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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便知道是他做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神色缓和,说:“谢谢。”他不想接这岔,也不想听这种事的谢,转开话题:“我后天回C市。”这个日期跟姜可猜的差不多,并不意外:“一路顺风。”付峥略有不满,他要走了,那么远,她就一点都没不舍吗?瞧着他快黑成锅底的脸色,姜可明白几分,“后天几点?”“晚上四五点。”“行吧,那我去送你。”他面色这才缓和:“我们先回青风市,再做飞机。”姜可猜到估计是远山的人送他们,“那我到酒店来送你。”付峥绷紧唇,她看得好笑,难道他还指望自己能跟着远山一起送他去机场吗?聊完正事,姜可想到他即将离开,那些躁动好像压下一些,冷静过来:“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付峥愣了一下。姜可说:“我公司还有事。”“外面下雨,我送你。”他这便要去洗澡换衣服。“真不用,公寓很近的。”她是真不想让他送,转身去摁电梯。她刚进去,他也跟了上来。电梯狭窄,男人身形高大,更显得逼仄,姜可望着他,不太适应,从上次那个温暖的拥抱开始,她就感到不对劲。很不对劲。两人沉默着下楼,路过酒店旋转门时,姜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他们,她转过头,看见是新经理。侯向龙正在等客户,冲他们笑了笑。姜可觉得这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来不及细想,就被外面的狂风暴雨、和付峥紧靠过来后身上臭烘烘的味道震惊到了。电闪雷鸣,雨势铺天盖地。男人没伞,强行拿过她的透明伞,撑开。那伞很小,只容一人,他自然往她这边倾斜,臂膀被淋了个透彻,头发湿成一缕一缕,分不出是汗是雨。相识这么多年,姜可难得看到他这么狼狈,不由多看了几眼。汗水没干,又浇上湿哒哒的雨水,蔫了吧唧。姜可掩住口鼻,又有点点嫌弃。付峥:……*回到公寓,她洗了个澡,心情有些复杂。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气息,甚至熟悉的口音。她本来就很恋旧,更何况那个时候虽然有痛苦、有卑微、有害怕,但还是青涩美好的。她也不得不承认,那天的拥抱太温暖,温暖到足够她再次动心。但,他要走了。姜可拿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回想到了过去。那天,姜可记得,自己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特别清脆。付峥也是头一回被女人打,还是当众的,眼神几乎喷出火来,神色狠戾。他几乎同时摁住她的手,抬高,粗暴地钉在墙上,像逗弄一个孩子。当时的姜可心里虽害怕,但倔强,不哭,也不求饶。付峥瞪着她,气归气,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低叱“欠管教!”后,便离开了。后来姜可回去才发现,她手腕红了,腿也红了,耳钉还在挣脱时丢了。她那时候多傲呀,没忍几天就去找他算账。付峥大概也知道上次过了,虽然没道歉,但态度还算平和,听说小姑娘耳钉丢了,还赔了双倍的钱。她把钱甩了一地。付峥怒气冲冲走了。那个时候她太小,不明白这种“找他算账、看他不爽”的心态来源于什么,甩完钱之后,这个梁子彻底结上了。她还放话,一月之内一定拿下他,让他滚来道歉。但是她没想到,这一拿,拿了她的大学四年。其实那时候的姜可也挺傲的,心里很喜欢他,但嘴上却说他是个臭流氓、野蛮人,自己一辈子不可能看上这种粗人。付峥到底喜不喜欢她,她也不知道,但最后,她快毕业那一年,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虽然没明说,但有点情侣的意思。他觉得她刁蛮任性欠管教,所以成天管着她,管东管西。那一夜,他最后几次也很温柔。但是,姜可怎么都没想到,男人满足之后,一走了之了。……次日,姜可照常上班。刚好赶上周五,往常办公室的气氛都很活跃,同事们盼着过周末,嘻嘻哈哈的,这次大概是刚换人的缘故,大家都很沉闷。设计部最近活不多,有几个同事出去看样衣,陈敏信坐在电脑前,托着腮,盯着自己的仙人掌。他伸手碰了碰刺,抬起头,看向外面。设计总监的办公室在对面,单独的。他望着望着,眼神暗了下去。“敏信敏信。”隔壁桌的小玲探出头来,“给你一颗糖,别难受啦。”陈敏信掀起眼皮,一双眸子清澈如水,“我难受什么?”小玲愣了一下,朝那边抬下巴,尽量柔和抚慰:“那种女人不值得的,你也不要太…”“哪种女人?”陈敏信低柔的声音微冷。“你还不知道吗?”小玲眼里流露出兴奋,压低声说:“侯总成了经理,她就升了职…不对,是侯总帮她把王经理搞了……”“呵。”男人笑了,“这种话也有人信啊。”他笑得太美,细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小玲看直了眼,红着脸说:“是真的,昨天,悦悦还看见他们前后一起进酒店呢…不过侯总好像有女朋友吧,好像是哪个董事的侄女。”陈敏信不想再听,目光回到仙人掌上。他当然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想到昨天那个侯总看她的目光,还有先前,好像总有人,很多人……他忽然很心急,等不下去了。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奶奶的消息:今天周五,囡囡来咱家吃饭吗?陈敏信沉吟几秒,姜可去过他家几次,落落大方、彬彬有礼,深得奶奶喜欢,一直当孙媳妇看。只是最近几次,姜可都不来了。上次奶奶特意为她做的小笼包,还是他送去的。陈敏信不忍再伤老人的心,“她来的。”晚上,姜可关上电脑从办公室出来,看见陈敏信等在门口。第11章姜可晚上并没有安排,所以在陈敏信温和地说几遍“奶奶身体不好,很想她时”,点点头,同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老镇那边了。陈敏信开车很平稳,冷气温度也适中,车内放着轻缓的英文歌。姜可这两天睡得都不好,倚靠在车背,没一会,竟睡着了。陈敏信看着副驾驶熟睡的女人,手指点了点,将冷气调低几度。姜可很快感觉到冷,她缩了下脖子,从沉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迷糊中,她看见一只手,温柔地将一件衬衫外套盖在她身上。那只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