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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十九岁的辛宝珠才会觉得开怀吧?

可她自尽时二十有六,再傻的人,多活七年也该成熟一点了,现在听着只觉得刺耳。

话说到这种份上自然不用再继续下去,何况辛宝珠最知道靳政的脾气,两个人大几岁的年龄差同代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女人的玩笑要有度,矜持同样要适量。

这老男人向来在男女关系上是吃软不吃硬的典范。

上辈子两个人在一起时,多半是辛宝珠自己被先那副皮囊迷惑,对人家一见钟情,小鹿乱撞。使出浑身解数,去勾他缠他做一

副娇滴滴的模样。

几乎都没大声同他讲过一句不字,总是小鸟依人,唯唯诺诺,耍耍不起眼的小可爱,专心做绕指柔的功夫。

最后夫妻之间会走到两看相厌那一步,也多亏了辛宝珠识破他的真面目。

过度打击让她原本蛮横骄纵的性子暴露无遗,带刺玫瑰般尖利得不得了,冷言冷语同无尽的坏脾气都是家常便饭。

一哭二闹三上吊逼他离婚也是她拿手好戏。

一开始靳政装着一副不愿意离婚的好好先生模样,忍耐着自己不表露心迹,多半在她大闹后说句:“辛三儿,不要气我。”

后来估计也是假面装不下去。

厌烦极了她,干脆找借口带着一干公司亲信离开港城,同她过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还要派人将她软禁在别墅里。

再后来……

想到这里,辛宝珠唇角已经忍不住悄悄勾起一丝奚落的笑容,正等着靳政冷着面孔拂袖离开。

可好奇怪,对面人非但没走,更没生气。

只是那么微微敛着下颚,挑起眉头望了她一眼,转头道了一句看不出情绪的:“一心二用,确实不好。我一向很欣赏专一的品

质。”

十几分钟后,三个人同时从校长办公室出来。

靳政走在前面,主动开了门,又颇绅士地让到了一侧,对蔡珍珍和辛宝珠做了个“请”的姿势。

根本视外面积极的郑秘书于无物。

今天他穿得不算太正式,藏青的西装上有些许稍稍反光的同色提花,看样子是的Armani秋季的秀款,领带没有系,白色的禁

欲系的衬衫随意扯开了两粒纽扣。

喉结突出,性感逼人。

很显身材的一套休闲西服,也是上辈子辛宝珠最喜欢给他买的那种。

贵气中带点雅痞,总比简单的纯黑要有亮点。

没一丝多余布料,衬得他肩是肩,腿是腿。

尤其是辛宝珠知道,这老东西长年健身,衣服下头更加有料,小腹紧实,胸肌饱满。

这套行头确实花哨,看不出实际年龄。

别怪蔡珍珍要将他视是为乘龙快婿,大约去做鸭子也是要让人掷千金追捧的。

当然,辛宝珠只敢在心里吐槽他竟然也会穿得这么sao鸡,面上还是装乖。

恩恩啊啊的道谢。

可一走出门,再看看郑梦玉那个不加掩饰的爱慕眼神,辛宝珠立刻倍感头痛。

想到上一世这两人狼狈为jian,坐收她投资失败的渔利,就一丝也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管她两年后会不会成为靳政的得力秘书,反正到时候她也不会成为靳太太。

就算他们两个想将总裁秘书的简单关系搞上床去,彻夜doit,她也没有任何意见。

只像逃命小鬼似的拉着母亲手腕,不停催促快些。

可女人走再快不会有男人的步子大,靳政不过稍稍迈大了一些腿脚,就在楼梯歪腰将自己的话递进了辛宝珠雪白的耳廓里:

“上次不巧,这次有缘,还劳烦辛小姐将我车上的生日礼物一并带上。”

叫靳总,好像不大亲近呢。

蔡珍珍溜得倒快,三分钟时间不仅将女儿推给外人,还自顾自地讲忘了和姐妹们约好麻将,让靳政好人做到底,干脆顺路将辛

宝珠送回深水湾道。

事不过三,再拒绝倒显得自己理亏。

何况辛宝珠清楚未来不到五年,面前的男人就将全港城的资金重新洗牌,坐上第一首富的交椅。

虽然她此生无心和他瓜葛,但这种城府极深的人,也是她万万惹不起的。

大佬和米虫岂可同日而语?稍加不小心,都不知道怎么被玩儿死。

只能战战兢兢小心应付着。

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慢慢从棕榈树下的一地摩挲走到港大门外。

不知道怎么这样巧,今天辛宝珠同样穿一件藏蓝色的真丝无袖长裙,量体裁衣的高定款,又怕太过于暴露,领口肩胛点缀一方

米白滚着酡边儿的丝巾。

松松散散的在心口打个结,像是缀着两片可爱兔耳。

微风拂面,时不时撩起她裙摆,露出白腻的肤色来,时不时跳进靳政的余光里。

俊男靓女的组合,向来都能赚足目光。

不过细心的路人有发现,后面那位靓女似乎腿脚不大利索,一直磕磕绊绊磨磨蹭蹭地跟在靓仔的几步之外。

好不容易熬出校园,辛宝珠一眼就瞅到兜过圈子慢慢停靠在街边的那辆E级。

她当然记得,这辆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奔驰,就是靳政同她婚前那辆私用车。

靳政是白手起家的,可不同于膨胀的暴发户。

一朝得势,就酒池rou林,金劳傍身劳斯莱斯加持,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富有。

靳政在吃穿用度上向来十分自律收敛。

身上的西装永远都是看不出牌子和特色的手工定制。

车开普通的奔驰,表只戴低调的宝珀。

后来还是在婚后一次车内的鱼水之欢后,因了辛宝珠磕红额头,娇滴滴地在他怀里假哭了一回,才依着她的意思,被他换成了

那辆惹眼的库里南,多数也是用来专门带她出游。

当时辛宝珠还笑他太节省,不过百万的一辆旧奔驰,都用足两年那么长情。

甚至买了新车还不肯处理,专门在寸土寸金的闹市区再买一尊天价车位,放着他那辆旧东西。

可后来东窗事发,她才明白,靳政可不是什么暴发户,根本也端得不是长情。只不过是含着旧恨的人,在执着的方面总要异于

常人。

而那些靳政喜欢的东西,也是靳政父亲生前的偏好。

大概是要看着这些东西,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身世和旧怨。

真的太难想象,每次他开着这辆车,同自己恋爱的时候,脸上到底是怎么样才能保持那种宠爱与平静的。

现在想想全是假象!

这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假的,好像画皮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辛宝珠望着那辆车还在眼神闪烁,靳政已经打发了司机,自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头望她。

这么伏低做小的行为,辛宝珠应该感到雀跃。

努力调整着全身紧绷的肌rou,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一步步姗姗走过去,抿着唇笑笑道谢,才在对方的“服侍”下坐上了副驾

驶。

好在路上两人都没打破沉默,辛宝珠只顾着扭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雪白的面孔都快贴到玻璃上头。

从靳政的余光里只能看到她柔软黑发下露出的一截纤长脖颈,小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