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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齐珩看起来特别平静。可这平静一点都不真实,像是里头翻滚着炙热岩浆似的,随时随地会突然爆发。“爱怎么怎么!跟你有关系吗?”齐琰最近心情差得不行。老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有得必有失,她倒好,哪头都不落好。婚在她胡搅蛮缠般的坚持下虽然一时半会离不了,可随着那个小贱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也拖不了太久了。公司更是一团糟。谁也没想到那天家宴上,齐珩的退婚居然是认真的。他不顾父母的阻拦,当天就去找孙茜说分手。一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茜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哭得眼睛都肿了。孙建业更是觉得折了面子,从那天起便处处针对齐家。齐琰的公司不大,自然首当其冲。齐琰把一切都归咎在齐珩的那个小女朋友身上,现在弟弟魔怔了似的,更是她的错。“我想去看看她,看到她我就能放心,”齐珩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魂灵,魂不守舍的。“看一眼就行。”齐珩如愿见到了周蕊,不过是在监控屏幕上。监控摄像头正对着病床。周蕊躺在上面,薄薄的一片,像一张微风都能吹碎的纸。齐珩几乎要趴在屏幕上,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突然周蕊身上连着的各种医疗设备一起尖叫了起来,紧接着监控屏幕夜突然黑了。齐珩条件反射地拍打着屏幕,手一个劲儿地抖,屏幕自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很快反应过来,想要冲出去,却被齐琰拽住了。“别添乱,你真想让你小女朋友死啊!”齐琰冲着他大吼。“这他妈关我屁事!”周广恒是被宋念宇硬拖上车的。周蕊的病危通知书连下了两张,得亲属签字才行。周广恒是她唯一的亲属。“周蕊要死了!”宋念宇恨不得掐死周广恒。“死?”周广恒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人各有命!”他醉得舌头都快要打结了,“她都不认我这个亲爹,那我也没她这个闺女……死了正好,死了那房子正好归我!”———\\———\\———\\———莓莓回来了?(???ω???)?辗转回家的莓莓这几天感冒低烧、差点吓死自己(;???Д??`)不过现在总算恢复了(///▽///)恢复更新(///▽///)年纪大了才知道疼人呢!周蕊出院的时候,距离高考只剩32天了。她入院的时候刚过春分,风还是凄楚料峭的,呜呜地叫唤着。一晃眼却已经到了盛夏,人在外头站不了两分钟,就跟冰激凌似的,化成柏油马路上黏糊糊的一滩。藏在繁茂枝叶下的蝉,个顶个的声嘶力竭地喊着热,恨不得震聋每个过路人的耳朵,将近40摄氏度的高温,短裙热裤吊带都成了基本配置,穿着长袖校服的周蕊,看起来特别格格不入。突兀得像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剪切又粘贴过来的。她戴着蓝色的一次性口罩,苍白如纸地站着,站在全无阴凉的地方、半眯着眼仰头看着,像个新生的婴儿。周蕊已经太久没见过太阳了,没感受过风了。她太专注了,以至于挂着临牌的红色汽车停在了周蕊的面前,她都没在意。开车的是宋念宇。他也变了样子,染黑了那头枯草似的头发,又剪短了,梳了个人模狗样的油头。衣服也换了,不再是一看就不像正经人的打扮,简单的白T牛仔裤,要不是脸上流里流气的笑,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他戴着墨镜趴在方向盘上,歪头打量着好久不见的周蕊,完全没有喊她的意思。直到周蕊要走,他才笑眯眯地摁了摁喇叭。“meimei,等了有一会儿了吧?”他摔上车门,双手插兜地站在周蕊面前,“来来来赶紧上车,外头日头太毒了。”他扶着车门,迎着周蕊诧异的眼神突然有点不自在。“……怎么着,看上哥了?”他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拽了拽,黑眼珠提溜乱转地看着周蕊。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好多岁。“你到底多大了呀?”周蕊的嗓子还是哑的,隔着层口罩,听起来更是含糊不清。“大热天戴口罩干嘛,瞧你这一头的汗。”宋念宇说着就把口罩挂绳从周蕊一边耳朵上拽了下来。周蕊大惊失色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恨不得落荒而逃,却被宋念宇攥住了手腕,直接塞进副驾驶的位置。“你不都好了嘛,早都不传染了。”宋念宇说着把出风口往下掰了掰,把口罩随手塞到裤兜里。“刚才问我多大是吧?哥啊,比你大五岁,正好是不是?毕竟年纪大了才知道疼人呢……坐着舒服吗?要不要再往后躺躺?”周蕊摇头,“不用了。”宋念宇没急着开车,托腮看着周蕊。“meimei,你是不是长好了点?”他怎么看都觉得周蕊的脸颊圆润了点,有点像小时候吃过的雪丽糍。宋念宇想摸摸是不是一样软。他一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周蕊突然被捧住了脸,还是两只手,宋念宇稍稍用了点力气,就挤得周蕊嘴巴也嘟了起来。“奥利奥!”他贱兮兮地笑着说道。到时候meimei掰开屁股求着让我cao,你说我cao还是…周蕊没回学校。早在她出院之前,听到风声的学生家长就把校长办公室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这次难得的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同样的目的。“说是痊愈了,万一还携带着病毒,那可怎么办?”“就是啊,这谁说的准、谁能给保证啊!我可不能拿我们孩子的未来跟生命冒险!”“校长您可是明事理的人,哪头轻哪头重,肯定比我们这些人清楚。”一个个激动得面红耳赤、唾沫飞溅。看那架势,要是周蕊在他们面前,能直接把她绑上木头架子,生生地一把火烧成灰。就像是中世纪的教会对待豢养黑猫的女巫。“这对周蕊不公平!”齐珩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可“顾全大局”四个字压下来,个人的再不公平也得让步于大部分人的公平。“公平?”宋念宇冷笑着瞥了脸色难看的齐珩一眼,把手里的铁签子往桶里一扔。齐珩请他吃饭,也他妈的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他的联系方式,整个儿一莫名其妙。宋念宇不想搭理他的,可转念一想,白吃白喝的机会可不多,干嘛拒绝!地儿是他挑的。开在城中村的街边烧烤摊,开了得有十几年了。油乎乎、总也擦不干净的矮桌矮凳,大吆小喝、天还没黑就开始发酒疯的食客,还有态度愈发恶劣、有什么吃什么、爱吃吃不爱吃滚蛋的老板。齐珩面带局促、干干净净地往那儿一坐,宋念宇舔着后槽牙就开始乐。“这世上有个屁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