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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不用了,他既然睡了就不要吵醒他了。”楚映司又转过头来看向陆无砚,问道:“刚刚笑什么?”陆无砚笑道:“只是说起小时候抓周的事情罢了,对了,我小时候抓的是什么?”楚映司微微怔了一下,神色颇为怪异地看了一眼陆无砚,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方瑾枝,才说:“你从小性子就冷,又不爱说话,更是厌恶一大圈子人围着你。你周岁那一日,刚把你放在桌子上,你就直接踩着椅子下去,转身往回走。”“啊?这个倒是真不记得了。”陆无砚听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觉得有些有趣,他仔细想想,这倒是符合他的风格。“咳,”楚映司轻咳了一声,“不过后来你父亲拎着你的衣领把你扔到了桌子上,非逼你选一个。母亲还记得你当时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当日你抓周的时候是在室外,桌子旁边就是一棵梅树。你……敷衍似地折了一段梅枝。还说:‘就这个,其不要其他’。”楚映司说完,目光又移向了立在陆无砚一旁的方瑾枝。听了楚映司的话,陆无砚和方瑾枝都愣了一下。陆无砚不由道:“这么巧……”楚映司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陆无砚就把方瑾枝周岁抓周时抓到的是砚台一事对她说了。楚映司笑道:“原来这世间竟真有一切冥冥注定一说。”“陛下!”入酒从外面匆匆赶进来,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她一直都是个爽朗的性子,平日里也总是大大咧咧的。如今换上这般严肃的神情,楚映司便知道是真的出了事。楚映司立刻收了笑,问:“何事?”“抚南谷失守,封将军带领的八万兵马或死或擒,无一归来。”入酒肃禀。“什么!”楚映司一下子站了起来。陆无砚和方瑾枝也齐齐变了脸色。大辽与荆国之间的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一年多了,期间输赢对半,如今更是四面僵持。这抚南谷是大辽南边险要之地,它的失守等于辽国南边的三层大门彻底打开了第一道。“传令下去,令萧将军火速支援。”陆无砚皱了下眉,问:“抚南谷对大辽至关重要,封阳鸿失了那里,如今生死未卜。而萧将军从军不过三年,将此事交给他,他真的可以胜任?”“如今国中几位大将各司其职,各自驻守在大辽各处或攻或守,调谁过去都要再三思量。而萧将军如今在淀河坡,也是离抚南谷最近的地方。”楚映司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国中武将个个都有你父亲的本事……”小周子一路小跑赶进翡璃宫。“何事如此慌张?”楚映司心里忽然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小周子擦一把头上的汗,喘息着禀告:“陛、陛下!有来自冈西郡的紧急军情!”楚映司、陆无砚和方瑾枝同时变了脸色。冈西郡是大辽西方的大门,也是辽国和荆国迎面正对的地方。不管是楚映司,还是朝中文武百官,亦或是整个辽国的黎民百姓,都认为冈西郡固若金汤,是辽国最为坚固的大门。因为,驻守在冈西郡的人是陆申机。第191章尾声(11)“呈上来!”楚映司匆匆撕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摊开,陆申机肆意粗犷的字迹映眼,她一下子松了口气。她心中紧张稍缓,这才耐心去细看信中内容,越看眉心皱得越紧。“如何?”陆无砚走过来。楚映司将信递给陆无砚,自己陷入沉思中。“父亲的意思是荆国和燕国勾结在一起?”“倒也不能确定是他们两国联手,还是燕国想要掺和一脚。”陆无砚沉吟了片刻,才说:“就算荆国和燕国达成某种交易,此关系必不能牢靠。他燕国还是打了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楚映司点点头,道:“无论如何,冈西郡必不能失。且不说它是我大辽的正门,那燕国在一旁虎视眈眈,若失了冈西郡,观望中的燕国必会对我大辽出手。到时候,大辽腹背受敌,胜算渺茫。”她又转过头来,看向陆无砚,问:“无砚,你觉得宿国会是什么态度?”“自然也是观望中。”陆无砚垂着眸,细细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来。那些小的国家先不提,如今大国只辽、荆、燕、宿。荆国和燕国都与大辽相连,一个在辽国的南方,一个在辽国的西方。而宿国和辽国之间却隔着一道海。前世,陆无砚用了十年余的时间才让荆国、燕国、宿国对大辽俯首称臣。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离不开他当初置之死地之后的残暴手段。如今细细回忆前世征战的十年余,陆无砚倒觉得宿国比起荆国、燕国更为可怕。前世的时候,宿国在四国之中国力最为强盛,可是当朝太子弑兄杀父血洗皇宫,使得宿国动了根基。纵使这样,也不过惹得诸国仍旧观望,原以为一代暴君的诞生,却不想宿国太子在那之后横剑自刎。诸小国涌进宿国瓜食,泱泱大国毁于一旦。陆无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攻下了宿国。“无砚?”楚映司见他想事情出了神,喊了他一声。陆无砚回过头来,道:“宿国毕竟隔着一道海,他既还在观望中,我们也不必将其牵扯进来。若牵扯进来,将来免不得再起利益冲突。”“你说的在理。”楚映司点点头。偏殿里忽然响起一阵钝响,紧接着就是陆钟瑾的哭声。“钟瑾!”方瑾枝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陆无砚身边,仔细听着他们母子说话。听到陆钟瑾的声音,她才一下子站起来,冲进偏殿里去。陆无砚和楚映司也都跟了上去。陆钟瑾不知怎么地睡梦中滚到了地上,方瑾枝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了,他一边哭,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摔疼了是不是?”方瑾枝忙蹲在他身前,握着他纤细的双肩。因为楚映司进来后和陆无砚说起军情,偏殿里的宫女和陆钟瑾的奶娘也都被小太监悄悄遣了出去。偏殿里没人看着陆钟瑾,他便一个不小心滚到了地上去。陆无砚倒是皱了眉,微微带着点训斥:“不就是摔了一跤,有什么可哭的!”陆无砚用略不满,又含着警告的目光乜着陆钟瑾。陆钟瑾眼眶里还含着泪珠儿呢,他睁大了眼睛望着陆无砚,哭声也歇了。他这哭声歇得急,不过呼吸间,就打了个嗝。这个嗝好像把他自己叫醒了,他学着陆无砚的眼神,反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抓着床沿儿,一股脑爬上了床,背对着陆无砚,重重哼了一声。方瑾枝“噗”地一声笑出声来。陆钟瑾好像真的对