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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警徽。他们是一伙人了吗?紧接着又有人说自己是预言家,还说要验她。但这些话都不在脑子里过,他们的话自成逻辑,尽管立场不同,但是都有理有据,混杂着什么“左置位”“右置位”“跳票”“狼踩狼”乱七八糟的专有名词,和直播里那些人说的一模一样,周周听得头脑有些疼。紧接着又是一次睁眼闭眼,黑暗一闪而过,徐煜城又发言了,“这把谁不跟我五号都应该跟我吧,我是第一个验她的,五号你听好,我就是你的盖世预言家...”他紧接着又去盘别人,拉阵营...9号给了周周金水,1号和9号都给了周周金水,周周一下变成了全场位置最高的铁好人。然后有人倒牌,但不是徐煜城,徐煜城上把狼人要自刀,这把还在,应该说明他就是好人吧...周周在心里默默念叨,他说验她是为了让她的游戏体验更好一点...有人被强推出去,然后天黑请闭眼。夜晚过的很快。白天四个人轮流发言,周周心里杵得慌,话语非常业余,说了半天也没理清逻辑,大致是站徐煜城的边,大家看她是新手也不太在意。但是九号有点生气,发言的时候冷冷的瞟了周周一眼。盖世预言家...她不会真的被徐煜城骗了吧...周周更慌了。转头去看徐煜城,他给了她一个坚定和鼓励的表情,好像在说相信我。如果她被骗了,岂不是显得很蠢,帮狼人冲票的双金水...可是他的眼神好真实啊...周周的心里涌动着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像每个玩家的发言都把预言家的身份变得更扑所迷离了一点。“昨晚倒牌的是九号。”她听到yuri说。周周的下意识是去看徐煜城,这是第三回合,没有必要狼人自刀,徐煜城就是狼人。下一秒她更肯定了,因为徐煜城看着她笑得很坏。霓虹散落nevernever一把狼人杀下来,有人兴致廖廖,大概就像周周这样,低着头发呆或者打开手机无意识地刷。有人已经起了情绪,表情不大好。周周不知道这些人的关系,显然是几个小圈混在一起了,小圈中或许有交叉的人,大概就是那些还鼓起精神的人,站在圈子的交集里,好像两边的人都指望着他,责任也更重一点,很容易成为大家的调侃目标,其实也不是真想调侃他,只是这是一个难得的有趣的共同话题,也可以快速拉近距离。徐煜城就变成了大家的重点关注对象。“Russel,老油条了,人家小姑娘都骗。”“怎么会呢”徐煜城笑笑,语气轻松,“帮我冲票的都是聪明人。”“我说,也别玩狼人杀了,这么多人,我们来玩never好不好。”说话的人从刚进门就想组织活动,没有人反驳他,但也一直不太有人搭理他,看他手臂上绑的横条,应该是留学生会的组织人员。Never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在场的所有人举起一只手伸出五根手指,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果有人做过就要折叠一根手指,先折叠五根手指的人要受惩罚。仍然没有人理他,于是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大家把手举起来哦,我先说,我从来没有吃过纳豆。”他就坐在周周旁边,说完这句话脸自然就转过去看周周,甚至没有人跟着他举手,周周有点尴尬,好像这个游戏就是他们两个在玩一样。“我吃过纳豆吗,好像没有。”她没有折叠手指。“我没有...”周周犯了难,“我没有去过迪士尼。”上海有迪士尼,东京也有迪士尼,全世界就五个迪士尼,周周呆的城市建了两个,这么大的数据概率、她居然从来没有去过迪士尼,实在太丢人了。她想等唐景亮一起去的,唐景亮其实并不感兴趣,但他从来不直接说自己不感兴趣,他推脱说要补课,但后来又说可以推掉补课。他把自己弄成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周周不吃这一套,结果唐景亮真的和老师请假说要陪女朋友去迪士尼。这回轮到周周犯难了,不可能真的让唐景亮因为自己耽误正事,又赶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去补课。这么一糟七拐八绕下来唐景亮还是去补课了,但周周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他多行动,多付出,凡事有态度在那就好。弄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委曲求全。如果以后遇到对的人,一定要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在自己18岁的时候出现,带自己去迪士尼玩,周周在心里默念。“王作,该你了,愣着干嘛呢?”是徐煜城的声音打断了周周的思绪。她才发现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过了好久也没有人接应。身边的男生坐在那里,没有要给她面子的意思,其实不是不给她面子,他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是不想给绑横条的面子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闹过什么矛盾。但王作卖了徐煜城面子。“我从来没有漂过头发。”紧接着大家都回应起来,一个接一个。“我从来没有养过猫”“我从来没有染过紫色的头发”“我从来没有唱过日语歌”“我从来没有滑过雪”...周周的手指一直没怎么放下过,有人的手指都快没有了。原来她的生活这么平坦无奇,碌碌庸庸,无所作为。她明明才十九岁,却已经觉得落下别人好远,确实太多经历。“我没去过情趣酒店”是绑横条说的。这句话点燃了全场,有人大笑,有人阴阳怪气地叫,周周有点怕,感觉像洪水开了闸,所有人都看着周周,仿佛期待她说出更劲爆的东西,这是游戏,也是层层递进的暗中较量。“我...我立定跳远没有超过一米八。”周周永远是这样,不会矫揉造作兴风作浪地讨人注意和欢心,凡事四平八稳,就像她的人生。如果没有一年前那场意外,可能会更加平稳,那她不会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玩这个游戏。她始终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哪怕在语言学校,她也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一年,只要等一年,她就可以离开张婧妤她们,离开繁杂的小姐妹聚会,可是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呢?她想起最近看的电视剧,男人把困住的蚂蚁放走。“就算它走了,也只是向着可能有水源,可能有食物,可能不被踩死的地方爬,哪里说得上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就算她离开了语言学校,千万努力最后也只是去K大,还是和这些人呆在一起,哪里说得上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睛里甚至泛起了泪光,抬头刚好看到徐煜城,在和朋友讲什么,大大咧咧地笑。霓虹散落源口鲸鱼源口鲸鱼“这个地方错了。”陈源用铅笔在练习册上圈了一个地方,“这个语态不对。”周周低头看了一眼,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