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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冲上前去拽住他衣襟,厉声问:“是谁!!如今那要变的天是谁!”“你不是猜到了吗?”郑元青用力去抓住她胳膊,神色再郑重不过,“在他归来前,你告诉我,你是走还是留。我曾经失信于你,但这一次只要你说走,我拼尽全力护你离开。”“赵祁慎呢!”顾锦芙不相信,去甩开他手。“顾锦芙!乾清宫里埋的都是火|药!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出来吗?!我这就送你离开!”郑元青再度拽住她就往外走,不想被她再度用力挣开,还推得他往后退了几步,直撞上门板。“我要进宫!”她红着眼,要越过他,又被他一把拽了回来:“你进宫就只能一辈子都困在里面,你懂不懂!万一......万一你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那人不会放过的!”前任帝王的孩子,谁会傻到让这孩子留下来!郑元青做这决定的时候想了很久,可能面对的是郑家的倾扎,可到底是郑家对她有亏欠,他对她有亏欠。他就冲动这一回。顾锦芙的脚步一顿,眼里已经有了泪水,手摸了摸肚子,自己也不敢确定这个可能。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什么,忙一摸脖子,脖子上的玉佩也不见了。她上回在乾清宫里给过兄长看过。从未有过的绝望就在心底涌动着,渐渐淹没她,这里头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郑元青见她好歹冷静一些,声音轻柔了许多:“我现在送你离开。”“——思思要去哪?”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郑元青手一抖,转头已经看到顾宇清大步朝这边走来,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他闭了闭眼,挡在顾锦芙跟前,低头喊了声:“公子。”“让开,我以后再与你论。”郑元青没动,顾宇清嗤笑一声,是在笑他自不量力:“你确定不让开?”“与他没有关系,哥哥有话跟我说吧。”他身后传出略微弱的声音,郑元青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然后看到一只手从身后探出来,拽住顾宇清的袖子。顾宇清就这么进到屋里,关上门,沉默地看着反手抹去眼泪的顾锦芙。“你说吧,我听着。”顾锦芙以为自己见到他会歇斯底里,但她除了手在微微发抖,竟然是再平静不过。“思思......”“先别这么喊我,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要去争那个位置。”她仰着头,双眸被泪水洗涤过,明亮又漠然,面无表情地质问。顾宇清知道总是会有这一天的,他笑了笑,突然拽住她按在门板上,低头便要去吻她。这是他苦念了多年的人,他知道她在建兴,知道她在宫里,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只能一直忍耐着,只为了这最后......顾锦芙没想到他会来这样一手,震惊中一撇头,避开他的唇。温热的唇在她脸颊擦过,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想也没想抬手就要甩他一个耳光。顾宇清居然没也没避,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一动也不动。可是那一巴掌到底没有落下,在离他只有一丝丝的距离时停下,她终于被逼得崩溃了,眼泪无声落下,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你是我兄长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她终于大声哭了出来,抱着膝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这是自小就护着她的兄长,对她百依百顺的兄长,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思思。”顾宇清也坐在地上,抬手要想去摸摸她,在半空中又收回来了。她现在恐怕是厌恶他的。顾锦芙听到这个称呼,心中更痛,咬牙硬生生把哭声给堵了回去,强行让自己再度冷静下来。她胡乱抬袖抹去眼泪,哑着嗓子问他:“你杀了他?”回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她笑了声,笑声如同悲鸣:“不管你为了什么,把我送回他身边去。”“他死了,你还要为他殉了不成?”顾宇清闭上眼,指尖在颤抖。此时轮到她沉默,顾宇清在寂静睁开眼,自嘲地笑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她却说话了:“如若他真死了,那我给他报仇。”顾宇清动作一顿,眼底都是悲色,底头看到她坚定而又冷厉的目光。他深深呼吸,忍下一切情绪说:“好,我等着你。”一块玉佩同时也落在怀里,她慌乱地捏到手中,抖着手去摸上边的字,脑海里都是他把玉佩塞在自己脖子里时说的话。——你以后就是我赵家的媳妇了。她抿着唇,在他开门前突然窜了起来,毫无预兆地夺了他腰间的佩剑,直接就架在他脖子上:“带我去见他!”她动作利落。他见过她的手,知道她有习武,顾宇清并不惊讶,任冰凉的剑刃贴着自己动脉,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疼。应该是被划破了皮。“不可能带你去见他的。”顾锦芙死死盯着他,剑刃再紧贴一分,她看到有血色已经染在剑上。顾宇清仍是说:“不可能带你去的,你要报仇就动手吧。”他态度坚决,她却是越来越心慌,慌到甚至连剑都要握不住了。“——有敌袭!”院子里突然有人高喊一声,顾宇清神色一凛,握住她的手就要滑动剑刃,顾锦芙大惊当即松开手。长|剑在紧要关头掉在地上,锵的一声,清吟在屋子里回荡。顾锦芙惊疑不定去看他,见到他脖子有血涌出,她忙扑过去,用手紧紧捂住:“你不是要夺位的!都夺位了,你这是要做什么!”顾宇清被她扑得抵在方桌前,看着她紧张的神色,笑容一点点蔓延在眼中,轻声道:“你出去吧,他来了。”这样就够了。起码在她心里还是有一袭之地,赵祁慎这一辈子都得受这憋屈。顾锦芙手上都是血,刚止的眼泪也涌了出来,一点点打湿她的衣襟:“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顾宇清伸手,去给她擦眼角的泪:“其实是想夺位的,可是我要这天下有什么用,我最想要的,还是得不到。”在她心中另有所属以后,不管他成功与否,都是输家。“哥哥......”顾锦芙一手按着伤口,一手从他衣襟撕了块长布,想要止血。门在这时就被撞开了,赵祁慎喘着粗气,一身是血,手中紧紧握着红缨|枪,如杀神一般。他看到顾锦芙满脸泪痕,又见与顾宇清那么近。顾锦芙见着他,心头先是一喜,手还是紧紧按在顾宇清的伤口上朝他喊:“快点帮他止血,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