗的衣服都放到架子上,正要转身出去回避,衣角却突然传来了重量。沈怀朝低头看了一眼,柳灵的手有几分可怜无助抓在了自己的衣角上,那分量就像是沾了水的海绵,越来越重,越来越涨。白雾氤氲的浴室像是突然转场变成了华尔兹舞台,柳灵被沈怀朝搂着腰,两人转了个圈便转入了淋浴中,温度适宜的热水随即像是漫天的雪花当即落满了两人的肩上,柳灵被沈怀朝护着腰推到了墙上,湿漉漉的两人相拥着热吻。落水的声音将交缠的热吻包装得唯美,沈怀朝的大手在柳灵的身上游移,那些湿漉漉的衣服很快便被脱了个干净。柳灵白皙的肌肤上凝聚着晶莹的水珠,沈怀朝将她的双唇吻得红肿,双颊被剔透水珠点缀的白里透红,沈怀朝温热的掌心抚摸着柳灵的脸侧,她的轮廓,早已刻画在了他的心里。湿漉漉的衣服落地似乎变得格外有了重量,落在柳灵的脚边,将水流阻隔岔开。沈怀朝的双手逆着水流在游走在柳灵的身上,丰盈软绵的双乳被他掌握在了手里,肆意揉捏成了各种的形状。嫣红如同果实般的乳尖被他用指腹亵玩着,沈怀朝埋首在柳灵的颈边,像是水中的鱼儿觅食着维持生命的营养,留下各种深浅不一的痕迹。柳灵的双手勾在沈怀朝的颈后,他像是游走的电流惹得她一阵阵发麻,被热水淋着的身子并不觉得寒冷,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贴紧着他的身体,好像只有他身体的温度才能给她带来真正的温暖。“唔……”咬着下唇的柳灵突然发出一声难忍的妩媚声音,沈怀朝将她的双乳捧起,然后埋首在其中,软绵的乳rou被他用牙齿恣意啃咬吸吮,刺激得充血的乳尖却还不知羞耻地直让他的嘴里送着。混淆了情欲的氧气似乎让浴室里的温度升温得更加明显,朦胧的玻璃上残留下各种角度不一的手印,柳灵俯身弯着身子,双手撑在淋浴间两旁的玻璃上,紧俏的臀部被沈怀朝抬起得角度yin荡,几乎把自己的敏感悉数展现。沈怀朝一手扶着柳灵蜜桃般的圆臀,一手扶着自己涨硬得充斥满了对她渴望的roubang,在流水的见证下,抵着湿润的娇嫩直捣着敏弱的甬道深处,将花心抽插得乱颤。“嗯啊……”柳灵被沈怀朝撞得身子乱晃,悦耳的呻吟不时化作天籁在耳边吟唱,她撑在玻璃上的双手根本不足以抵抗沈怀朝的激烈,手印很快被涂抹得模糊,只余下那yin靡的啪啪声响证明着当下。沈怀朝身上还穿着一件湿透了的藏蓝色睡衣,深邃的颜色并不妨碍他展露肌rou的线条,纵然柳灵看不到,可在他挺腰冲刺的那个瞬间,仍能清楚的感受到形状。热衷于活塞运动的选手沉迷于通宵达旦,两人的战场从浴室转换到了客厅,再由客厅辗转到了卧室,柳灵持续消耗着精力,直到筋疲力尽,她才终于趴在沈怀朝的身上沉沉睡去。沈怀朝这回算是纵欲了个爽,但抱着熟睡的柳灵,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他怎么有这么强烈的一种感觉,柳灵好像把他当成了泄欲的工具?PO18欲撩一枝柳杏出墙来133、拉黑133、拉黑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亮,也许是因为昨晚下了一场雨的缘故,早晨的空气一阵湿漉漉的,弥漫着一股雨后的味道。柳灵穿着沈怀朝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蹑手蹑脚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拔了充电完毕的手机,柳灵小心翼翼地出了沈怀朝家的门,生怕将他吵醒,柳灵只是关了个大门,便把自己紧张得闷出了一额的细汗。直到出了沈怀朝家的小区,柳灵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手机,微信与未接来电的信息便结伴轰炸,让手机震动了个不停。柳灵点开微信看了看,无非便是那几个男人,其中发得最多的便是裴盛,他一直在给自己道歉认错,纵然态度诚恳,但这世界并非每一句道歉都能换来原谅。柳灵把裴盛的所有通讯方式都拉黑了。但他并非是一个人,遭遇到这等对待的,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人。唯一的幸存者,便是徐榆。她的未婚夫。在昨晚众多的未读信息中,除了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坏男人之外,还有让人热泪盈眶的一丝亲情在夹缝中求存,柳灵的mama在微信发来了一张图片,她爸跟一只鸡一起蹲在院子里抽烟,画风搞笑之余,又透露着留守老父亲的落寞孤独。柳灵的鼻头有些泛酸,给mama回过去了微信:妈,我回家好不好。那一天,柳灵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裴盛在外面像是发疯了似的找了一天,他甚至不怕徐榆怀疑,向徐榆打听柳灵的下落,没想到也是扑了个空。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回到了家,发现家里属于柳灵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的客房收拾得干净,那个装着她所有物品来的行李箱,不见了。裴盛沮丧地跌坐在了地上,他可以确定,柳灵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他甚至连一个可以纠缠她的理由也没有。世界像是突然失去了颜色,变得索然无味。——“柳灵,这儿~”柳灵拖着行李箱,才出了车站,远远便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他与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却是生怕她见不到他似的,使劲地招着手。“爸,好久没见,我好想你哦。”柳灵见到了父薯条亲,推文不站免鼻头泛酸,眼睛泛红,她扑过去紧紧抱住了父亲,虽然自己已经长大了,可在父亲的面前,她仍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三五岁时骑在爸爸肩上看烟花的小女孩。“爸爸也想你,爸爸看看,唷,怎么胖了这么多,是不是学校的伙食太好了?”柳钟帮着拉过了柳灵的行李箱,又故意装出一副仔细端详女儿的样子,好半响,表情略显浮夸道。“爸……”柳灵娇嗔道,被逗得是有些哭笑不得。“好了,爸逗你的,你瘦得都快脱相了,爸看得心疼死了,赶紧回家,你妈做了一桌子的菜呢。”柳钟看柳灵一副当真的样子,不由得赶紧停止了玩笑,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柳灵,父女俩登上了回家的车。吃柴油的小三轮突突突地响着,柳灵连带着头发丝都跟着节奏抖动个不停,开始上年纪的柳钟鬓角已然长出了不少的白发,父母的岁月似乎在没有她陪伴的时候溜走得特别快,柳灵看了不免有些泛红眼眶,只是她的眼神很快便被柳钟捕捉到,柳钟转头看向柳灵,叹了一口气,却是会错了意:“柳灵,爸欠你一声对不起,上回徐家拿来的钱,我……”“爸,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柳灵倒是没想到柳钟还会把这事记在心上,看父亲一脸愧疚的样子,当初她心里的那些愤怒也早已消散了,牵着他布满了沧桑痕迹的手,摇了摇头。是啊,都过去了。过去的事,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