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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轮廓分明,一头的热汗砸在她泛着粉色的胸口,喘着气说:“喊景行都不行,喊叔叔。”许朝歌咬着下唇看向他,表情比方才的失守更加羞赧。时间回到此刻,许朝歌按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制止他没脸没皮的话:“你不许说!”“听话,喊一声。”许朝歌又气又急:“我挂了!”崔景行这才言归正传,说:“等等。”“月底我过生日,你回不回来?我让人过去接你,想坐车还是飞机?”“月底?具体什么时候,我得查查那天有没有空。”“好的,许主席,麻烦帮忙看一下,我25号过生日。”许朝歌对照日程表,一行行往下找过去,25号当天没有她的戏,偶尔跟老树请一次假应该没有问题。她说:“对不起,这位先生,那天我有一场戏要拍,挺重头的,肯定走不开。我过一天再回去给你庆祝好吗?”崔景行语气立马冷了:“你看着办吧。”许朝歌挂过电话就买了一张回去的机票,心里计划着用何种别开生面的亮相出现在他面前。她会带着一身露水地来到他家门前,按响门铃之后故意拖长了声音问:“请问先生在不在家?”然后他会亲自出来迎接,走过修整整齐的绿地,绕过他们亲手种的一排欧月,开门之前很不满地问你怎么来了,其实嘴角已经勾出好看的弧度。许朝歌在自己设想的无数画面里安恬入睡,一点没想到几天之后,现实的手重重给了她一巴掌。她显然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崔景行。第25章Chapter26假请得很是迅速,老树收过许朝歌递来的条子,顺手就压在了自己的茶杯底下。一双茶褐色的眼睛从眼镜后打量她,问:“回去去见崔总?”许朝歌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被这阵堪称扫描式的注视弄得不甚自在,说:“是啊,但请您千万别告诉他。”“玩惊喜?”老树笑起来:“你还挺有心的,不过去归去,不能耽误太久,你戏也不剩多少了,现在正是要紧关头。”许朝歌说:“我坐晚上的飞机,只呆一天,事情结束我就回来。期间有什么事你尽管让助手喊我,我肯定不耽误拍摄。”老树过来拍拍她后背,说:“行啊,应该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去就好。”许朝歌说:“谢谢。”“不过干嘛非要你回去见他,他自己不能过来见你吗?你来这儿十几天,他一次也没来过吧。”许朝歌说:“他忙。”老树笑:“能有多忙,他有高级顾问,有得力助手,哪怕不在也能远程办公。而且坐私人飞机过来,完全可以当天往返。”许朝歌支吾:“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去也是一样的。”老树说:“你可要抓紧点啊,像崔总那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你一个不留神就要被钻空子了。”许朝歌朝他笑了笑。几天之后,许朝歌坐红眼航班回来。登机前,常平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这么巧,我正好刚回学校。”许朝歌直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你到底是正好还是故意,知道我要回去才跟过来的吧?”常平说:“至于吗,我想见你就去见,干嘛还一定要来凑这种巧合,我就这么没骨气啊。”许朝歌跟常平约好在机场见,刚一出了口子就见他嘴里叼着烟,两手插兜,边吞云吐雾边斜倚着广告墙在等她。他也看到她,连忙把嘴里的烟扔了,一溜小跑着去帮忙拿东西,说:“这飞机又晚点了吧,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简直困死了。”他原本只是夸张地张大嘴,最后真地打出个哈欠,挤得两只眼睛流出眼泪,连忙献宝似地指给她看:“瞧。”许朝歌瞪过一眼:“行行行,那现在还想不想抽烟,我再给你点一支提提神?”上次的教训实在太过惨烈,常平想起就是一身冷汗,这时候连连摇头:“不不,还是不要了!”许朝歌往他身后看,问:“就你一个人?”常平朝她笑,眼里的光沉沉的:“嗯,不带走收拾好,怎么可能过来接你——现在走吧,准备去哪?”常平开车,听到许朝歌报的地址后,立马皱起来眉:“怪不得专程回来,就是为了见一见他?”话里的排斥显而易见,许朝歌低头扣上安全带,小声说:“今天没我的戏,而且今天是他生日。”“后一条才是重点吧。”常平叹气,问:“朝歌,你是不是爱上他了?”许朝歌一怔,视线落到他把控方向盘的那只手,半晌才说:“你不用总是提醒我,我知道,他不是我能爱得起的。”常平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上一次回答这问题的时候可没像今天这么迂回。”许朝歌:“……”“而且人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习惯往左看,你刚刚往哪边看了?”“……”常平长吁短叹:“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崔景行这个人,你玩不过他。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许朝歌打断他,语气冷冷的:“我知道分寸。”常平咬牙忍了半晌,说:“随便你。”一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许朝歌拿着崔景行给的通行卡,很顺利地进入别墅区。常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最后一人一边,分别蹲在崔景行家门外头。月亮未走,东方已浮起鱼肚白,旭日压在云下,已蠢蠢欲动。常平拿了门外花圃里的一颗鹅卵石,吹了吹上面的土就直接扔到许朝歌身上。她被砸得一阵嘶声,挪着步子再走远一步。常平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哪有人生气生这么久的,我不是怕你耽误事吗!”许朝歌说:“你话还真多!”常平翻个白眼:“你别现在嫌我话多,等我过几天走了,你想找我说话还找不着呢。”许朝歌直拧眉:“你又要去哪?”常平拨着地面的砖,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