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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凝将声音拉得长长的。满意地看到韦太夫人身子哆嗦。这令魏芳凝想到,上辈子,她的赐婚圣旨下来之后,韦太夫人到她跟前时,她一提当初的事,也是像现在这样,哆嗦了下。没想到,这辈子倒是提前看到了。“还请韦太夫人,当着太子的面,转述一下吧。”韦太夫人、还有褚燕卓夫妻两个,面色又白了几分。文昌侯连声说道:“我们也是上了许家的当,被迷惑了。”抬眼瞅了下魏芳凝,那警告威胁的意味明显。文昌侯又说道:“她是你外祖母,有个失言说错话,你身为晚辈,还是应该多包函才对。家里事,家里解决,没得别叫外人笑话了。你外祖母失了面子,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想起了早上来时,她母亲的话。魏芳凝浅浅地笑了。太子如何听不出文昌侯,话语中的意思?但他没有出言。他想看看,魏芳凝的反应。弯了弯嘴角,魏芳凝淡淡地说道:“老侯爷就是老侯爷,到底与一般人不同。”文昌侯不为所动,只是说道:“同气连枝,到底是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小,长大些就懂得了。”“那想来……”魏芳凝瞅着文昌侯,微笑着说道:“老侯爷有个与人私奔的外孙女儿,很是荣幸。”文昌侯说道:“我们是被许家人给蒙蔽了。”魏芳凝嘴角露出嘲讽来,说道:“太子来了,老侯爷没用一刻钟,便就查清楚的事。为何我口口声声说,我没与人私奔,韦太夫人骂我,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像我祖母,不要脸,一辈子见不得男人,一见男人身子就软。怎么也没见外祖,为外孙女儿出头?”文昌侯脸色铁青,像是在极度地隐忍着什么。瞅了眼文昌侯那攥紧的拳头,魏芳凝知道,他这是想打她。但碍于太子,所以不敢。文昌侯在他们面前,对待褚瑜,还有魏昭、魏芳凝,一惯说一不二。哪里受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顺着他的意思走?魏芳凝冷冷说道:“我从老侯爷身上,却没有看出半分,老侯爷拿我当外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意思来。我又何必认贼为亲,拿你们当成亲人?再说了……”话锋一转,魏芳凝哼道:“老侯爷觉得,我的名声再坏,还坏得过与人私奔了?”太子实在是听不下去,“啪”地一拍桌子,说道:“孤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这更不要脸的人家了。自己的外孙女儿出了事,不急着帮外女儿儿洗清冤情,堂堂侯府老夫人,竟然满嘴污秽,什么东西?”韦太夫人吓得瘫倒在地上,再起不来。文昌侯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心下怒火中烧地想着:她怎么敢?怎么敢?魏芳凝坐着,并不惧畏地,冷冷地瞅着文昌侯,嘴角上的那抹嘲讽,就从没有离开过。她当然敢了。她有什么可不敢的?陷害别人,还希望被害人帮着他们说话。拿他们当亲人。他们怎么不去死呢?厅上一股子特别的味道飘起。一月动了动鼻子,道:“什么味?”二月跳将起来,指着韦太夫人喊道:“呀,这老虔婆尿裤子了。”文昌侯还有褚燕卓、何夫人,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其实韦太夫人并不完全是吓的。一早上接待客人,竟喝茶了。结果太子来了,一直没有机会去方便。正文17抱住先前她就一直憋着。直到刚刚一吓,一个没忍住而已。太子明显是没有想到。一脸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去,问魏芳凝道:“我刚说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就吓尿了?骂人时那气势呢?就这,还是堂堂文昌侯夫人?她真你外祖母吗?怎么我瞅着,你们半分不像。”魏芳凝冷哼道:“她骂我像我祖母。我可没那好命,有她这个外祖母。”说完,魏芳凝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她母亲褚瑜。果然,褚瑜对这一话题,明显敏感。脸都白了。魏芳凝没有再说。她打算寻个机会,私下里,与她母亲挑明了。她爱她,是因为她是她母亲。庶出怎么了?没偷没抢,行得端,站得稳。魏芳凝就不信,她爹和她祖母,是那种迂腐的人。一月拿出唱客的功底来,冲到了外面,正在打褚伯玉的亲卫跟前道:“褚公子怎么样了?可还能再受二十板子?韦太夫人尿裤子了,这算不算失仪啊?”褚伯玉一听,当时便就晕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客人,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韦太夫人这脸,算是丢尽了。文昌侯此时,恨不得亲手将韦太夫人掐死。褚燕卓、何夫人赶忙跪下磕头求饶道:“太夫人年纪大了,求太子见谅。”太子冷冷说道:“她骂魏姑娘时,怎么不见年纪大?”魏芳凝说道:“世子舅舅当时说话倒是简省,只说了句有辱家风,不管如何,殉节为上。不知于太子、女婿、外孙面前便溺,算不算失节?”“除非是病了,要不然在谁面前便溺,都算失节。”太子非常客观耐心地,给魏芳凝解释。心下却已经怒火中烧了。他们竟然还想着魏芳凝给逼死了。他自小时候,他的父皇便就一直教育他,黎民艰辛,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