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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事情做吗?”以往胡安很怕周水绒生气,她生气时他的讨好型人格就会显露出来,这一次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站在周水绒跟前,勇敢极了:“jiejie,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一直都没有瞒着我,你相信我,我值得你相信,而且没有人比我更能让你相信了。华雷斯挺好的,但华雷斯不是你的家,是我的家。”周水绒一动不动,怔住了。胡安的坚定让周水绒动摇了,也可能是她对沈听温的想念太强烈了。胡安看她不说话,似是给他壮了胆子:“听卡洛斯说你在这里九年了,你都没有回过家,你一定很想家。你一直在这里,而本该在这里的人却不知道在哪里,这对你不公平。你救了我,我报答你,这是正常的事。就让我来帮帮你,好吗?”丝丝苦味在周水绒心里流转。九年。九年了。她想她梦里那个人,很想。那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周水绒做了决定。这里需要她,可是沈听温也需要她。九年,他一定在怪她。或者他已经结婚了,他喜欢别人了,他另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他身边没有她的位置了……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窒息,并且无以复加。……周水绒卸任的那一天,胡安一直把她困在局里,她以为是怕她被杀害,过去在这里任职的人一旦卸任,就是死期,有的人甚至在上任期间就离奇死亡。她没说什么,成全了他对她的担心。到晚上,总算可以出去了,街道两边站满了贫民窟的小孩儿,他们眼睛巴巴地看着周水绒,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知道这个jiejie让他们有饭吃。胡安在周水绒身侧,说:“你说东边的国家安全,那里的人都是跟你一样的眼睛和头发,我们希望再活一次的时候,可以生在那边。你说好吗?”周水绒内心翻涌,慢慢走过这条窄街。毒品和硝烟弥漫在这片天空,这些孩子的脸却那么好看。“jiejie,你说的国泰民安这个词,是真的存在吧?”周水绒停下来,想想自己冒险二十几年,北京真的是她见过最安全的地方了,徐徐地说:“嗯,有那么一个地方,那里晚上十点还可以出门吃宵夜,不用时刻担心走偏僻的路会被抢劫,更不担心会有突如其来的游行和枪战。没有主要针对女孩子的谋杀,大多数的小朋友都可以吃饱饭。”“我们会等到国泰民安的那一天吗?”“会的。”会的。……【123】回去之前,周水绒决定去弄到某国总统的税务资料。她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救胡安的命,但有这个东西在手,总是会安心一些。她知道某国总统任职总统前有跟一位朋友合伙经营一家船厂,那时他已经政务缠身,所以船厂的事就由他的合伙人代理。当时他利用职务之便在船厂上税务问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竞选总统,他的合伙人想以此要挟他,所以把当时的税务资料整理了出来,在一些熟人饭局上说了几句。墨西哥犯罪集团跟哥伦比亚犯罪集团内置最完整的武装系统,还有比肩NSA的情报机构,周水绒九年努力打入他们内部,她自然也就能知道总统和合伙人这点事。她在合伙人身边打转了半个月,基本确定他是依靠手机的动态密码解开他的电脑,然后依靠他电脑的动态密码解开他情妇的电脑。意思就是说,真正的税务资料在他情妇那里,他情妇没有他的电脑和手机,无法打开,不能出卖他,所以很安全。他要保证只有他自己有这份资料,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威胁有效。周水绒前后在他身边耗了三个月,想尽办法,总算是替换了他的电脑,还有他情妇的电脑。现在就差手机的动态密码了,但他看得很死。本来她有一个机会可以拿到他的手机,但知道他会登上南太平洋路线的皇家游轮,她放弃了,跟他上了游轮。因为她在此次游轮之行的游客名单中看到了‘沈周’两个字。本来她只是想看看他,就在远处看看他,然后把这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再出现在他面前,他要打要骂都由他,但她控制不住,她一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她还是走到他跟前。她叫完酒就后悔了,她任务还没完成,于是下意识地装傻,想蒙混过去,却忘了沈听温当年为了跟她在一起有多死缠烂打。后面几次她都可以跟他相认,但几次合伙人都在场,她不能。……现在被他压在身下,被他这么委屈地说她不爱他,她浑身都被生理性疼痛覆盖了。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她最爱他了啊。她慢慢抱住他的腰,难过时候嗓音的变化会更明显:“我让你等了很久。”沈听温抱紧她,嗯,很久,很久:“你他妈没点人性!”周水绒眼泪慢慢的流:“对不起。”沈听温本来听到她声音不对就猜想她做了声带手术,这会儿听她似有哽咽声,松开她肩膀,看到微光下她眼角两抹光点,惊讶又心疼:“你哭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周水绒略微心酸,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三次了。”“是,为我吗?”周水绒没答,搂住他腰的手慢慢往上,搂住他的脖子:“沈听温,我有一点想你。”说完,她觉得不准确,又摇头否认:“不是一点,我很想你。”沈听温的委屈全没了,他委屈什么?他爱的就是这样的周水绒,他有什么可委屈,莫逆说五载也好,一纪也罢,都是时候未到,这才九年,她就回来了,他委屈什么?他拉起她的胳膊,翻个身,让她在自己身上,他搂着她的腰:“还走吗?”他是多怕她再走,他问出话声音都在抖,九年他是怎么过的呢?她没有他的消息,也刻意不去打听,看他眼睛的戾气变少了,性子好像柔和了,她都做了什么?她没答,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沈听温自嘲笑道:“我老了吧?没那时帅了。”周水绒摇头,“是我老了。?你身边一定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那你怎么忍住不回来?你不怕我被抢走?你凭什么不怕我被抢走?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就得死在你身上是吗?”沈听温说着抱怨味道的情话。周水绒没得解释:“对不起。”她一说对不起,沈听温唯独对她才有的贱骨头又发挥作用了,他声音放低:“那是不是不走了?”周水绒点头,不走了,剩下几个九年,她都要在沈听温身边。沈听温好高兴,抱着她坐起来,借着甲板上的光,他细细看着周水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