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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这司膳房做的桂花糕。”两位主事谢过,她笑笑转身又走了。其中年纪大些的偷偷跟年轻的主事耳语:“这位魏大人也不像传说那样不近人情。”年轻主事点点头:“看着面相是个和善的,可能是跟我们外廷的人不冲突,先前的李公公可被他整惨了。”年纪大些的主事又嘿嘿一笑:“也不知外头说的是不是真的。”什么外头说的,也就尽是关于顾锦芙是天子的枕边人那些事。年轻主事觉得这头在背后说人私密的事不太好,只是笑笑,没有接话。等到大理寺卿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午饭点了。两个主事用过糕点倒没觉得饿,顾锦芙笑呵呵送人出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寺卿大人慢些,我这就不再送了。”说着,还将食盒直接就交给年轻的那主事手里。“这是陛下赏给大理寺众人的,一些糕点,大家都尝尝味儿。”年轻主事忙接过,余光扫到她带笑的脸,发现她确实不像一般的太监叫人看着别扭。面白无须,齿白唇红,再俊秀不过,他心里头就涌起听来的那些传闻,忙低头不敢再看。顾锦芙其实是很明显在跟大理寺的人拉拢关系,她心里还是记挂着父亲的案子,既然卷宗没了,但总还会有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她准备慢慢再探。看着人远去,她又在门口站了会才转身。侧身的时候就看到郑元青正立在雕盘龙的汉白玉石栏前,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探究。她神色淡淡,根本没把他放眼里,迈过门槛,把人甩在身后头。郑元青一手握着刀柄,望着空洞洞的朱红殿门,再又看着远去的大理寺一众人等,细心察觉到她唯独对大理寺官员有些不同。原本对她就有的微妙感在心头不断被放大。换值后,他着人再去暗查前阵子她去大理寺的细节,得到结果是她曾问过十年前的卷宗。十年前的卷宗,十年有什么案子值得她去问......郑元青坐在案后,桌上燃着的蜡烛将他面容照得明暗不定。也不知是坐了多久,郑元青觉得有点凉,侧头看到书房的窗子正开着。他没有理会,而是离开桌案,走到书房间隔开的小小一室里,室内昏暗,供着一个牌位。他对着牌位一站,又是站了许久。作者有话要说: 还年少的赵祁慎发誓:一定要让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黏着我不撒手!N年后。为人父的赵祁慎问儿子:你娘呢。小团子:说要去和首辅商量弄死谁来着。赵祁慎提了袍子就追:一眼看不到就瞎跑,顾锦芙,给朕回来!第18章“先有陛下进京遇刺,后有天子生身母亲被歹人挟持,此等目无法纪之人,却一直未能查出个究竟。指挥使离京奔波近月余,臣实在是对戎衣卫如今办差能力担忧。”金銮殿之上,不知怎么就提起天子遇刺这些旧事,领话的人还是次辅,矛头直指戎衣卫。首辅闻言脸色不太好,双手持笏站出一步扬声道:“刺杀之人皆是死士,查起来千头万绪,臣以为戎衣卫已经尽力。”次辅见他维护,冷笑一声,也高声说道:“这些人欲乱朝纲,一日不诛杀在午门外,臣等一日心不安。臣以为,陛下应该让刑部及大理寺一同调查,戎衣卫毕竟不是正经查案的衙门。”次辅监管着刑部,横插一腿就是想分有着首辅在后撑腰的戎衣卫手中权力。首辅一点也不想让他占便宜,因为次辅明显是站队了天子,天子还知道掳人的指使者是谁,他害怕这就是个圈套。但他找不到话来反驳次辅,只能憋得面色铁青。赵祁慎坐在龙椅里,一手支着下巴,对下头两内阁大头相争神色闲闲,仿佛两人讨论的不是他的事。很快就有次辅一派的官员出列附议,在附议声中,他终于懒懒一挥手:“那就按次辅说的吧,让刑部和大理寺一并去查。”说罢,站起身,“朕昨儿没睡好,今天就这样吧。”一伸懒腰就站起来了。他身的一顾锦芙忙去扶住,跟着他退朝。大臣们齐刷刷矮了下去,高呼万岁。还有事未禀的大臣起身后焦急地围上首辅:“陛下近几日来总是对政事不上心,已经压了一堆的事情了,送到内司监那里也一样没个说法。”首辅也琢磨不清赵祁慎为什么突然间就又恢复刚登基时的样子,一副纨绔不理世事的样子。但上回赵祁慎这个样子放松他们的警惕,一出手就是把王府旧部的人再提拔起来,还开了恩科。难道又是在酝酿什么?!首辅被坑过一回,这会也不能淡定了,总感觉有阴谋诡计,思索再三往太后宫里去。而散朝后的赵祁慎是真的犯困,一边走还一边打哈欠,顾锦芙有些无语瞅着他:“昨儿不是早早就歇下了,怎么还能走了困。”他凤眸便斜斜瞥了过去,她近在眼前的侧颜秀美,精心描过剑眉棱角太过张扬,让她失了姑娘家该有的温婉。然而昨晚在他梦里,她长发披肩,巧笑嫣然,那双灵动的杏眸里是让他心跳加速的浓情蜜意。所以他走了困,半个晚上都在回味她那个能溺死人的笑。顾锦芙见他没说话,偷偷觑他神色,却见他正望着自己出神,目光深邃。让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她把头又低了些,就那么安安静静跟他一块儿回到乾清宫,也不问他是怎么让次辅在早朝时提起刺杀的事。他用意应该是跟上回字条中写的一样,想办法让穆王误以为刘太后栽赃。里头要怎么运作,恐怕也已经打算好。用过早饭,他往炕上一坐,倚着绣万字不断头的迎枕,抬着手在阳光下照了照:“你来瞅瞅,我的指甲是不是长得有点儿快了。”顾锦芙正听着小太监说内阁新送了折子到内衙门,如今一众人正等她去领着议事,闻言只能把正事搁一边,凑上去瞅两眼。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修长,骨节分明,线条优美,让人觉得被他这手握着肯定很温暖。而顾锦芙此时正被他暖着。他自己就伸手拽了她,将空着的手伸到她跟前让细看:“那么远,能瞧得见?”她又不瞎。顾锦芙沉默地瞥了眼被他攥着一只手,认命地说:“好好,这就给您修修。”其实就是冒了个白,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赵祁慎终于满意松开她,心里头却是想多握一会儿的,她要躲,他偏不叫她躲。顾锦芙和他相处那么久,哪里会不懂他的心思,还是前几天捅破天窗惹的祸。她故意避着些,他就想尽办法跟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