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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渺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伪装。说来他们也算幼时相识,谢渺自幼就见过他的狂妄蛮横,根植在骨血里的天性并不会轻易改变。果真如她所料,容玥又哄劝几句后失了耐心,“你不要以为如此,我就会无法!”听出他话语间带上的怒气,谢渺适时开口:“我受制于你,你自然多的是办法。”她声音冷淡,随即又道:“我要见阿清,阿清来了我自然会开门。”她要确认阿清的安全,再想办法让阿清把消息带出去,她不认为自己能赤手空拳逃离他的管控。门外没有声音,谢渺又道:“你大可以找人破窗抑或直接把门撞开,那我们便比比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金簪更锋利。”她在赌,赌容玥不想伤她。“怀霜你别冲动!”容玥对谢渺亦有几分了解,忙劝阻,随后吩咐人去领阿清。憋在胸口的气终于顺畅几分,谢渺绷紧的双肩松懈,颓然坐在凳上。未等多久阿清就出现在门外,谢渺听见阿清的声音,忙问道:“阿清,是你吗?”显然阿清也分外激动,大声应道:“jiejie,是我!”“jiejie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谢渺确认是阿清,先前隐忍的情绪齐齐迸发,眼眶一瞬就红了。她跑到门边,朝外道:“阿清,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我没事,jiejie,我没事。”“怀霜,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你可以开门了吗?”谢渺咬紧唇,忍下欲落的眼泪,她若显露胆怯,阿清会更加害怕。她往旁边挪动,隔门远远的,深呼吸几次,揪紧裙摆,朝外道:“我推不开桌子,你让人撞门吧。”【御街行】回寰·上「拾玖」回寰·上谢渺拿捏好分寸,换得阿清留在自己身边,却发现这宅邸守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森严,若想偷偷离去是绝无可能。晚饭时容玥邀她同席,她本想拒绝,可想到他可能会带走阿清便只得答应。她醒来后情绪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入席用餐时也格外警惕。“你试试这道五生盘,可有宫中做得好?”容玥殷勤地替谢渺夹了快牛rou。五生盘是宫廷宴席中的一道菜,他竟然在金陵也能找来人做,可见许家在金陵定是藏了不少东西。“我并未吃过这道菜,更是从未进京入宫过,无法进行比较。”谢渺放下筷子,她并不喜容玥这样的亲近,“我近来在斋戒,都是茹素。”被拒绝,容玥也不生气,“那便喝点汤吧。”见他又要替自己盛汤,谢渺立即道:“我自己来。”她这边厢给自己盛汤,那边厢容玥已开始倒酒,谢渺眼角瞥见他的动作,在他开口时道:“我不善饮酒,你不必给我斟酒。”容玥挑眉,果真未再给谢渺斟酒。谢渺提心吊胆,根本无胃口吃东西,一碗素菜汤也只抿了两口,不敢多喝。容玥并未为难她,饭后谢渺要回房也未多做挽留,仿佛当真只是想邀她来金陵小住,当她是座上宾。阿清就被安排在隔壁,谢渺虽佯装镇定安抚了她,自己却辗转难眠。她想寻个生路,却发现自己在重重防守下能做到的事少之又少,许多办法都无法施展。她从未如此无助过,就连当初想从容珏身边离开也未这般无计可施。她觉疲累却毫无睡意,甚至非常担心,因为寂静的夜晚总是难测。随着时间过去,她渐渐觉得有些热。早已入夏,她起先只觉是天气使然,不多时却察觉出不对。心中警惕,她赶忙起身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颊烫人。立即想到自己又被容玥下了药,她回想起席间自己吃的东西,却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寻常,那些东西容玥也都吃了。正当她思索之际,紧锁的门却被人以内力震开,谢渺惊恐地看过去,只见容玥和一名男子站在门口。谢渺心知不好,赶忙起身想往窗边躲。男子离去,徒留容玥走进来。谢渺抓紧衣服,拧眉斥责:“你想干什么?”随即就往窗边跑,想破窗爬出去。容玥也习过武,快步过去抓住谢渺的手腕,将惊慌的人拉进自己怀里。身体的异常和他的举动让谢渺很清楚他要干什么,她使力挣扎,大声喊道:“你放开我!”两人力量的悬殊让容玥轻易就能制住她,他一手紧扣着谢渺的腰,一手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我本不想这么快的,可是怀霜你太聪明了。”“夜长梦多。谢渺极害怕,可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在容玥俯身凑过来时猛地踩在他脚上。容玥吃痛,手上松了几分力道,她赶忙往门边跑,却发现门闩虽断了,外面却被锁了起来。没了退路,容玥又追了上来,谢渺没有犹豫,立马抽下簪发的玉钗举到脖颈旁,“你别过来!”容玥停下动作,谢渺又往后退,紧贴着门扉。“你若是靠近一步,我立马自戕。”“怀霜你这是何苦?”容玥没有上前,却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既然你如今独身一人无依无靠,何不同我在一起?”“我不是你说的怀霜,你怎就不肯放过我?”谢渺小心挪动,看着是要远离他,脚步却是往窗边去。她估算了窗户的高度,她想要爬出去有些困难,却不是完全无法。容玥冷笑,“不是怀霜更好,和容珏没有关系,本王更喜欢。”他这番言论让谢渺觉得他疯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你天潢贵胄为难我一普通女子,将王法置于何地?”容玥看着她,是在等着什么,嘴上却道:“在这里我便是王法。”随即见谢渺手发抖,笑道:“怀霜你不用再想着逃走,我有的是时间等药生效。”谢渺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开始发软无力。她怒目瞪他,从未如此气愤过。“是不是疑惑我是何时下的药?”谢渺不说话,只是瞪着他,可她面色发红,又是温柔眸,连瞪人都悦目。容玥自顾自地说道:“晚饭时你处处防备,却不知药早就下在了屋中的香里。”这是他的地方,任何一样不起眼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的利器,任谢渺如何防备都无用。“怀霜,我心悦你已久,今夜我们便结段情缘。”“你休想!”谢渺将玉钗戳在自己脖颈上,雪白的肌肤被压着下陷,一下便被划破。“你就算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容玥皱眉,怒声说道,“你且放心,你死后那小丫头片子休想好过,秦淮河畔多的是青楼教坊,够她受一辈子的罪。”比起狠辣,谢渺远输容玥。她只能拿自己做赌注,容玥却多的是可以威胁她的东西。见谢渺失神,容玥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