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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现在这里。韶芍没什么事情要做,便去会议室去的早一些,电梯里就她一个人。眼看着门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来挡了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季总?”韶芍惊讶,看着男人,朝他欠了欠身。她想不到能在电梯里遇见季深璞。门合上了,韶芍低着头有些拘谨,连楼层都忘了按。季深璞看了她一眼,探身越过韶芍,伸手按了按钮。宽厚的身影掠过她的鼻尖,隐隐有些男式香水的味道,沉稳内敛。“没有人了,还需要装?”季深璞站直了身,低头看着女人毛茸茸的头顶。他身形碾压式地袭来,韶芍往后缩了缩脖子,抬头看男人,发现他并没有移动。“我没装啊……”韶芍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他。她是真的怕他啊……季深璞冷笑一声,转过头,“在外面倒也不见得你这么怕我。”“那不一样啊,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怎么能混在一起呢……”他瞥了一眼女人,对上她闪躲又哀怨的眼神,偏头看着她,反问:“那你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她那点儿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没有。”韶芍一口否定,打死不承认。只要她不说,男人就不能下定论。季深璞看着她不说话,抬了抬眼皮,道:“开完会来我办公室一趟。”电梯门开了,韶芍愣了一下,紧跟着男人走出去。他一双长腿,步伐大,韶芍要快步走才能跟上。“季总有什么要事吗?”男人偏头,那双透彻的漂亮眸子就落进了他眼中。清澈水润,带着几分怯懦几分勇敢,和初来乍到时的那个少女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点张扬,多了驯服和稳重。季深璞身形一顿,韶芍也紧跟着停了下来。男人看着她,嘴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照你说的,栽培你。”“这一季度的工作总结……”杨菲在前面做工作报告,韶芍坐在座位上,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她指尖抠着钢笔帽,时不时地抬头往展板上看两眼。男人就坐在她正对面,两手交叠着放在桌面上,目光紧锁,眉头微蹙,认真工作的模样严肃又性感。可如果他在认真工作……韶芍掐了一下眉心,借着抚裙摆的动作伸手把小腿上的皮鞋拍掉。男人微微挑眉,目光飘了过来。韶芍佯装镇定地抿嘴,整理了一下头发,目光投向展板。皮鞋又蹭了上来,在她的小腿上轻轻刮蹭着。她穿着一层丝袜,坚硬的鞋头磕在她的小腿肚上,有意无意地打着转。韶芍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撤腿,轻轻咳嗽了一声,抬头,看向季深璞,礼貌一笑。男人也在看她,肃着一张脸,目光随意,像是不轻易地瞥来,轻飘飘的,冷静中带着一丝暧昧。目光相触的一瞬间,韶芍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一弹,又赶紧转头看向台上,象征性地拿起笔记录了两行。她在写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女人的心脏砰砰直跳,耳朵听到了什么声音,笔下就写出什么字来。跟不上,断断续续,她也麻木,定睛一看,句不成句,行不成行。韶芍放下了笔,手肘撑向桌面,双手交叠着抵在嘴边,努力平复思绪。安静了不多会儿,她渐渐进入了状态,开始记录工作总结的要点,有些是需要她改进的。一个组里,除去平日的单独工作,他们也会有合作任务,各自分工不同。她跟着杨菲出庭,也学会了不少东西。膝盖突然被鞋尖磕到,那只脚滑向了她大腿内侧,不深,但腿内的皮肤细嫩敏感,被鞋头一蹭,立马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的会议桌是细长的款式,本就距离不甚远,男人腿又长,稍微伸一伸就够到了。韶芍手中的笔一抖,在纸面上划了一笔划痕。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道扎眼的笔迹,咬咬牙合上了笔帽。光滑的鞋面顺着她大腿的弧度轻轻磨着,像捋顺小猫的后脊。冰冷的触感透过丝袜传来,如蛇游走,激起来阵阵酥麻。她下面开始痒了。韶芍抿紧了下唇,伸手掐住男人的脚腕。她单手握不过来,只能托着,握紧了半个脚踝。男人倒是不挣扎,任由她托着。她扭头看向季深璞,对方已经不再遮掩了,就直接地盯着她,半阖着眼,目不转睛,犀利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韶芍一顿,她想起来数年前,男人带着她看庭审回放时的目光,也是这样,把每一个失误和不足都指出来,毫不留情。但他看向她,经常又噤了声,只说,“你来分析。”目光如此相似。韶芍不自觉地抿了嘴,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杨菲。身上的视线没有消失,托着那只脚踝的手微微颤抖,她把男人的脚放在了自己膝盖上,手穿过裤管轻轻滑了进去。男人的腿毛扎着她的手心,韶芍微微前倾了身子,手掌轻托着腿肚,指甲在皮肤上轻轻刮着。对面传来一声轻笑。韶芍一惊,怕人发现端倪,连忙收了手,帮男人捋好了西裤上的褶皱,抬头看他,发现那人的目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腿收了回去,季深璞轻轻挑眉,微扬了下巴看向展板。杨菲已经做完了报告,旁边的领导提了些意见后转头看向他。毕竟是在法律界驰骋多年的传奇,男人的话语放在哪儿都很有份量。季深璞颔首,指尖随意地敲着桌面,道:“败诉的次数比上一个季度多了些。”一句话,整个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杨菲鲜少见到这样单刀直入的批评,她面色紧了一下,随即抱歉地笑道:“确实是我工作失职,没有带好小组……”“不是什么大问题。”男人抬头看向她,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道:“我看过那几次的庭审,对手很强,记得复盘就好。”男人的目光又轻飘飘地扫过来了,韶芍低头,不敢对视。毕竟为数不多的败诉里,有一笔就是她的功劳。杨菲客套着官方话,坐回了座位上。季深璞又说了些建设性意见,韶芍一概没听。杨菲在旁边舒了口气,韶芍忍不住抿嘴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胳膊,小声道:“我说的吧,他吵人就是很可怕。”杨菲瞪了她一眼,咬着舌头,声音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还不是拜你们所赐?”韶芍摸了摸鼻子,认栽。可也不能全怪她,那一次对手太强了,也不知道所里是怎么想的,让她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这样想着,她又幽怨地看向男人。还能有谁……自己的工作百分之八十都是那个男人批准的。季深璞还在听着下一组的工作汇总,余光瞥到了韶芍,嘴角不自觉地提了起来。会议冗长又无聊,快接近尾声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台上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也都纷纷扭头。韶芍下意识地往季深璞那里看了一眼,男人脸色冷漠,仿佛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