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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闷在房间里痛苦得要疯掉时,韶芍又在经历什么。这一晚是他最勇敢的时候了,一直到长大后许多年,韶北川都觉得,自己再也不能鼓起那样的勇气许下誓言。43.宴会之前梁裕让人把宴会用的东西都送来了,韶芍下班回到家就看见沙发上摆了一堆东西。韶北川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处理邮件,听见开门声后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人给你送的东西,说是宴会上用的。”韶芍换了拖鞋,走过去,打开就看见了那身红色礼服,其余的翻了翻,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一套首饰。还有一个不起眼的袋子,没有任何标志,随意地被摆在角落里。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个玩具小羊,脖子上打着丝带蝴蝶结,还有配套的小衣服,有点儿洗旧的感觉,上面绣着nightynight。韶芍拿着羊忍不住笑了出来,韶北川闻声看了一眼,也跟着嗤笑一声:“哪个男人送的?怎么还买起来玩具了?”韶芍坐下来给玩具羊穿衣服,抿嘴笑着不说话。韶北川垂了一下眼睫,扭头又看向电脑屏幕,道:“你这身行头,是打算参加晚会?”“嗯。”韶芍把小羊放在膝盖上,专心给它整理衣服,“后天晚上和朋友参加个慈善晚宴。”韶北川点点头,“我明天就回山城。”顿了顿,看向韶芍:“你要办顾和军得抓紧时间了,当时调他资料时动静搞得有点大,估计已经察觉了。”韶芍应了一声,找顾和军麻烦没那么容易,若只是收集资料举报那么简单,她也不会等到现在。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屏幕上的邮件,眼神晦暗不清。手指停在回车键上十来秒,像是思考着一个重大决定。落下了,邮件发出。他仰脸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韶芍。女人还在摆弄玩偶的衣服,漫不经心,问:“韶顾媛离婚的事情怎么样了?”“没动静了,但是应该还没离婚。”韶芍点头,起身把小羊放在床头柜上,看着衣服上面的晚安辞,不自觉地抿嘴笑起来。像是在万圣节里本没打算吃糖的孩子,被告诉有人为你留了许多糖果。但快乐都只是暂时的。韶北川外婆进了ICU,半夜里接到的电话,他潦草地穿好衣服就下了楼。说好要一起吃的饭没有赶上。韶芍去送他,看见男人举着电话匆忙走进地下车库,在开门的时候突然又转身看向自己,目光黏浊。她对着那双微红的眼挥挥手,目送着汽车消失在车库出口,一瞬间觉得他身上压了很重的东西,一些她不了解的、从未涉及的痛苦,都扛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宴会那天,韶芍在家里换好了衣服,外面披了一件西装。一开门,刚好撞见了贺燃。男人也穿的正装,看见韶芍后一愣,问:“嘉和慈善晚会?”韶芍有点儿惊讶,抿着嘴点点头。贺燃又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打算这么去?”“什么?”韶芍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贺燃看着她不说话,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便进了电梯。“唉?楼下有人等我,你带我去干嘛?”梁裕派了人来接她,现在还在外面等着。贺燃不理会,拿出来手机打了个电话,好像是在联系什么人。“唉!”韶芍被他拉进了车里,强行塞了进去。“你干嘛呀贺燃!”男人看了她一眼,启动了跑车,道:“你要是想过去丢人,直接下车走就行。”“哪里丢人了?”贺燃瞥了她一眼,没说话。韶芍撇嘴,打开电话联系了梁裕的助理,满是歉意地解释了情况。贺燃全程都没有说话,韶芍握着手机坐在副驾上,时不时地瞥他两眼。“好看吗?”韶芍被突如其来的回话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道:“不好看。”“不好看还看?”贺燃从鼻子里嗤笑一声:“九分钟看了我十三次,平均每四十秒就要瞥一眼。”“呵。”韶芍呛出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数的那么清楚?开车就不能专心一点吗?”贺燃没再搭话,驱车直接转到了一个美容院,开门就下车了。韶芍坐在车里,拿出来手机给梁裕发了条信息:“我半路被劫镖了。”玻璃窗被叩响了,她抬头,又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下车。”贺燃打开了车门,俯身撑着双臂看着她。“干嘛?”男人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做造型。”“有人给我做啊!干嘛非要带我来这里?”韶芍翻了个白眼,梁裕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才不会让她自己化妆出席晚宴。“因为我不开心。”韶芍一愣,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微张了嘴:“啊?”“不是!你不开心还要我来哄吗?你多大了?”韶芍一路嚷嚷着被男人扯进了美容院,直接上了二楼,是个单独的化妆间。“把她收拾一下。”贺燃直接把她推向了一个造型师,是个外国男人,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你在说什么?”韶芍被强行按在座椅上,扭头看向贺燃,但又立刻被男人的巴掌压着头顶扭了回去。男人说的是外语,她听不懂,像挪威语?是法语?还是其他?贺燃不理她,斜靠在一旁的化妆台前,看着韶芍的脸对着造型师指指划划。造型师点点头,拿起来工具开始打造他的作品。贺燃就在一旁看着,双手环抱,不时地插两句嘴。韶芍眯着眼偷看贺燃,她第一次看男人穿西装,修长的双腿裹在西装裤里,随意靠着,有股贵气。也有点儿色气。韶芍顺着腿往上看,看着看着就对上了贺燃的目光。男人也不回避,微颔着下巴盯着她。韶芍撇嘴,把目光转回去,转回去之后又忍不住偷看他在干什么,然后就又对上男人的视线,再尴尬转头……造型师很利落,收拾完妆面又开始做头发,他握住韶芍的长发,扭头询问贺燃的意见。男人沉吟,说了两句话,造型师点点头就离开了。整个化妆间就剩了他们两个人。贺燃走到椅子后面,双手撑起,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和自己,道:“好看。“韶芍也仔细看了一下,感慨果真是花钱请来的专业化妆师,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变化,但又看不出来哪里变了,和自己化的妆面感觉不一样,却不知道差在了哪里。“他给你把骨相变了。”贺燃看着镜子里的韶芍,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你骨头天生长得也好看,但是这个服装需要更张扬一些。他把轮廓加重,就会使整个人更锋利。”也会使她更妩媚,像死于轮胎下的荒野玫瑰。韶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知道这些都是男人的意见,贺燃的美商一向好。“那头发呢?怎么不做头发。”贺燃盯着镜子里的韶芍,道:“我听说做头发还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